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柔冷笑一声:“哼,那算盘打得全京市的人民都听到了,不敢吭声了吧?”
“你!”韩老六瞪了一眼夕柔。
韩军急忙站出来,讨好地笑道:“外公,我是您的外孙女婿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咱们坐下来再聊?”
“呸,就你这歪瓜裂枣,也想配得上我家夕柔,给我滚。”陈道明嫌弃地说。
“夕柔就是我妈抱回来养的童养媳,就是给我孙子做媳妇的,就算你们有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她也是我们家的人。”韩老六梗着脖子,生气地说。
“童养媳?你再逼逼,我告你拐卖儿童!”陈道明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韩老六,一下子捏住了对方的命脉。
韩老六一下子就蔫了:“那就算不是童养媳,我好歹让你们父女相认了,当初说好的给我10万报酬,你得给我!”
“不行,我就要娶夕柔。爷爷,我稀罕夕柔,我不要钱,我要媳妇。”韩军急了。
“娶娶娶,你个没用的东西,有了钱,你还怕娶不到媳妇?”韩老六恨铁不成钢。
他倒是想让他娶夕柔啊,但人家看得上你吗?
“夕柔,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肯嫁给我,要我做啥都行。”韩军一脸卑微地看着夕柔。
夕柔只觉得恶心,冷声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我不会嫁给你的。”
“你个贱人,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我好声好气地求你嫁给我,你还扮清高,要不是看在你外公有钱的份上,我会娶你?”韩军忽然暴跳起来,愤怒看向夕柔,拽起的拳头挥向夕柔。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打人,想拦都来不及了。
夕柔惊恐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倒霉了,不想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耳边一声惨叫响起,夕柔再睁眼,看到了莫桑那张惊为天人的帅脸。
“敢打我的人,找死。”莫桑一脚踩在韩军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军。
韩军捂着胸口,看清来人,惊恐地说:“莫桑?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用得着你来管,再敢动夕柔一根毫毛,我要你生不如死!”莫桑的声音不大,但透着让人发寒的威严。
韩军见识过莫桑的厉害,这人可以一拳打死一头野猪,他在靖安村亲眼所见的,还分吃过猪肉,他可不敢惹他。
他什么时候和夕柔勾搭在一起了?难道这小贱人在村里就和他暗渡陈仓了?
想到自己的童养媳被别的男人占有了,他就觉得一阵憋屈。这绿帽子,他戴着难受,可又不敢说啥!
韩老六见莫桑把自己孙子打倒在地上,心痛不已:“莫桑,你给我松开,把我孙子打坏了,我跟你没完!”
莫桑冷眸射向韩老六,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滚,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我凭什么滚?陈道明,你答应给我的钱还没给呢!”
韩老六不甘心,他和孙子的手指现在都受伤,痛得要死,钱还没到手,他不能走。
陈道明看到高大威猛的莫桑抱着自家的外孙女,两人站在一起,那是一个般配啊,心里正满意着,不想忽然被韩老六点名,破坏了他欣赏的心情,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妈的,你当老子这些年是白混了?
“虎子、白龙,把这两个糟心的玩意给我送到西城派出所去,跟范局长打个招呼,就说这两人拐卖妇女,招摇行骗,反正就是随便弄个由头,把他们关起来。”陈道明冷声说。
“好的,先生。”两个随从面无表情,点头答应道。
说完,把韩老六和韩军抓起来,押着往外走。
韩老六慌了,大声挣扎:“放开我,你这是诬陷,我没有拐卖妇女,放开我。”
“我不坐牢,我不坐牢,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夕柔,舅舅,舅妈,我错了,饶了我吧。”韩军哭着求饶。
夕柔一家人根本就不看他,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很牛吗?
陈道明挥了挥手,虎子和白龙毫不犹豫地把人押走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夕柔这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在莫桑的怀里,吓得赶紧松开。
“谢谢!”夕柔红着脸说。
莫桑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地说:“没伤着吧?”
夕柔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回答:“没伤着,他们倒是被我扎得挺惨的。”
莫桑忍不住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小家伙,还挺狠的。”
“哼,谁叫他们这么讨厌,还想讹我,找死。”夕柔嘟起嘴,不悦地说。
陈清云看到大伙都在院子里站着,急忙招呼说:“大家别站着,到屋里坐。”
一行人在屋里坐下,陈道明把当年情况给说了一遍。
陈清云依旧没有想起来,只觉得脑子胀胀的,难受得不行。
“妈妈,你怎么了?”夕柔关心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陈清云回答。
夕柔递上一杯灵泉水,柔声说:“不着急,想不起来,我们慢慢想,喝口水,去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能想起来了。”
陈道明很想现在就带着女儿回家见媳妇,但见她身体不适,只好作罢。
“夕柔说得对,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过来接你去见你妈。”陈道明说。
陈清云点点头,由夕柱全扶着进屋去了。
陈道明目送女儿回屋,和夕柔又聊了半天,得知女儿这些年过得如此辛苦,心疼得不行。
夕柔安慰了好半天,才让老人止住了落泪。
“外公,你别太伤心了,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过得很好,爸妈的感情挺好的,都有各自的事业在忙,你就放心吧。”夕柔安慰说。
“好好好,我不伤心了。我得走了,回去跟你外婆分享这个好消息,她要是知道你妈妈找到了,肯定高兴。”陈道明说。
夕柔点点头,和莫桑一起把人送出门。
等人走了,莫桑朝屋里看一下,随后牵着夕柔的手,快步走向自己的府邸。
大门一关,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儿揉进怀里,深情地说:“柔儿,可把我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