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时奚,邝华的妹妹,也是当年犯下了错事而被仙魔两界都共同惩治的传奇女子。
邝时奚点点头,拎着自己的裙子在邝华面前摆了摆,“哥,你看我这裙子好不好看!这可是祝枝霜啊,我知道你对这女子有好感,所以我特地到了她的身上!”
少女的笑容甜甜,可说出的话确实叫人害怕。只是这么个原因就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而原来的魂魄还被压迫得无法动弹。
邝华的眼神似是黑窖,“小奚?”
他用鼻腔闷哼一下,刹那间就用剑将自己与这人隔出了一条界线,“就凭你?”
“老东西,你怕不是活了太久,现在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了?”邝华嘲讽地看着楼星恒,“还有,本王的妹妹是什么样,本王会认不出来?”
楼星恒被邝华一点,这才清醒了不少,这妖女与乔墨柏对峙时,虽然说出来的话确实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但分明就不是自己曾经遇到的那个邝时奚。那个邝时奚,早就被自己的绝情伤透了心,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乔墨柏认不出来正常,但自己与邝华都是曾经与邝时奚最近的人,这其中的差别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时奚一愣,没想到邝华会这么说,她是从时空局下来的没错,可一切都是照着邝时奚的模样在表现,如今竟然会被识破!
“本来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找到那小子,没想到我倒是看到了更有意思的一幕”,邝华冷冷笑着,“这人你可别给弄死了,毕竟那女人可是还在这身体内,她可还有我要的东西。”
楼星恒浑身的气息变得冰寒,望向女子的眼神冰冷:“怎么不继续说了?”
时奚抿了抿唇,真糟糕,本来打算将主神亲自指定的那个外来任务者给取代了,但那人现在正和主神的碎片待在一起,那具身体也还没有达到现在这具身体的容纳度。
而这两人还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并非是邝时奚,这就麻烦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时奚似是不解,“我是小奚啊,小时候你可是常常带着我去欺负仙界的小孩呢!”
邝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感情牌?本王警告你,别干这种蠢事,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好看的。”
时奚咬唇,只能先将身体权还给那人了。
眼底的紫色散去,祝枝霜重新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急忙地跑到了邝华面前,微微喘着气,“你帮帮我,我会立刻把那样东西给你!”
祝枝霜的脑子混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呢”,邝华的语气带着诡秘邪气,原本对这女人的兴趣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现在倒是对你门派下的那小子感兴趣呢。”
“想来这命是要珍惜的,只不过,若是没碰点有意思的东西也怪无趣的。”
祝枝霜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男人,那个温素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引得这魔王连能救自己的性命的天材地宝都置于脑后?
她咬了咬牙:“好,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师父,徒儿......”祝枝霜又转向了楼星恒,想解释一下自己的那番举动,然而楼星恒没有给她那机会。
“霜儿”,楼星恒叹了口气,“你的体内有着的那一魄,怕是心思不善的。”
“你这些天就到那断崖边上修行吧,清心绝欲,别给这类邪念有了可趁之机。”
他的目光清明,早就不如当初的那般深情。祝枝霜明白了一件事,这书里的一切,都完全乱了套。
祝枝霜咬了咬唇,眸子里是尽是纷乱,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两个人不对劲了,那么接下来呢?还会不会有更多的男人从她的身边离开呢?
不行,不管那个温素究竟是什么人,她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一定要先将属于她这个角色的男人给照过来!
对,那把剑!祝枝霜眸子浸润了一丝水意,剑灵,她可以找小剑灵!祝枝霜不再看楼星恒,而是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裙摆,眼神在身边来回扫视。
不对,剑呢?
......
阮素头上戴着斗笠,轻薄的面纱将她的小脸遮住了,她有些奇怪地看着屋外的剑,又看了看站在竹屋门前的乔墨柏,“你认得这把剑吗?”
“自然”,乔墨柏缓缓走前,一手拿起了这把剑,另一手从剑的表面上划过,原先附着在剑上的紫气逐渐消失了。阮素定睛一看,才看清了这把剑正是祝枝霜的佩剑。
也就是带着剑灵的那把剑。
阮素嘴角抽了抽,她还真是嘴欠,没事提这剑来干什么。
噬魔剑猛得一震,剑身抖动剧烈,迅速就绕着两人在四处飞动,“嗡”地一震,更是直接把阮素刚戴上不久的斗笠给撂开了。
阮素默,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显眼的长耳朵,一脸怨念地瞅着这把不老实的剑。
这剑估摸着也是没想到斗笠下的人会是这副模样,在空中一顿,下一刻,一个少年从天而降。
和个小正太一般的少年手中拿着一串发光的东西,但是距离有点远,阮素也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有些发愣地看了看小正太,对方一副熊孩子的模样,嘴里叼着根草,满眼不屑地看着她。
怎么办,她的手有点痒了。
樊谦见到这女人一副看鬼的表情看他,不免有点不爽,“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给挖了!”
“娘不拉几的。”
少年颇为嫌弃地说了一句。
乔墨柏的眸色深了深,指尖一动,少年直直地跪倒在了阮素面前,还控制不住地给阮素磕了几个头。
阮素笑开了眼:“呦,干嘛行这么大的礼呢,既然你这么诚心地到道歉,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这样,再磕三个,我就放了你。”
少年额上通红却仍然嘴硬:“做梦!”
说完这句话的那刻整个人又直板板地向地上磕去了。
阮素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这磕也得磕,不磕也得磕啊。干什么要这么难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