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一随手拿了一份文件，递给苏婉，“苏大小姐，你检查一下这份文件，里面有两处错误，只要你能找出来，那我就同意你做他的秘书，怎么样？”
苏婉犹豫着接过文件，“真的？”
乔伊一点点头，“九爷作证。”
蒋尚霆淡淡睨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邹蝶嫚拉着苏婉坐到黑色真皮沙发上，从包里拿了一副老花镜，然后陪她一起看了起来。
看着她们两个亲昵的动作，好像就是亲人似的。
乔伊一蒙住了蒋尚霆的眼，没让他往那边看，和他说着悄悄话，偶尔也会问他在学习上遇到的无解的问题。
她在商业上没什么特别的天赋，不像医学，自学就能琢磨出那些弯弯绕绕。
所幸她还有他。
这条路再难，她也想陪他一起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
苏婉走过来，将合同扔到乔伊一的手边，瞥了她和蒋尚霆相握的手一眼，恨不得坐在蒋尚霆怀里的人现在就换成自己。
“婉婉，谈正事！”邹蝶嫚收起老花镜，眼底是藏不住的鄙夷。
蒋尚霆有什么好的？也值得她们一个个都眼巴巴的凑过去？
邹蝶嫚的算盘打得响。
等苏婉攀上了蒋尚霆，那她就可以将向之寻带回帝都，好好给蒋盛玮牵一条红线。
向之寻是向家的大小姐，是团宠，是掌上明珠，有了她的扶持，那蒋盛玮或许也就能和他争一争帝都蒋家的继承权了呢？
苏婉将她和邹蝶嫚一起找出来的两处错误指给乔伊一看，眼尾处勾勒着几分骄矜的意味，“看，我找出来了，以后，我就是九哥哥的秘书了！”
乔伊一却是看都没看，直接就将文件合上了。
苏婉忍不住就拍了桌子，“乔伊一，你什么意思？”
不是让她找两处错误吗？
她辛辛苦苦找出来，可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九哥哥，您刚刚答应要作证的，可不能出尔反尔啊！”苏婉低头看着鞋尖，一副要哭的样子。
乔伊一：“……”
“这份合同根本就没有错。”乔伊一瞥了她一眼，眼神平静。
“怎么可能？我明明……”苏婉喊了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
她……被乔伊一耍了？
“明明是你亲口说的……”苏婉是真的想哭了。
“原来你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呢？”乔伊一翻开合同的最后一页，递给她。
苏婉瞥了一眼，“你干什么？”
乔伊一：“……”
乔伊一无语，“他都签过字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错？”
“有意思吗？”邹蝶嫚好似也动了怒，走过来，瞪着她。
乔伊一没有回避她的眼神，“怎么没有？她连相信自己的上司都做不到，那还做什么秘书？”
“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更应该让她留在这里好好学习。”邹蝶嫚掷地有声。
要不是有些不合时宜，乔伊一真的很想给邹蝶嫚拍手叫好。
论不要脸，她当属第一。
“来蒋氏集团的工作的，哪一个不是驰骋商界的精英，让一个一无是处，连嘴皮子都不会耍的人做他的秘书，你的脑子是进水了？”乔伊一难得当着蒋尚霆的面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