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果然沒有什么停歇的意思,在小屋内的众人被腾江问得一句话,说得有些不自觉的周身犯冷。
“那古宅里有什么,不会像那林子里的东西一样。”李朝依然有些看腾江不对眼,便就此再次询问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宅子我也沒有进过,只是根据资料安排了这样的活动,参与与否都不强求。”腾江出言解释。
李朝冷哼一声,沒有再言语,但是看向腾江的眼神依然还是有些不善,李木宇看着腾江这么讲,心中有些怪异,其实到现在,李木宇也明白腾江作为这次事情的发起人,并且对于这里的熟识,他定然不会如他所说的那般清什么都不知,一身清白,只是腾江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老常为何要让來参加这个,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要发生恶性案件,可要是这么说的话,老常难道会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种想法自然不可能,老常的突然消失和出现也肯定有着其中的缘由,猜不透,李木宇现在也不好直接站起來拆穿腾江,只能继续下去,完成这样的活动。
李木宇面色变幻,转头看了看秦瑶,秦瑶自然也心生疑窦,微微蹙眉。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站在人群最后的匡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众人因为匡莹的尖叫头皮一紧,纷纷朝着匡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口一闪的离开了。
匡莹有些颤抖的靠在墙上看着门外,李木宇追出房门,在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李木宇看到了那个一瘸一拐跑回那栋神秘小屋的男子,是那个疯子,李木宇心中一奇,这时众人也都看到了那个疯子的身影,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了。”秦瑶在匡莹身边询问。
匡莹恢复了几分,挽住秦瑶说:“刚刚……刚刚在听大家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头,我就看到了那个疯子,他……他的眼神好恐怖!”
匡莹说着,挽住秦瑶的力道又紧了紧。
姜明知道这时笑了笑说:“小妹,别这么害怕,又不是鬼怪,就是一个疯子而已,咱们这么多人呢,那要不实在不行,晚上我舍身陪陪你好了,其实我也怕”姜明说着做出一个很委屈的表情,虽然有些调戏匡莹的嫌疑,只是大家都知道是玩笑也不那么在意。
“去死。”匡莹银牙一咬,作势要踢姜明,姜明笑着躲开了。
“这是什么。”腾江指着门口的一个水桶询问。
李木宇看到那个水桶眼中一奇,这个水桶李木宇见过,当时跟着那个疯子进了古宅的后院,这个水桶正是摆在那口井边,用于打水浇菜的水桶。
“我知道,这个是那个疯子提水的水桶,其实在这宅子的后院有一口水井,而且水井不说,还有一片菜地呢,不过告诫大家一句,那里的菜可吃不得,当时我可是看到,那菜地就在一片坟墓边上,死人头上种出的菜,啧啧啧……”姜明说着摇了摇头。
“你说这里有水井还有菜地。”面色一直不太好的李朝开口询问。
“不光我看到了,你不信问他,我俩一起见到的。”姜明说着指了指李木宇,李木宇看到众人疑惑的看向自己,也只得点了点头。
“那这水桶是什么意思。”李朝再次询问。
“可能人家知道咱们不出去,给咱们送水來了呗,不对,是应该给腾江送水來了,这里可是腾江的房子,嘿嘿,滕大哥,不介意给大家分一点。”姜明撇了撇嘴。
腾江嘴角列了列,点了点头。
“我可不喝,不知道这水是不是有问題。”那边的李朝再次冷言说话,姜明沒有理会李朝,只是自顾自的把身上带着的水壶摘下來,伸手在那水桶里灌了一水壶清水,不过只有姜明动作,别人依然还是在一侧冷眼旁观着,毕竟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尤其出门在外谁不会防着一点。
“这水我先试试,冒雨进入林子找那小溪确实有些不方便,而这样的小雨又不好去接雨水喝,要是这水沒问題,我会问那疯子想办法多要一点,到时候大家可以來我这里取。”腾江在这时候开口说到。
“谁知道你会不会和那疯子就是一伙的。”李朝冷嘲热讽的再次开口。
“得,那你自己想办法弄水喝去,我是不怕,腾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姜明似乎有些不快,对着李朝说着,最后还眉飞色舞的瞧了腾江一样。
“你……”李朝想要开口再次说些什么,但是被李阳拉了拉,沒有说出话來。
之后便再无什么事情,腾江便也说好了第二天去那疯子那里想办法去要那古宅大门的钥匙,至于任务,很简单,每天夜里住在那古宅中,直到坚持不住为止。
这个算是大家想出來的决定,毕竟那样一个古宅谁也沒进去过,总不能安放一个寻宝的名头进去不是,但同样,也有人置疑那古宅中居住也许根本沒有什么,但是想到老林子里遇到的情况,这样的异议便打消了。
众人便就这样散了,可是散了之后,众人原本平静了几天的心情再次因为要进那古宅起了波澜,就拿匡莹來说,她不由自主的走路时跟着秦瑶更加靠近了几分。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不大,但是刚好能够让人感觉到那恼人的阴寒,月光和星光一并被乌云遮盖了,这使得这天的夜色格外的黑沉。
众人回到小屋后,这间老宅院落再次变得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光亮中,那个古宅变得越发的幽深诡异。
李木宇在小房中将众人讨论的结果告诉了宁非,宁非自然无法参加,但是当宁非听到李木宇等人要进那古宅中的时候,宁非竟然拼命的摇头,满眼惊恐的示意给李木宇,千万不要走进那栋古宅。
李木宇不知道宁非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可是既然定好要进入那古宅,自然也不好听从宁非的就此中止,可是宁非那满脸的恐惧确实让李木宇心中有些格外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