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实力,远远在他之上。
只是他们二人不多见,姜黎对他的深刻印象,也就保持在箭术击熊的那一刻。
待他再见神算子时,对方转言他的煞气已去,是有贵气相助。
姜黎才知,这个谢弈棋,或许就是那位贵人。
......
接风洗尘所为的主人终于出现了,姜黎只是换了身外衣走出来,就有众多的少女捂嘴偷笑,一双双眼睛抛媚眼都快抛得上天了。就好似姜黎是一块肉,而那座中的女子都化身成了狼,就差留下口水了。
阮素的目光幽幽地从一群女子身上飘过,这些人都不大行啊。自家老哥的眼光应该还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公主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阮素扭头看去,是那位苏公主来了。真是不长记性,上次没闹够,现在又来了。
出于礼节,阮素还是规矩地行了一礼,让人挑不出过错。
“本公主耳闻苏公子今日回京,特意过来献礼。”苏曼亭柔柔地说,同时让身后的人将一个漂亮的盒子摆到了面前,“相信姜公子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盒子被打开,一个闪耀的珠子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是夜明珠。
在座的人有人感叹出声,“这不是难得一遇的夜明珠吗?看这色泽,此珠的来历不小吧?”
苏曼亭捂嘴一笑:“也不是什么贵重物,是上次外疆增来的礼品,父皇把它给我,我就借花献佛了。”
阮素冷笑:“不过是别人送来的东西,你怎么高兴得和这是你的一样。夜明珠这种东西,你给我哥有什么用吗?当个摆设还是耍着玩......”
阮素还没说完就被姜黎捂住了嘴,姜黎面上一笑:“公主别计较,家妹说笑呢。”
“只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臣怕是不能接。”
这个时间段外疆赠予的东西,必定有古怪。
苏曼亭脸一僵:“你这是在拒绝本公主的赠礼?”
“臣不敢”,姜黎不卑不亢拱手,“只是微臣刚回京,不好收下公主的礼。再者,臣也用不到这夜明珠。”
阮素仿佛听见了打脸的声音,不由给自家哥哥竖起了大拇指,不是姜家人,不进姜家门,在头铁这一方面,她和她哥真不是盖的。
苏曼亭气得眼皮直跳跳,这些男人一个两个怎么回事,怎么都来拒绝她!她是当朝皇帝疼爱的公主,又是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凭什么这些人敢拒绝她!
“公主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阮素悠哉悠哉道,眼底充满了戏谑,恼得苏曼亭的指尖都攥进了肉里。
她一摆手,“公主的礼物,你姜黎敢不接?”
阮素觉着女主的下一句话就是“你敢不接我就喊父皇”,果不其然,女主眼眶红红,“我就和父皇说道!”
哎,这可真是个拼爹的时代,有个皇帝老爹,虽然不是亲的,但也是真的了不起啊。
阮素见姜黎皱着眉,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威胁,就主动替他答道:“公主的礼物怎么敢不接,公主让我们接,我们怎么敢不接?”
说着,她摆摆手,让人把盒子收下,只不过是嘱咐人把东西放到了堆满了灰尘的屋子了。
苏曼亭这才面色缓和了些,看向阮素的目光好了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
谢弈棋慢慢地从后头走过来,站在阮素身边,却没说任何话。
他伸手,一枚玉佩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是花灯节时的小赠品。
谢弈棋没说话,只是倔强地把玉佩塞进了阮素的手中,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回去,留下一个浅浅的身影。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直至宴席结束,阮素才跑到自己的屋子里小憩一下。
醒来时,阮素打了几个喷嚏,鼻尖顿时红红的,这是谁在惦记她啊,弄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想到这些天男主的黑化值都不见消就有些发愁,自打她上回让谢弈棋不要信自己的话之后,这人就真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
叹了一口气,阮素有些无奈。算了,谢弈棋本就是气运子,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的,她来这的目的本来就是防止人家黑化罢了。
对照着剧情,阮素明白自己已经改变了一些故事的走向,但未来姜家是不是还会落到当初那个下场,却是不得而知。
过些日子,自家哥哥就会参军,而自己和谢弈棋都会去陪读。
阮素突然有些后悔了,陪读就陪读,为什么当时还拉上了谢弈棋。照他这傻子身份,过去了还得被人欺负又不能反抗。
想到这,阮素就想给自己脑瓜子来上一拳,当时吃错药了吧。
算了,就当长见识,练身手了,谁要是敢欺负谢弈棋,她先把这人给砍了。
*
时间飞逝,姜黎在姜家没有待上很长的时间,就被唤回了武院。而阮素二人也被迫踏上了公主陪读之路,前往琅玥书院的文院。
姜家兄妹一前一后,一个入文一个入了武院。倒不是阮素不想入武院,而是谢弈棋被安排到了文院,她不可能放着人不管,只好也跟到文院来。
琅玥书院院如其名,实是书声琅琅,学习氛围浓厚。不过阮素一点都不感冒,她一个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人,读了那么多年书,这情况有什么好稀奇的。
反倒是谢弈棋就苦了,这傻子的身份让他必须装得什么都不懂,左看看右看看,对对读书感到好奇。
阮素和谢弈棋到达后等待了一会儿,才等到了苏曼亭。
对方伸了个懒腰,一群读书人等到目光就聚集在了她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读书人,这也太好色了吧?阮素心底默默吐槽了两句,想要拉过谢弈棋的手,却被对方甩开了。
“姐姐的话不能信,那姐姐也不能碰!”少年的小脸红红的,让阮素都有了种负罪感。
弄得她是个拐卖孩子的坏人一样。
不碰不碰,她现在碰不起了还不行吗?
三人都来齐了,前方就有人来迎接了,那是个束着发带的人,他看向苏曼亭和阮素时目光都是无比柔和的,唯独在看向谢弈棋的时候充满了不怀好意。
“这位兄台,咱们这文院一直以来都是择优而录,像你这样沾光进来的,真是少见。”
谢弈棋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阮素的手。
嗯,他现在是傻子,傻子只需要跟在娘子身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