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突然一疼,阮素的视线立即就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上,是谢弈棋在帮她拿开带刺的鞭子,同时拿着干净的帕子帮她擦了擦周围的脏物。
“现在知道疼了?”谢弈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就是不老实。
阮素一时无语,谢弈棋竟然没有和原本的剧情一样喜欢上苏曼亭,她这算不算是成功了一半?
不过想来也是,先前她就掐断了谢弈棋和苏曼亭的来往,这没有一来二去,自然也生不出什么感情。
“你轻点擦”,阮素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流血的手,真的疼啊。
娇娇软软的哭腔让谢弈棋心底一动,手中的动作也轻柔了一些。
虽然他很想听小姑娘娇娇的哭声,不过却不是用这种方式。
老大夫一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少年握着女子的手,认真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污痕,世界万千,眼中却宛若只有面前的人。
成了单调背景板的老大夫:......他就不该来!
这个小子就不是个省心的!
几年前他还觉着这小子是想透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结果现在一回来,第一个吊的就是这颗歪脖子树!
气得不行的老大夫走到了院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气氛。
阮素尴尬地就要缩回手,奈何谢弈棋牵得太紧,没有挣脱开。
老大夫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果断没与谢弈棋对视。他把药箱往地上一放,卷起袖子,“姑娘,你这伤就让老夫来帮你处理吧。”
阮素让谢弈棋乖乖地松开了手,朝着老大夫笑了笑:“大夫,好久不见啊。”
老大夫迫于谢弈棋的压力,还是假笑了一番。臭小子,越来越有压迫感了。
将阮素的手处理完,老大夫就被谢弈棋无情地驱赶了。然而,他在从阮素身边走过时,给阮素塞了一张纸条,这个动作神不知鬼不觉,连谢弈棋都没有察觉到。
阮素感觉到手中的纸,先是愣了愣,随即将纸小心地握在手里。
“姐姐还要赶我走吗?”谢弈棋眼含笑意,“我可是想姐姐了。”
阮素板着脸:“你要想就想着吧,和本小姐有什么关系。”
话虽是如此,但阮素的身体却是诚实地把人往明月居的方向带。
几年过去,明月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花草依旧,月也依旧。
不过现在多了一项,阮素想,人也依旧。
阮素走在谢弈棋前头,嫣红的裙摆随着步子摆动,纤细的腰肢上却是空落落的。谢弈棋的眸光深了深,一丝微笑从唇边荡起。
阮素的手腕突然被牵住了,她的身子微微一抖,依然朝前走去,没有回头。
“姐姐的玉佩时等着我来戴的吗?”
少年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块玉佩,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块玉佩正是当初灯谜赛时阮素收到了那枚玉佩,她本来放在了衣兜处,不知道这人怎么就顺走了。
“姐姐,这是迟来的牵挂”,谢弈棋拉住了阮素,不再是当初弱小被欺的模样,他的眼中闪烁着光,掌心的炽热简直要将阮素的手腕烫伤。
这枚玉佩被谢弈棋系到了阮素的腰间,白润的色彩与红衣成了反差,却又煞是精致。
阮素没想到谢弈棋竟然还记着这一件事,她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突然一股记忆又冲进了脑海。
阮素晕了,她没想到这个小世界里原主竟然也有隐藏记忆,还好巧不巧地在她见到谢弈棋后晕了。
不过阮素却没有听到系统重新传来的提示音。
“黑化值下降五,当前黑化值二十五。”
一股记忆硬生生地传入了阮素的脑海,那枚玉佩,姜素曾经在一个皇家人身上看过!
昏过去的阮素被人急急忙忙地抱到了屋内,谢弈棋急着为阮素找水,脚下突然就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看过去,这是一本书。
谢弈棋俯身将这本书捡起,看到标题时,面色变了又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阮素醒来了,梳理了一番记忆后,阮素终于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素在小时候曾经随着姜父一同参加宴会,而那枚玉佩,正是当时的皇帝经常佩戴在身边的,可谓是无比喜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枚玉佩却是没了踪迹,宛若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直到谢弈棋的出现。
当初那场船上的灯谜赛是谢弈棋办的,而礼品也是他设置的。只是阮素不理解,这枚玉佩怎么会落到了谢弈棋的手里。
阮素四周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待在了室内,她瞅了眼自己的手,纸条还被攥在手里。
看来要找到突破口,只能去找那个老大夫了。他与谢弈棋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
正当阮素发愣的同时,谢弈棋已经从门边走来了,手里还端着水。
“奶昔,刚刚到底是谁把我抱进来的?”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谢弈棋,这个小身板真的可以抬得动她吗?
小狐狸点点头,悬浮在半空中,“就是谢弈棋抱的。”
阮素:......
看来是她小看这人了。想不到少年样的谢弈棋还能有大力气,却丝毫没想过是自己太轻了。
“姐姐,喝水”,谢弈棋笑眯眯地把水端到了阮素的面前,但阮素莫名地却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几分不明意味,
阮素瞅了他一眼,还是老实地啜了一口水,省得这家伙想多了。
谢弈棋不急不慢地从背后拿过了一本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本子是怎么回事?”
阮素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那本子,这是什么?
她伸手接过了本子,结果上面的几个大字立即就要闪瞎了她的眼。
“美男春宫图”,几个字简直要把阮素的一口老血气得吐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本子里的内容有多羞耻!阮素几乎是看到了名后就把本子甩了出去,一双手把眼睛牢牢地捂住,“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小狐狸不明所以地凑到了被丢远的本子边,小爪子翻了翻,“素素,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些人都靠得这么近?”
“奶昔!”阮素美眸微瞪,“你别说了!”
下一秒,奶昔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拎住了命运的脖颈,丢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