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咳了好几声，然后才接着骂道：“他算哪根葱？当年若不是……哼！早就说过了，娶我的闺女，凭他宋新旭也配？”
看着他边咳边骂人，乔伊一总算知道秦筝为什么宁愿待在宋新旭身边，也不愿意来找秦老告状了。
要是真的让秦老知道宋新旭到底是怎么欺负秦筝的，只怕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退一万步讲，就算秦筝真的回来告状了，那秦老也无能为力啊！
他的年纪大了，能勉强维持秦氏集团的运转就已经是极致了，若是真的和宋新旭比手段，只怕秦老会吃亏。
“宋新旭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只有合作，秦姨才有摆脱他的可能，”乔伊一顿了一下，语调里没有故作玩笑的意思，“秦姨她过的很辛苦，我只是想为她尽一点绵薄之力，至于那些从宋新旭的手中回购的股份，就按照合同上写的那样，全部都是您的。”
秦老坐下，似乎是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你几岁了？”他问。
“十八。”
秦老低低笑了，“小孩还出来谈生意？你家里的大人呢？也不怕你赔钱？”
乔伊一却没有什么心虚的意思，仍旧正视着秦老的打量，“九一工作室虽是新开的工作室，但里面的工作人员却都是驰骋商界的大佬，随便拎一个，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都是蒋尚霆认可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大佬？
九一工作室，除了她，几乎都是商界的顶流。
“都是你家里人给你安排的工作人员吧？你还小，稳赔不赚的工作，他们未必会认真做，更何况……”秦老眯了眯眼，“宋新旭可不是好糊弄的，指不定还会让你赔的血本无归。”
乔伊一倚着座椅，嗓音里染上了几分慵懒，“有钱。”
秦老：“……”
见乔伊一坚持，秦老却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先不说她的家里人到底同不同意她趟这一趟浑水，单就宋新旭而言，只怕根本就不会入她下的套。
十八？能干成什么事？
秦老摇了摇头，刚要开口拒绝——
“吱呀——”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
“谈好了吗？”沉冽的男低音蓦地响起。
秦老愣了一下。
“蒋……蒋尚霆？”他惊了。
“秦老。”蒋尚霆朝他点了点头，态度也算恭敬。
毕竟秦老年轻的时候也是神袛一般的存在，蒋尚霆自然也会给他该有的尊崇。
“我来接妹妹。”蒋尚霆睥了乔伊一一眼，沉冽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轻侃的笑意。
乔伊一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他的称呼。
蒋尚霆却毫不遮掩的盯着她看，眼神好似在说——
“还不是你先喊的蒋哥哥？”
“她是你的妹妹？”秦老有些微讶。
乔伊一走过去，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报复似的，肯定道：“对，他是我哥。”
“……”蒋尚霆忽然很想纠正她的称呼，可偏偏又是他先打趣她的。
乔伊一的眼底带着笑意。
蒋BOSS肯亲自过来，合同的事基本也就十拿九稳了。
果然啊，还是蒋BOSS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