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的鲜鱼在原地上使命地扑腾着,只不过一切都无济于事。
阮素的眼神放光,原先以为吃不到东西的沮丧劲一扫而光。此刻就巴不得自己能立马回复成人形把这一堆鱼都给揽回家去!
乔墨柏见捉到的鱼差不多了,自觉地将小瓶子给重新盖上,并将那些穿上了鱼的箭收了回来。
回屋的途上,某只兔子都是兴高采烈的,比谁都高兴。不过就是有了顿美餐,乔墨柏没想到这小东西能高兴成这样。
啪啦——
回去后某肥兔子就高兴地一脚把堆着的细柴踹到了刚生起不久的火堆里头。火光亮堂,似乎都照红了乔墨柏的脸。
乔墨柏的反应可没有阮素那么激烈,十分淡定把鱼摆放整齐地放在火架子上烤,同时还重新拿出了那瓶小酒和一个小巧的玉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那股熟悉的芳香再次传来,一眨眼的功夫又是把阮素给吸引了。
这是这一次她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这具身体想要喝酒的想法,一边吐槽着乔墨柏这家伙不讲武德。
不让她喝,却偏偏要自己喝,这不是不讲武德吗!
阮素悲愤地看了一眼那杯小酒,默默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人和酒。
乔墨柏指尖在杯上一点,原本沉淀的酒就清上了不少,带着的酒味也散去了不少。他先举起杯子细细品了一口,确定这酒的浓度适宜,才把杯子放在了粉白兔子的软垫旁边。
他的指尖轻轻叩击着地面:“难道又不想喝了?”
某兔子的耳朵嗖地立起来,没等人喊第二遍,立马就窜到了酒杯边上。
会喝酒的兔子还真是头回见呢,乔墨柏突然觉着这世间还是有新奇事情的,就好比眼前这只兔子。
兔子喝不了酒可不代表如阮素喝不了,何况她本来就不是真兔子。
一杯酒下肚,阮素觉着自己的肚子就和着了火一般有些难受,但是浑身又有一种舒畅的感觉。似乎她的筋脉都被打开了一般,一股力量在她的体内游走着。
兔子走得一歪一歪的,最后走到了乔墨柏身旁就脑袋一搁趴他身上了。
眼前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放光明。
阮素的脑容量已经不够她去想事情了,就醉醺醺地趴在乔墨柏腿上。
不应该啊,一杯酒而已,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奶昔瞧见了素素醉得不成样的情况,也觉得不对劲,在看到她身上的变化时立马就明白了。
“素素素素,快醒醒,你的这具身体怕是因为酒内的灵气提前要恢复成人形了!”小狐狸赶忙提醒着醉倒的阮素,不过都是无济于事。
“算了,反正也是主人吃了豆腐”,奶昔想着,索性不再交唤,还顺道把面前的视察屏先关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它可是个懂规矩的好系统。
乔墨柏不知道这兔子怎么突然就醉成了这样,方才他可是算好了量的,这个程度的酒并不会让小东西醉成这样啊。他的指尖轻轻一触兔子的毛发,就觉得格外滚烫,像是着火了一般。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去拿块帕子沾水来给小东西降降温。
乔墨柏已经直接将兔子当成人来看了,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匆匆到外面去寻帕子。
屋内,粉白兔子的浑身发出了一阵淡淡的光晕,将其笼罩在其中。
光芒中,原来小小的兔子形体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修长的四肢伸展着,女子柔软的发丝尽数散开,只是身上不着寸缕。
乔墨柏刚从外头找来了一块干净的布,余光就瞟见了莹白的光芒从屋内散发,他迅速两三步往屋内走。只是这一走,他整个人就傻傻地待在了门口,漂亮的女子蜷缩着,一头秀丽的栗色软发乖巧地耷拉在女子的肩上,奶白的肌肤映入了眼底......
阮素变回了人形,原先的醉意才逐渐地消散下去,她还有些晕晕的。
女子蝶羽般的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尾还有了一滴泪珠。挺巧圆润的鼻头上还有着隐隐的光泽,花瓣似的唇瓣带着瑰丽的色彩。阮素明亮的双眸逐渐上移,对上了乔墨柏略显呆傻的神情,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乔墨柏会露出这种神色。
“你......”
乔墨柏只是吐出这么一个字,脸色就变了又变,随即就从一把从榻上扯下了软被,迅速一个抖动将阮素裹在了被子里。
阮素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件遮挡物,脸色立马涨红了起来,堪比煮熟的虾子。
她结结巴巴:“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阮素接收到了乔墨柏深沉得可怕的眼神不由地一抖,语气中带了点哭腔,“我是真没想到这成了人竟然连件衣服没给我留啊。”
女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乔墨柏,眉毛都揪到了一起,大大的眸子转都不转地盯着乔墨柏。
乔墨柏没想到这么几天陪在自己身边的兔子竟然是这女人化的,也难怪他先前会有疑虑。
若是没化作这兔子,怕是现在这个女人就落到了楼星恒的手里,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乔墨柏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她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真的没有目的吗?
“你想要我死?”他见阮素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又抛出了这么个惊人的问题。
吓得阮素险些都要把手里的被子给抖掉了,她哀嚎着:“我哪敢呐,我靠近你是有目的。”
阮素的小表情变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攒了一下手指:“我这还不是为了吃的吗?”
乔墨柏:......
望见乔墨柏的脸色不太好看,阮素连忙改口:“不不不,我刚刚开玩笑呢,我不过是......”阮素刚想为自己辩解,就听到奶昔提醒她,“素素,别把原主的人设崩了个干净!”
阮素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就是要来看看你有没有做什么坏事!你跟那个祝枝霜靠得那么近,岂不是对我的师父太不公平了!”阮素越说越有底气,她现在可是在替人说话,没点底气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