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游荡了一圈后,白天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但刚一回到家就看见阿蕾奇诺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柳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噗通!”
遇事不决,先跪为敬。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是先跪下总归是好的,最起码能少挨点打不是?
“还知道回来啊,现在都九点了,你怎么不在外面睡呢?”
阿蕾奇诺靠在柜子旁,语气很平静,但在平静之下却是一只要吃人的猛兽。
别看她平时对白天又爱又宠,但占有欲却丝毫不比其他女人差,甚至更强。
就连晚归都有时间限定。
八点半后还不回家,直接睡书房,九点后还没回来,书房都不用睡了,直接跪在门口,跪一晚上!
“老婆大人,我这不是出去查看安东尼奥克斯的女儿的尸体了嘛,”白天很是郁闷,早知道就不和零多说几句话了,现在倒好,家门都不让进了。
一阵冷风吹来,至冬的风总是带着点刺骨的寒冷。
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阿蕾奇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转念一想,这正是自己重振妻纲的一个大好机会,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她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
“呼呼……”
鸡毛掸子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查,你去查尸体,可以,我不说你什么,但是你是不是以为我对摩拉的数量心里没有数?”阿蕾奇诺从柜子上取下一块搓衣板,然后就丢在了地上。
看着搓衣板,白天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结婚一个半月了,搓衣板都被他跪烂了好几个。
这样的壮举,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可是,老婆大人,你也知道,查尸体不比查活人,我得清楚的查看尸体嘛,一点漏洞都不能放过的,我想着,买点酒壮壮胆,毕竟死人,还是有点恐怖,”白天小声嘀咕道。
他看着搓衣板,然后又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阿蕾奇诺,是真的怕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自己的媳妇。
妥妥的妻管严没跑了。
“好啊你,还买酒!?”
听到他买了酒,阿蕾奇诺也顾不上自己的优雅外表了,直接抡起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打。
鸡毛掸子实打实的落在了白天的肩膀上,疼的他龇牙咧嘴,但并未躲闪。
阿蕾奇诺自然是有些心疼的,但一想到这是为了他好,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男人嘛,结婚前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就应该多打打才行,免得不知道家里还有老婆等着他回家。
不过,最关键的并不是这一点。
自从阿蕾奇诺知道冽娜图斯向女皇举荐白天后,她的心里就始终七上八下的。
那个位子可是一个香饽饽,谁来了都得咽下口水。
白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面对暗杀,就算是拥有神之眼,但能活下来的几率还是不大。
这是鞭打,也是另外一种方式的疼爱。
“我警告你,要是还有下一次,我们就拜拜!”
白天一听,当即就慌了神。
拜拜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不是普通的拜拜,而是再也不见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离婚。
这不行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容易被忽悠,还漂亮的老婆,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起来吧,药给你放桌子上了,”阿蕾奇诺把断掉的鸡毛掸子丢在了楼道口的垃圾桶里,淡淡道“别让我逮到下一次你触犯家规的时候。”
她狠吗?的确狠,鸡毛掸子都打断了,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早就发怒了。
但白天扛下来了,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是自己触犯了家规。
挨顿打,不冤。
走进屋子,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瞥了一眼,是愚人众内部的药膏,可以快速止疼,还能止血,并且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去掉伤疤。
这时,阿蕾奇诺也走了进来,她坐在茶几上,全然没有了在外人前的优雅形态。
“把衣服脱掉,趴沙发上。”
“哦,”白天脱掉衣服,直接面朝下,趴在了沙发上面。
正在打盹的黑猫早就跑了过来,它虽然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看到白天被揍,它也乐的稀罕。
肩膀上,数道血痕映入眼帘,有些恐怖。
阿蕾奇诺深吸一口气,心道“我这是为了他好,如果他回来的再晚一点,我就要发疯了。”
涂上药膏,白天只感觉自己肩膀处的疼痛正在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凉。
“今天晚上去书房睡,”阿蕾奇诺轻轻涂抹着药膏,说道“今天晚上就别想爬上我的床了,不给你了一点厉害,你恐怕都不知道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白天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自己今天晚上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爬上老婆的床。
还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
不行,估计又得挨顿揍。
一哭二闹三上吊?
也不行,估计要被一脚踹下来。
总不可能偷摸爬上去吧?
不对,这好像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偷摸爬上去,然后抱住她就开始探讨人生。
难得自己主动一次,她应该不可能把自己踹下来吧?
这种方式可行!
“你呀,别一天到晚给我添乱,我现在已经够忙的了,”阿蕾奇诺放下手里的药膏,叹了口气,道“那些老东西不安分了,特别是安东尼奥克斯,你得多注意注意他,人家才死了女儿,这个时候不火上浇油就说不过去了。”
对于她的好心提醒,白天反正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纯粹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种。
你说你的,我想我的。
现在是幻想时间!
楼下,零的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原本好看的眼睛此刻却仿佛化作要吃人的魔物一般。
自己都舍不得动手打他,那个女人凭什么?!
很好,很好,看来抢人的事情要提前开始了。
零打着白色的小伞,慢慢消失在了至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