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霄噤了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
没错啊！是九爷啊！
以前那么闷的一个人，能说一句话就绝对不会说两句，可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一字一句都是在呛人，一句话恨不得都能掰成两半说。
越霄认真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九爷，您是不是见到小小姐了？”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碰到与小小姐有关的事时，九爷才会变得反常，以前，乔伊一惹到蒋尚霆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总裁办，推掉所有的会议，然后闷在里面抽烟，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人也不见。
可像今天这样，话这么多，越霄还是头一次见。
蒋尚霆倚着墙，手指轻轻扣了扣窗户，静默了一会，不咸不淡的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三天，端了季家。”
“哎！好！”越霄赶紧应下，也不敢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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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蒋尚霆的嘴都抿成了一条线。
他站在那里，眼底划过一丝隐晦的自责，稍稍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又转身，抬步去了丫头在的病房。
陆尉云正在喂她喝水，边抬着她的头边端着水杯碰她的唇，想也没想，蒋尚霆直接就走过去，从陆尉云的手里夺过水杯，低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凌厉的味道，然后才又凝眸看向乔伊一，将她揽入怀中，喂她喝水。
陆尉云瞪大了眼，指了指乔伊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蒋尚霆为什么要用那么冷的眼神睨他？
陆尉云动了动嘴角，摔门走了，“真是的，撒狗粮撒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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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一喝了水，干涩的唇角也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双手仍旧掩着肚子，还有些疼。
蒋尚霆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干脆就直接掀了她的上衣——
她的肚子上是紫青的伤痕，拳头般大小，泛着肿。
蒋尚霆拧着眉，手轻轻覆了上去。
乔伊一憋着肚子上的痛，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委屈巴巴的。
“拿冰块敷一下？”他问。
男人的嗓音低哑，带着些许的担忧，话里话外都是暖盈的关切。
乔伊一抬头，偷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只是赖着他，“没事，陆叔叔都说了，是内伤，得慢慢养着，冰块太冷了，敷一会就着凉了。”
“她那一脚，你躲不开？”蒋尚霆放下她的衣服，又耐心给她盖好被子，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让她倚着他。
乔伊一有些心虚似的转了转眼珠，低着头，没说话，其实原本是能躲开的，可她瞥了他一眼，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所以最后才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九爷，你还没跟我说，你来帝都干什么呢？”乔伊一把玩着他的手指，直接就转移了话题，
“公司的事。”
“算是出差吗？”
“嗯。”
乔伊一眼底的朗脆暗了暗。
哦，原来他不是为了她才来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