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忘了”,樊清眼神嘲弄,“那我也没办法,我也不记得谁是先前的主人是谁。”
祝枝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毕竟当时自己确实是在看到噬魔剑上面出现了裂痕后就毫不犹豫地将其给放弃了。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把剑的剑灵一直都存在着,只是没有出来过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人,主人的话,你还能不听吗?”祝枝霜强词夺理道,“何况事实就是你救了别的人可却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有救到!”
樊谦从来都不知道祝枝霜会有这样的一面,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他的神色难看,面上一片阴沉。
“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别忘了,你能忠的人只有我一个!”祝枝霜颇为傲然地看了阮素一眼,似乎是在向她宣誓自己拥有控制着剑灵的能力。
樊谦被祝枝霜的模样弄得一阵恶心,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一切,更别说一个剑灵。不过还好,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他没有必要再待在这女人身边被她利用了。
樊谦看着女子丑恶的嘴脸,冷笑着,“索性当初与你签下的不是血契,否则现在就被你这无底洞给害死了。”
说完,樊谦的手上浮起了一个印记,印记不断在他是掌心盘旋,祝枝霜定睛一看,正是当初两人结契时的印记。她没想到这把剑会有恢复实力的一天,更没想到剑灵会出现,因此当初没有签生死同命的血契,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契约。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樊谦有了力量,自然可以选择解除这契约,祝枝霜自然就有些慌张了。
一时间祝枝霜就口不择言了:“樊谦,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的,先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丢下你不管的,你别耍小性子了,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啊,早就有了默契不是吗?”
樊谦嗤笑一声:“默契?默契到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我忠心的人不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这契约,我解定了!”
樊谦说完,整个人又成了剑,在空中飞舞着,并且划出了一道规律的符号。随着剑身经过每一处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发出一道淡淡的白光,最后整个符号形成,亮光照在了祝枝霜身上,一股无力感传来,祝枝霜就知道了这是剑灵与自己的结契消失了。
做完一切事的樊谦重新落回到地上,站在阮素身边,“祝枝霜,你好自为之吧。”
祝枝霜闻言,怨毒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无情,不过还好,还有彦玄陪着她。
祝枝霜此刻已经将彦玄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彦玄,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彦玄沉默了片刻,下意识地朝着阮素的方向看去,可是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乔墨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自己刚才为了师父将她留在了洞内,她的心里肯定是有怨言的,一定是这样。
彦玄自我安慰着,他们还是师徒,那哪还能有不解的结啊。
“彦玄?”祝枝霜察觉到了彦玄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地叫了他一声,这才把彦玄给叫得回了神。
“师父,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毕竟师父可是待彦玄最好的人。”彦玄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随即他又悄悄揽近了祝枝霜,“不过师父也不许再想着别的人。师父有我一个就该够了。”
祝枝霜的身子一软,面色有些桃红,真不愧是书中的小狼狗,这么多天和他相处,面上是个乖乖的小徒弟,但小心思多着呢,老是喜欢调戏她,对她动手动脚的。
想着,祝枝霜的身体更软了,娇嗔一声:“你这臭小子倒是想得美。”
“不过......”,祝枝霜小心地贴到了彦玄的耳边,“要是你表现好的话,为师说不定还能让你有个美差。”
彦玄笑了,不过余光还是在注意着另一边的人,怎么笑得这么高兴,连他这个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祝枝霜又是娇语几句,彦玄才又回神,他心中一沉,自己怎么对一个男人这么关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于是彦玄直接背对着阮素等人,打量起了面前的祝枝霜。他必须承认,祝枝霜的确是生得极美,冰肌玉骨,肤若凝脂,但每每看到她,自己脑海中却不由自主闪过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阮素,明明是个男子,却纤腰翘臀,姿态惹人爱怜。
不对,彦玄连忙摇摇头,怎么又想到那个人身上去了!
为了打消心里的念头,彦玄直接抓住了祝枝霜的肩膀,低头就是朝着女子的唇口勿去。
那两人像是故意把动作弄得很大,惹得阮素终于看了一眼,不过也只是一眼,她怕辣到自己的眼睛。
樊谦嘲讽地看了一眼两人,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师徒之间毫不忌讳。
乔墨柏嫌恶地长袖一扬,遮住了阮素的眸子,温柔低沉的嗓音响起:“别看他们,省得污了眼睛。”
阮素撇撇嘴:“谁要看他们,这有什么好看的。和我没关系。”
乔墨柏唇角翘了翘,还是他的小丫头可爱。
樊谦别过头看向了阮素,突然半跪在地,“无论如何,你救了我这一事是事实,我愿意认你为主,签订血契!”
阮素有些惊讶地看了这家伙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和自己签订血契。不过他搞错了一件事,救他的人可不是自己。
“那个,我没有救你,准确地说,是乔墨柏救了你,你这话,可以和乔墨柏说?”
阮素此话一出,两人刺芒般的目光都捅在她身上了,把阮素弄得一颤,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在遇上阮素后自己将人情世故学得通透的乔墨柏一下就能看出这剑灵打的是什么小九九,早知道这个剑灵会这么不安分,当初就不应该救下他了。乔墨柏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不过还是把阮素往自己那里拉了拉。
“这就不必了,我我已有剑在身。不需要多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