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院子里只响起何大江痛苦的惨嚎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传出去老远,引来村中的几条狗死命的狂叫起来。
“汪汪汪……”
随着这声音,村里剩下的人大部分都睁开了眼睛。
不过她们却没有什么反应,全都满脸麻木的朝着外面看了看,就翻过身子继续睡了。
这些都是杨树村本来的村民,她们的家人全都被人给抓走了,自己还得委曲求全的伺候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是稍微有些反抗,不但会换来一阵拳打脚踢,还会拿她们的家人来威胁她们。
所以她们如今就只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偶尔夜里也会做做美梦,好似这些畜生还没有来她们杨树村,她们还是一家人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即使是日子过得贫穷了一些,但是也都知足常乐。
任老爹把那三个老头子的尸体丢在一起,就狠狠的踹了还在鬼吼鬼叫的何大江一脚。
“才多大点儿事啊?你就叫成这个样子,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任静姝被他老爹这话说的嘴角直抽抽,好家伙,人家胳膊都被砍掉了一截儿,那血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乱喷,他能不疼的乱喊乱叫吗?
不过被任老爹这样大力的一踹,那何大江本来就失血过多,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了,脑袋一歪就晕死了过去。
他不叫了,任老爹倒是有些着急了,急忙快走几步过去了,伸手先帮他点了穴道止血,又在他身体的其他地方点了几次,这样就算是他等会儿清醒了过来,也不可能会有办法逃跑掉。
顺手从他衣摆上扯了一块儿布条帮他把胳膊上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倒不是任老爹大发善心想要救他,实在是听着他们的谈话,这里面似乎还有其他内幕,就不得不留下一个活口来。
“这边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任老爹不想自己的女儿在这里看着自己逼供,便催着她赶紧回去休息。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那我在村里四处再转一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任静姝了然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大门外走了过去。
任老爹也只交代她有事就要大声喊自己,便由得她去了。
反正自己的闺女本事不小,他现在还是很放心的。
任静姝出了院子门,就在外面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四处查看了一下,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村尾的一处院子里面。
“呜呜呜……娘,秀儿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依偎在一个妇人的怀里,正撕心裂肺的哭着。
“秀儿乖啊,娘知道你受苦了,娘也不想再活了,可是我们要是寻死,你爹和三个哥哥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妇人紧紧的把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痛得她暗暗的吸了好几口凉气。
“可是娘……爹和哥哥们要是见到我们现在的样子,还会再认我们吗?”
秀儿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斑斑泪痕,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特别是隐私的地方,更是被那畜生给折腾的一塌糊涂。
听了女儿的话,妇人更是悲从中来,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娘如今的这个样子,哪里还有脸去见你爹,如果有生之年还能够再见到他们,我们就算是死,那也能闭上眼了。”
她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为了男人和儿子,却不得不苟延残喘的挣扎着。
她自己受些折磨都不要紧,大不了最后一根绳子吊死了事,但是最最痛苦的是,那个畜生竟然喜欢当着她这个做娘的面,百般的折磨自己的亲生闺女,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拉着她也一起上 床,更是让她羞愧的想要立马死了算了。
这日子一过便是一年多,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啊?
娘俩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哭的伤心欲绝。
要是平日里的这个时候,那畜生在家里,她们娘俩即使是痛苦不堪,也是万万不敢就这样哭喊的。
要知道之前那些时候,因为这件事,她们娘俩可没有少挨打受辱。
所以每次哪怕是再伤心,她们也只敢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掉眼泪。
也不是没有例外,就像是这种夜晚,那人又满是兴奋的走了,母女俩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一直忙到天亮之后才会回来。
所以母女俩才会在半夜三更的抱头痛哭了一场。
任静姝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的母女两人哭了好半天,才轻轻的咳嗽一声。
“咳……”
这声音不大,却令屋子里的母女俩瞬间停止了哭泣,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双眼惊恐万分的望向门口。
完了,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母女俩都是满脸煞白,想着自己今日恐怕又得挨一顿毒打折磨了。
哪知道房间门被人给轻轻的推开了,就见到一个妙龄女子迈步走了进来。
“你……”
那妇人愣了一下,面上就浮现出一丝焦躁之色。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半夜三更的走到这里来了?”
她以为是村里谁家的亲戚走错了路,这要是被那些人给发现,恐怕就死定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赶紧离开这里,对了,别惊动了任何人,要悄悄的走才行……”
妇人伸手拉开了怀里的小姑娘,就挣扎着想要下床来。
她得出去帮着看看才行,万一那畜生要是回来了,也能帮着拖延个一时半刻的。
“你听我娘的,她不会害你,你快些走,再也不要到这个地方来了。”
秀儿也急声劝道,看着这个姑娘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她自己已经被毁了,可不能白白的再赔进去一个人。
她想到自己这一年多所遭受的折磨和屈辱,泪水就沿着白皙的脸颊不停的滑落下来,扑簌簌的滚落进来床榻上的被褥里面,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