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下次带人弈棋去多吃点,看看,人家都瘦成什么样了”,姜母有些心疼。
被使唤的阮素:......有了好大儿就不要亲女儿了,爹娘这变心变得有点快。
谢弈棋自然是瞅见了阮素复杂的眼神,心底不由好笑,身体却是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的手拉住了阮素,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笑得温暖,“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姐姐好漂亮,小棋好喜欢!”
小奶狗似的声音似乎是要将人萌化,要不是知道这人就是个白切黑,阮素是真有可能春心萌动了。不过她动静地告诉自己,这男人是装的,他正等待着一个时机出动,把过去那些欺负他的人都一一报复回来。
女子把鞭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瞅着表情傻乎乎的家伙,踮着脚尖,用手戳了戳对方的脸。
她“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是在把话说给谁听,“傻子,现在我对你的好,可都是有回报的。我不喜欢你,哪怕你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我只是......玩玩儿罢了”,阮素的声音低沉了很多,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兴许对方本来就对她没那想法,她还自作多情去说一遍。
阮素叹了口气:“算了,傻子的喜欢谁会当真呢。”
她撇撇唇角,转过了身,不去看谢弈棋的表情。
谢弈棋的目光中有光在闪烁着,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唇,傻子的喜欢吗?想要回报吗?姜素,不,应该是这个女人,走个场都这么随意吗?
手上的余温提醒着他,这人是真实的,不是当初那个任性娇蛮的大小姐了。准确地说,是芯换了。
阮素不知道自己离开时的背影被人紧紧盯着,只是故作潇洒离开了。
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面前,谢弈棋笑了,回报吗?那就给她好了。
姜父姜母并不知道两人间的弯弯绕绕,只是对谢弈棋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他们看来,这人傻就傻点吧,只要对自家女儿好就行了。何况女儿这没拒绝,不就意味着有戏吗!
姜母甚至都打算好了,要是女儿喜欢谢弈棋,那两人在一起就再合适不过了,若是女儿不喜欢谢弈棋,她也不介意将人收为自己的义子。这人傻未必就是错,傻人有傻福,也更善良呢。
......
“陛下,公主殿下求见。”一袭黄袍加身的老皇帝连忙让他们把人请来,随即把人撤下,见着苏曼亭就是一阵欣喜。
这个苏曼亭虽然只是一个认的公主,理应没有任何实权,但皇帝却给了她自由挑选婚配的自由,不是亲女儿,胜似亲女儿。没有人能想到皇帝为什么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么倍加疼爱,只是感叹于苏曼亭的运气好。
苏曼亭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心安理得享受这份恩宠。
她来到了大殿,朝着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见过父皇。”
“快起快起”,老皇帝看着这张分外熟悉的脸,心中怅然,“曼亭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曼亭说话温温柔柔,但眼泪却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父皇,儿臣今日去了姜家......”
皇帝立马皱起了眉,一方面责怪她为何要去姜家,一方面又在警惕着姜家。
“你去那里干什么?”
苏曼亭拿出一块手帕抹泪:“儿臣就是想去姜家见见那位陪读小姐,只是没想到她的脾气不好,得罪她了。”
皇帝一听立马就一拍桌,龙颜大怒,“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也敢同朕皇家的子女较量!真是不自量力!”
说他是为苏曼亭生气,但更多的是为人无视皇权的怒意。
“父皇,没事,儿臣就是有点委屈,和父皇聊聊心”,苏曼亭眼泪抹得差不多了,又继续道:“不过今日儿臣还看到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说着,苏曼亭还故意捂了下嘴,让皇帝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亭亭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和父皇说说”,皇帝放缓了神情,微微笑起来,等着苏曼亭的答复。
“这......”苏曼亭娇俏地推拒一声,“儿臣才没有呢,只是见那个谢家的小公子在姜家过得不好,产生了几丝怜惜罢了。”
“谢家之子?”皇帝没想到苏曼亭说的人会是他,这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啊!
“不行”,皇帝手一挥直接拒绝了,这可不是骏马的合适人选,“改天朕给你挑几个青年才俊,别和那些傻子呆子一起耍。”
“父皇~”苏曼亭见没效果,索性撒起了娇,“人家真的很中意他,何况那个姜素本就是个暴脾气,怎么能温柔对待谢公子呢。”
皇帝觉着这话也有些道理,“朕考虑一下,或许能给你们牵个露水缘,至于正夫,他是想都别想!”
苏曼亭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她本来就没打算和谢弈棋携手一生,本就是想尝尝鲜,她真正喜欢的,可是那位清风俊朗的皇子......
*
阮素所知道的一个重要的关节点就在这年的花灯节前后,谢弈棋与苏曼亭上了同一艘花船,而苏曼亭作为大家闺秀,自然是对答如流地攻克了每一个花灯谜语,还对了几个对联,引得整艘船上的人都为她的才能折服,而这些人当中,就包括男主谢弈棋了。那次之后,谢弈棋对苏曼亭的感情才逐渐上涨,但是阮素了解到,谢弈棋虽然对女主的好感增加了,可是似乎从来没有破过八十,只是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程度。
阮素都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线是不是真能发展起来,但是也和她没多大关系了,阮素现在所在的时间,可不是先前的时间了。
现在离花灯节的到来只有几天了。
大多数人家的姑娘都在为自己心仪的对象准备小礼物,不然就是学着装点自己好在花灯节上打扮得漂亮些,而阮素就偏不,她巴不得把自己窝在姜家,热闹是男女主的,她,什么都没有。
躺在床上,阮素如是想着,手上的小酥饼却是没有停过,小嘴咀嚼着食物,犹如松鼠进食般可爱。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阮素诧异地挑眉,这是谁来找她来了?
不情不愿地从榻上下来,阮素前去开了门,就见到了捧着一束鲜花的谢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