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九跟着魏红衣和朱万青回了枕霞峰,时隔七天再踏上枕霞峰的土地,看着美的如梦似幻的花园,兰九总有种犹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魏红衣就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
“嘶——师父……”兰九脸蛋被捏住,说话都变了调子,她疑惑的看着魏红衣,师父怎么也和师姐一样?
“嗯,给你醒醒神,确定不是在做梦。”
魏红衣说完心满意足的松开她的脸,捻了捻手指。
兰九:“……哦。”
喜悦后知后觉的涌上来,兰九笑容藏都藏不住,“师父,师姐,我这段时间在藏书阁里学了好多东西,你们要看看吗?”
朱万青在桌边坐下,翘起一条腿,“好啊,给师姐看看,都学了什么。”
魏红衣踢了踢她的小腿:“去,往那边点。”
朱万青无奈,“那么多凳子,你非要跟我挤。”
“我乐意。”魏红衣理直气壮的在她旁边坐下。
俩人四目,期待的看向了兰九。
兰九也不扭捏,当即使出了自己新学的法术。
她双手掐诀,看起来还不太熟练,但总归是没出错,一道蓝色的灵力喷薄而出,绕着她的身体化作绸缎,她反手一挥,绸缎立刻激射而出,卷住一侧的花枝,用力一扯,花枝被折断,飞至半空,兰九得意一笑,伸手接住。
随后她走到魏红衣面前,把花递给了她:“给——”
魏红衣面露诧异,但很开心的接过:“小九怎么想到送我花?”
兰九笑的有些内敛,她看看那朵娇艳似火的花,再看看魏红衣,轻声说:“这朵花和师父很配。”
魏红衣顿时笑的更开心了。
小徒弟这么贴心,瞬间抚平了上一个徒弟不着调的伤痛。
她瞥了朱万青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朱万青:“……”
她懒得和师父计较,转头去看兰九,不满的问:“我的呢?怎么只给师父?我不服。”
兰九看了眼花园里的花,最后摇了摇头:“这些花和师姐不般配,等我找到适合的,我再送给你。”
朱万青笑着说:“好啊,我可记下了。”
“好了,小九在藏书阁待了七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赶紧让她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早上你记得带她去执法堂消除处罚记录。”
“知道了。”
朱万青拍拍衣袖起身,“走吧小九,师姐带你回去洗澡。”
……
兰九沐浴后穿着宽松的里衣躺在床上,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睡惯了藏书阁冷硬的地面,冷不丁回归柔软,她反而睡不着了。
而且,身边没有那个人……
兰九抱进了枕头,侧躺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烛意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闭眼仿佛就能想到烛意温柔含笑摸自己头发的样子。
兰九烦躁的翻了个身,这让人怎么睡啊?
她默默的念了几遍清心咒,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这一晚折腾到大半夜兰九才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朱万青看到她吓了一跳。
“小九你怎么这么憔悴啊?昨晚没睡?你想修炼也不能这么拼,还是要适当休息的。”
兰九幽幽的看她一眼,她能怎么说,她说她不是在修炼,只是想烛意想的睡不着吗?
这话怎么听都很奇怪好吧?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热爱修炼”这顶帽子,听着朱万青絮叨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人多的地方,朱万青端起自己高冷人设的架子,这才没像个老妈子似的。
兰九顿觉耳朵清爽了不少,她偷偷松了口气。
俩人这一蓝一绿的美人组合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朱万青目不斜视的带着兰九进了执法堂。
执法堂的万堂主一早就坐在那儿等,本来这么点小事不用他亲自来,但想起魏红衣那尊大佛,他生怕再出点什么岔子,只好来看着点。
等看到只有兰九和朱万青来的时候,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笑容满面的问:“五长老今天没来?”
“你找师父?”兰九好心说了一句:“你要是有事,我和师姐可以代为转告。”
万堂主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还想多活两年。
“不过是来消除个记录,这点小事我陪小九来就行了。”
“哦,好,我这就帮你们消记录,以后兰……师妹,还是多注意些,在清安堂千万不能动用灵力,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上擂台,那是宗里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嗯,知道了。”兰九乖乖听着,没有反驳。
万堂主拿出一个小册子,又变出一只笔,翻到最后一页,在她的名字上划了一道,算是一笔勾销。
“好了,这次的处罚……”
“万堂主。”
“师兄你慢点。”
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万堂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兰九皱眉看向门口的方向,就见一群人簇拥着江鹤走进来。
江鹤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骚包的很,即使被罚禁足思过,也不见半点颓靡,可见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错。
他一进来,视线就锁定了兰九,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呦,小师叔来的还挺早。”
兰九没理他,问万堂主:“那我是不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万堂主回神:“嗯,可以走了。”
兰九点点头:“走吧师姐。”
她拉着朱万青的手往外走,路过江鹤身边的时候,江鹤伸手拦了一下,兰九眯了眯眼,还没说话,朱万青先冷哼一声:“怎么,一个巴掌不够,非得挨两个对称才爽?”
江鹤:“……”
一听到她的声音,江鹤就觉得自己脸皮隐隐作痛。
“朱师叔不必如此戒备,弟子这些日子已经知道错了,日后定然不会再冒犯师叔。”
“最好是,再让我知道你纠缠小九,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朱万青放下狠话,就揽着兰九走了。
兰九回头深深的看了江鹤一眼,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江鹤也对她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像盘踞在草丛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他忽然扬声道:“三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往年枕霞峰都没人能参战,今年,怕是没有借口不参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