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梅撸起袖子,“李老三,你让我家退钱,好啊,你把吃了的鱼都给我吐出来!连证据都没有吵什么吵!我看昨晚就是你拿着药把我家的鱼都给药死了。”
“你胡说,我昨晚喝了酒就睡,怎么可能是我。”
陈永梅才不管,指着那几个叫嚣着最欢的人就是一通扣帽子。
好在村长来得快,他一过来就稳定住所有人,“大家都冷静一下,等警察来了,要是确定陆老大家的鱼有问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陆老大退钱,大家都离鱼塘远一点,别掉下去。”
“村长,你和陆家关系一向不错,你不会帮着陆正和骗我们吧。”
村长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陈老二,你再说一遍。”
那人立即不敢说话。
可见村长在村里的威望之高。
眼见大家都冷静下来,陆莺松了一口气。
他们闹归闹,可别把证据给破坏了。
陆明杉喃喃道:“大家平时都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陆莺在心里叹了口气,【三侄子还是年轻了,平时大家关系不错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古代争夺皇位的时候,亲兄弟都能你死我活,我记得三侄子染上赌瘾就是因为有人眼红他赚钱,所以故意给他下套。】
【希望经历这件事,几个侄子都能聪明一点,别傻兮兮的什么人都相信,要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
陆莺看向飘满死鱼的鱼塘,心里重重叹一口气。
警察和陆明奕回来得很快。
眼见陆明奕真的带警察回来,之前还叫嚣着退钱的几个人都安生了。
警察在周围探查了一下,其中那个年纪最大的人说:“在鱼塘边发现了最少三种不一样尺码的鞋印,也就是说昨晚最少有三个人到了鱼塘旁边,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和狗发生搏斗,估计那些人都被狗咬了。”
众人哗然。
“居然有三个人?”
“陆老大家养的狗厉害啊,居然能把每个人都咬了。”
【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估计两个人的鞋码是一样的,不过他们的身高和体重不一样,等警察再调查一会儿就能发现。】
【不过即便警察没发现第四个人也不要紧,只要把被狗咬了可能得了狂犬病会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人肯定吓得去医院,到时候去医院抓人也是一样的。】
原本被警察说的“三个人”惊到的陆家人,听到陆莺说其实有四个人,越发觉得离谱。
陈永梅听到狂犬病这三个字眯起眼睛。
要是警察在短时间内抓不住人,她倒是可以利用福宝说的方法。
只是现在提太突兀了,要是让福宝知道他们几个人都能听到她的讲话,估计在家里都不自在。
警察:“你们家平时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陆正和摇头,“我平时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同志,能查出来我们家鱼是被毒死的吗?”
“要等专家过来,不过你放心,专家应该快到了。”
专家是十一点左右到的。
他捞起鱼塘里几条鱼检查之后,推了推眼镜说:“这鱼是被毒死的,你看这条鱼眼球突出,鳃盖出血,这条鱼不正常地扭曲着,鱼嘴也是紧闭根本拉不开,而且完全不用仔细闻,都能闻还能闻到一股鱼腥味,这两条鱼看起来不像是被一种药毒死的。”
警察点头,“那就没错了,在岸边看到了至少三个人的脚印。”
专家:“……三个人投毒?”
警察纠正,“是至少三个人。”
专家的表情非常无语,什么仇什么怨大半夜的投毒。
有了专家和警察的证明,大家才相信这些鱼都是被人毒死的。
村长气得把拐杖往地上一杵,“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免得让警察同志抓起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陆莺丝毫不意外。
【要是投毒的人自己站出来才有鬼了。】
突然,原本乖顺地站在旁边的小百突然朝着人群叫起来。
“这狗叫什么呢?”
“快点让开,这狗昨天才咬了三个人,以前的人都说狗咬了人,尝了人血就要打死的,不然发狂了会再咬人。”
众人纷纷吓得四散。
他们身后赶来看热闹的孙大民和林冬花就被露了出来。
小百咆哮一声,突然扑上前,将孙大民扑倒,趴在他身上嗅,露出雪白尖锐的牙齿。
林冬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大民吓得闭着眼睛胡乱挥手,“妈!救命!”
他都能感觉到那狗趴在他的身上,他的脖子都能感受到狗的呼吸。
可林冬花已经完全吓傻。
【小百!回来!】
小百扭头看了眼陆莺,然后从孙大民身上下来,退到了陆莺的身边,尾巴甩了甩,一下子就褪去刚刚凶残的模样。
孙大民躺在地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众人也被狗突然发狂吓了一跳。
陈永梅眯着眼睛,“林冬花,昨晚给我家鱼塘下药的该不会是你家的人吧。”
“你!你胡说!我家昨晚老早就关门睡觉了。”林冬花指着小百,“陈永梅你个老不死的,纵容你的狗差点咬了我儿子。”
“要是和你儿子没关系,小百怎么会扑倒他?你该不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投毒。”
“陈永梅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陈永梅看着她暴躁的样子,就猜到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要真是和她有关系,她早就心虚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该也不是孙大民做的,不然小百早就咬上去了。
看来和孙家有关系……
正好小百的这一出给了她一个机会。
陈永梅转过头看向专家问:“同志,要是被发狂的狗咬了会怎么样?”
专家面色凝重,“要是被狗咬了最好赶快去医院,不然很可能会得狂犬病,狂犬病和别的病不一样,要是得了一定会死。”
“这么严重?”
“那昨天晚上那三个人岂不是完了?”
“专家同志,去医院就能活下来吗?”
陆莺看向说话的那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陆莺对他并没有很深,只是之前大侄子结婚的时候来吃过喜酒,在吃饭的时候并不怎么说话。
陆莺记得他好像叫郑延刚,上辈子也是个单身的,之前听人提起过,郑延刚是村子里第一个高中生,年轻的时候看不上普通农民的女儿,后来年纪大了没人要就一直单着。
专家点头说:“要尽快去医院,因为这个病的潜伏期也就几天,要是进了脑子就没救了。”
众人吓得离小百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