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九爷……”她撒娇。
蒋尚霆听得出她慵懒嗓音掺杂的几分软濡，深寂的眸色里敛着些许不动声色的松动，他看向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淡道，“嗯？”
乔伊一笑的一脸甜美，戳了戳手机屏幕，“九爷啊，你笑一笑嘛～”
她开的是后置摄像头，所以蒋尚霆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不过听着她浅笑的声音，他就知道她此刻肯定是一副又怂又期待的小表情。
他一向清冷沉寂惯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该怎么笑，用力地扯了扯唇角，森寒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挂上几分笑意。
乔伊一愣了，手机那端的男人竟然真的在笑，虽然他笑的不怎么自然，但她还是头一次见他笑的这么标准，认真数了数，他果真露了八颗牙！
她忙截了图，想了想，又截了一张一模一样的。
“截好图了吗？”蒋尚霆问。
“好了。”
蒋尚霆逐渐收起深寂唇角的漫笑弧度，眼神淡淡，周身的气质也换成了以往的清冷隽永。
“开得慢点儿，注意安全。”
“哦，那……那我挂了？”
“随你。”
乔伊一没舍得挂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副驾上，专心致志地开车，她心情不错，所以即使刚好接连撞上了几个红灯，她也能平心静气地哼笑几句小曲。
她哼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蒋九爷……”
她又哼唱，“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九爷……”
她还唱了，“大河向东流啊，伊一的九爷参北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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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霄搂着一大沓的文件，推门而入，他就听见了手机那端传来的哼唱声，忍不住手抖，‘啪铛’一声，他手里的文件就落了满地，与此同时碎掉的，还有他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他忙捂住嘴，蹲下，拾文件，肩膀不停的抖，一看就是忍笑忍的辛苦。
越霄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心道，“难怪九爷最近变得这么善良，不仅不让他加班，甚至于还时不时就找借口让他提前下班休息，蒋宫有小小姐，只怕九爷巴不得天天提前下班呢！”
蒋尚霆漫不经心地睨了欢天喜地的越霄一眼，眼神却有些深的吓人，他眯了眯眼，眼底遍是警告的意味儿。
越霄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文件摆在蒋尚霆的办公桌上，他一句话也不敢说，转身就跑，九爷再善良，那也从来都只对小小姐一个人。
蒋尚霆一言不发地听着丫头的哼唱，他迈着修长的步子，抬步走到总裁办的落地窗前，阳光微醺，刚好照在角落的绿植，可爱到可以深爱。
乔伊一到了医院的停车场，拿起手机，愣了。
他竟然还没挂电话？
他！没！挂！电！话！
那他岂不是听见她刚刚胡编乱排的走调小曲了？
乔伊一的脸红到了耳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九爷？”她问。
“嗯。”
“你刚刚都听到了？”
“你指什么，天上的星星还是地上的大河？”
乔伊一微囧，他果然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