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抬眸看了她一眼,清丽的眸色令慕兮瑶有些无所适从:“我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瑶瑶,你就让谨姐姐给你看看吧,你不是说我们很快就会有宝宝的吗?”丁彰泰说着,羞红了脸。
这些日子瑶瑶总是缠着他做那些事。
他原本想着要听谨姐姐的话,床上的事情不能太过频繁,不然就生不出宝宝了。
可偏偏瑶瑶总是缠着他,瑶瑶有太多花样了,他哪里控制得了自己。
次数多了,他就有些有心无力了。
可瑶瑶总说,要多多和她睡觉才会有宝宝。
尤其是瑶瑶每次出门去买衣裳以后,回来就总会缠着他,他若是不同意,瑶瑶就又哭又闹的。
他没有办法,只能脱了裤子陪她玩。
有时候他有心无力,没几下就结束了,瑶瑶就会对他又掐又骂,说他不是男人,和旁的男人没法比。
有一次被骂狠了,他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没忍住,就直接好奇地问了出来:“瑶瑶,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吗?你怎么知道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瑶瑶听了,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又抱了他紧紧地捂在她柔软的胸口,没一会儿,他就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了。
“还是让谨儿给你看看吧,免得我弟弟失望。”丁惜玉冷了脸色开口道。
虽说做姑子的不好管娘家弟弟房里的事,可自从这个慕兮瑶进了丁府后,府里就被她搅得一团乱。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傻弟弟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
刺史夫人给了一旁的婆子一个脸色,两个婆子上前:“慕姨娘,请吧!”
慕兮瑶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心里有些发怵。
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坐了下来,将手摆在了慕兮谨面前。
兮谨并不看她的臭脸,只做寻常探脉。
只是不探不要紧,这一探,倒着实让兮谨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了?”刺史夫人甚少看到慕兮谨有这样惊讶的表情,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兮谨收回了自己的手,深深地看了慕兮瑶一眼,道:“慕姨娘有身孕了。”
“真的?”房间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是刺史夫人最先反应了过来,“慕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兮谨点了点头:“慕姨娘的身孕刚刚一月有余,还需小心伺候着。”
“好,好,丁嬷嬷,赶紧去准备软轿。”
刺史夫人激动得手足无措,她原以为彰泰身子不好,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抱孙子,没想到竟是有了。
“夫人,我想和妹妹单独聊聊。”慕兮瑶柔弱地恳请道。
“好,好,我们出去,你们姐妹慢慢聊。”
和刚才的态度不同,此刻,她恨不能把慕兮瑶当祖宗供起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倒是丁惜玉还有几分清醒:“谨儿,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喊一声。”
“好。”兮谨含笑应下。
她可不怕慕兮瑶,现如今应该是慕兮瑶更心虚才是:“说吧,你有什么要和我谈的?”
“慕兮谨,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总觉得慕兮谨今日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
那日在成衣铺子里,她被慕兮谨撞见,虽然公孙桀事后和她说他没有被人发现。
可慕兮谨从小就聪慧敏锐,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兮谨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端了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慕兮谨,我在问你话。”慕兮瑶有些恼羞成怒。
“慕姨娘,你刚刚有了身孕,切不可动怒。”兮谨起身,她并不愿意和她摊牌。
对她而言,慕兮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丁彰泰的,和她全无关系。
“慕兮谨,你最好将你知道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慕兮瑶恐吓道。
“慕姨娘,你在心虚什么?”兮谨了然。
若是先前还有所怀疑的话,慕兮瑶此举就是暴露了自己。
“你……”慕兮瑶颤抖着手指着慕兮谨,突然红了眼眶,“慕兮谨,你以为谁都有你那般好福气。”
她第一次遇见公孙桀是在珍宝斋,那日她在珍宝斋购买首饰,珍宝斋的首饰虽比不上京里的,可在崖州也算得上极好的了。
她一时没忍住多挑了几件,可偏偏她挑的首饰都很贵,等她结账的时候,她带的银钱完全不够,让她好没脸。
当时公孙桀也在买首饰,看到她的窘迫,主动替她付了首饰钱。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着问清楚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改日奉还。
而公孙桀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能为漂亮娘子买单,是公孙的荣幸。”
公孙桀和她认识的男人都不同,他长得高大粗犷,比丁彰泰高出了整整一个头,浑身上下充满了男性气息。
慕兮瑶几乎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红了耳垂。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两人的缘分,他们又在好几处地方碰面,直到有一回在成衣铺相遇,她正在里面换衣,公孙桀突然闯了进来。
她先是有些生气,可是当那个高大的男人毫不避讳地靠近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
彼时,她初尝男女滋味,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公孙桀就那么轻轻地撩拨了几下,她就受不住了,瘫软在了他的身下。
几乎是那一次以后,她就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和丁彰泰规规矩矩,每做一步都要征询她的意见不同,公孙桀霸道蛮横,长驱直入,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可尽管很喜欢,每回回到家,看到丁彰泰单纯懵懂地喊她瑶瑶,她就很后悔。
她心里知道,在崖州这个地方,若是没有丁彰泰护着她,她只怕早就被顾子远无声无息地灭了。
毕竟她和亲公主的身份早就被人顶替了,世上也早就没有了幼安公主。
那日成衣铺,她原本想要和公孙桀把事情说清楚,她已经不想再同他来往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她竟不知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她害怕极了,怕事情有一日会败露,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唯恐丢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