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吃了一口,她便再也没有了胃口。
这糕点看起来卖相虽然不错,吃在嘴里却是寡淡无味,让人简直毫无食欲。
前世食物虽然匮乏,但对于拥有空间的她来说,供自己吃饱喝足,还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所以自她得到空间之后,每日里吃着里面的那些瓜果蔬菜,味蕾就已经被彻底的养刁了。
“多谢姑娘今日仗义出手,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的上的,请姑娘尽管提出来,本王只要能够做的到,绝无二话。”
卫景渊知道她一定是忧心任家人,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
自从见到这个姑娘出现,卫景渊的心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其实根本就无心那个位子,只想偏安一隅,活得悠闲自在,不比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之上,与人争斗个没完吗?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使他这些年已经表现得无欲无求了,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就像这任家人一样,兢兢业业的守在边疆这么些年,为国为民数年,最后也不过是狡兔死 良狗烹,一家人都平白的遭此横祸。
卫景渊不由的嘲讽一笑,这样看来,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身陷囹圄的小女子。
她都能从绝境中站起来,自己又凭什么能放弃呢?
“我们公子是当今的皇叔,贤王殿下。”
小林子本来缩在一边,此时见任静姝皱眉沉思,知道她想不起自己主子的身份,连忙出声提醒道。
“原来你就是贤王。”
任静姝心下有些惊异,面上却毫无破绽的对着卫景渊点了点头。
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贤王,可没能顺利的走到他的封地。
原主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在外面走动,却还是从二房一家人的口中听过,贤王在路上遇到穷凶极恶的山匪,一行人被人屠杀干净,一个未留。
那岂不是说,她今晚的举动,已经在无意中改变了贤王的命运?
任静姝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不过水来土掩 兵至将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回京,把任家人给先救出来才是。
“本来想要借马儿一用……”
任静姝笑了笑,想到那匹像是成了精的黑马,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这有何不可。”
卫景渊也想到了刚刚黑风几次三番的去踢她,就忍不住也勾了勾唇角,掀开窗帘,对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
“哒哒……”
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音,任静姝忍不住心中一动,刚探出头去,就冷不防与一双熟悉的大眼睛对视上。
“嘶嘶……”
黑风张嘴对着任静姝喷气,吹着她额角的几缕发丝飘了起来。
任静姝有些无语,瞪了它一眼,就连忙缩回了头。
“你跟着任姑娘跑一趟,回来后我亲自带你出去玩。”
卫景渊忍住唇畔的笑意,伸手抚了抚黑风的大脑袋,声音低醇悦耳。
“恢恢……”
黑风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好似在对他撒娇一般。
任静姝再看那黑风,就见它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抗拒,带上了那么一丝温顺。
这样也行?
“现在城门紧闭,不知姑娘打算怎么进城?”
任静姝还在惊疑不定,又听见卫景渊开口问她。
怎么进?
当然是想办法翻城墙进了。
“西城门外有一处隐蔽的小道,不如我让人陪着你过去,遇到危险也正好给姑娘搭把手。”
任静姝想了想,这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无意外,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这样看来,多个人也不错。
于是任静姝骑着黑风走时,身后还跟着七杀和一名叫天矶的男子。
一行三人骑着马,顺着原路又返回了京城。
“任姑娘,就在这边。”
眼看着城门就在前面,七杀对着任静姝小声喊道。
任静姝看了过去,果然就在草丛的掩映中见到了一条小路。
“从这条路进城,不出多远就是天牢了。”
七杀打马走在前面带路,接着说道: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任大将军一行人就被关在此处。”
任静姝想到就要见到这具身体的亲人了,心中也很是激动,当下就拍了拍身下的黑风,催它快些前行。
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城,很快就来到了天牢外面。
“我自己进去救人就好,你们找地方隐蔽起来,如果天亮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自行离去,不必再等我。”
任静姝看着那阴森森的天牢,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如……”
七杀张嘴想要说话,就见任静姝对着他一摆手,就一个闪身不见了,好似飘进了天牢的阴影里面。
“人呢?”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一遍,到处都是一片寂静,哪里还能看见有什么人。
“别找了,她大概已经进去了。”
天玑也没有看清楚,不过既然她都那样说了,一定有她自己的办法才是。
两人无法,也只得牵着马进了不远处的躲起来。
此时,昏暗的天牢里面。
“啊!”
一声惨叫响起,任忠翰此时被绑在木桩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全都脱了去,全身上下就只留下了一条单薄的裤子,正用鞭子抽打着。
“大家同朝为官,可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再问你最后一遍,今儿个你到底写不写认罪书?”
一个身材瘦削,眼神狠戾的男人手中提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胸口上。
“呵呵,要杀便杀,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只会让人恶心……”
任忠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就要扑过去,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来似的。
“你莫非以为我不敢?”
瘦削男子名叫秦海,他此时已经有些恼羞成怒,按他本来的想法,这些人如此执迷不悟,那也就没有再留着他们的必要了。
偏偏上面人给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亲笔写下认罪书才行,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呵呵,你要是不写也没有关系,等会儿啊,老子就拿你那两个小兔崽子过来开开刀,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他眼里满是嘲弄,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硬骨头,是不会轻易屈服的,现在过来折磨他,也不过是想先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你敢!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立马就咬舌自尽,看你回去还怎么交差。”
任忠翰也是满脸怒色,却极力装着镇定的样子。
那人既想定他的罪,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能想尽办法让他自己认罪,作为一个帝王,也真够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