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昭华宫。
殷絮湘跟随栀雨进来,看见南宫若闷闷不乐的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披散,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公主,殷小姐来了。”栀雨对南宫若说道。
殷絮湘也看着南宫若,“公主,你这么急着找臣女,所为何事?”
南宫若一大早便让栀雨到殷府传话,她只能急匆匆的梳洗打扮,因此对南宫若心生不满,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她才懒得理这个蠢货五公主。
“先到那边坐吧,栀雨替本公主梳妆。”南宫若从镜子中看到殷絮湘精致的脸蛋,再看看灰头土脸的自己,皱着眉头说道。
“是。”殷絮湘和栀雨同声道。
殷絮湘跟南宫若平时走得近,很随意的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不知道想到什么殷絮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半盏茶后,南宫若梳洗打扮出来了,又变成了平时高高在上的五公主,“公主,可否要传膳?”栀雨问道。
南宫若摆手,“本公主没什么胃口,你先下去吧,记住,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奴婢告退。”栀雨对南宫若的转变虽有诸多疑惑,却也不敢多言,临走前看了殷絮湘一眼,以前公主跟殷小姐讲话,都不会回避她,怎么现在还防着她了?
南宫若走到殷絮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当初说本公主作为父皇的女儿要矜持,不能不顾礼节贸然对国师表明心意,可,玉涵纾却告诉本公主,爱慕一个人就要付出行动,不然爱慕只能是爱慕。”
“殷絮湘,本公主被你害惨了。”
殷絮湘站了起来,与南宫若平视,她异常讨厌南宫若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殿下,您与玉大小姐那种相貌丑陋,粗鄙不堪的女子不一样,您是陛下唯一的嫡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能枉顾礼节,像她也一样厚颜无耻的缠着国师大人。”
她对玉涵纾真的只有鄙视和厌恶。
玉涵纾你好的很,平时只是看你碍眼,你三言两语就差点毁了我一开始布的局,不除了你,真是难消我心中之痕,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该招惹他,殷絮湘恶毒的想着。
“那你说,本公主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国师大人注意到本公主?”南宫若也觉得殷絮湘的话没错,她是公主,可不能像玉涵纾这般没教养,不知廉耻为何物。
父皇是不可能帮她的,她的心思父皇也知道,要是父皇真要帮她,早就帮了,皇兄也靠不住,他自己对百里心悠有好感这事都不敢让父皇知道。
能帮她的只有殷絮湘了,南宫若暗暗的想着,玉涵纾,你什么都要跟我抢,父皇母后皇祖母的关爱,皇兄的注意力,就连国师大人你都要跟我抢。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殷絮湘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件事还得看公主的。”趁南宫若不注意她从袖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南宫若的后背小心一刺,南宫若感觉到了痛,怒气的回头,“你……”话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殷絮湘把她扶到椅子上。
“南宫若,你这个蠢货,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听我的。”殷絮湘收起银针,高傲的看着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完全就料定了不会有人闯进来,况且她平时跟南宫若走的近,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害她。
殷絮湘从怀中拿出一支无色无味的香,对着昏迷中的南宫若恶狠狠地说道:“南宫若,我会把你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什么事都听我的,到那时别说是你靠近他,就连你身边的人,你都靠近不了。”
上次在明月坊她只是点了无闻香,南宫若的性子就大变,这次,她要用银针和无闻香一起,南宫若迟早变得如傀儡般任她摆布。
“平时忍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除了公主的出身哪点比我强,凭什么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你爱慕他,而我呢,我的心思谁知道?”殷絮湘一边把银针刺进南宫若皮肤,一边呐呐自语,心里有无数的不甘心。
殷絮湘收起银针,心里忽生一计,一直以为南宫若这个蠢货是最大的强敌,毕竟她是公主,身份尊贵,她不得不谨慎假意讨好她,结果半路杀出一个玉涵纾,打破了她的计划,让她不得不更早“落子”。
她隐藏的很好,除了她没有人看出她对风临初有执念,她第一次遇见风临初,比南宫若还早几年。
玉涵纾,我绝不会让你好过,你敢靠近他,你就该死,所有想接近他的人,都该死,所有肖想他的人,都该死,殷絮湘眼里像是渗了毒。
不会有人想到“南黎第一才女”高贵典雅的殷家小姐是一个心机深沉,毒术出神入化的人,更没有人想到,殷家小姐爱慕的人也是风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