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山后面,风临初与黑衣人打的火热,招招致命,招式凌厉,黑衣人被他伤了手臂。
“千面阁,为何要屡次杀她?”风临初冷漠的问道,她只是一个女子,何故惹到了他们,个个都想要她死。
风临初眼里闪过杀念,千面阁,定想法,除之。
黑衣人看着被刺伤的手臂,诡异一笑,“千面阁杀人从来没有理由。”
“既如此,那便不用活了。”话落,风临初凝聚内力,一道强劲的掌风直击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喷出大口鲜血,显然被震到了五脏六腑。
“咳咳咳”
黑衣人猛的咳嗽,他冷冷的擦去嘴角的血,强忍疼痛站了起来,“风临初不愧是风临初,一出手便是杀招,但想要杀我,没那么简单。”
他突然诡异一笑,“猜到你一定会来救她,这是给你准备的。”
话落,他便闪到一边,动作有点狼狈,中了风临初这一掌,他要闭关疗伤了,不过他今天倒是见识到了风临初的厉害之处。
若不是师父传授他功法,这一掌已经震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必死无疑。
黑衣人话音刚落,原本浅浅的小湖泊突然喷出巨米高的水柱,直逼风临初而来。
风临初足尖轻点,飞到巨石上,但水柱像是认准了目标似的,一直向他而来,并且清浅的胡泊水慢慢的变成了黑色,风临初淡然一笑,千水阵。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笛,吹了起来,古怪的音律在山间回荡,巨米高的水柱以凌厉之势瞬间把风临初困在其中,他说道:“千水阵是在下“送”风国师的见面礼。”
黑衣人手中的玉笛不停,随着他的笛声越来越快,围困风临初的水柱如千万支利剑直击他的命门而际。
风临初运功设起屏障,这湖泊水被下了毒,一旦被沾到,便会腐蚀皮肉,想解千水阵,必须有相同水,运动形成水柱与之抗衡。
就在黑衣人暗暗得意之时,风临初清冷的声音从水柱中传来,“破。”
“砰”的一声,围困风临初的水柱瞬间破裂,衣诀翻飞,风临初一滴水渍未沾,淡然的站到黑衣人的面前,淡漠道:“千水阵不过如此。”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仿佛是看死人。
黑衣人很震惊风临初一眨眼的功夫就破了千水阵,收起玉笛,便想要离去,但风临初怎么可能放过他,他差点就把玉涵纾给杀了,“砰”黑衣人再次被风临初打中,这次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口吐鲜血,直接晕死。
风临初淡漠的收回手,转身离开,就在他离开后的不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把黑衣人带走了,若是风临初还在,定会感觉到死气。
……
谢朝歌出来找风临初,在后山找到了他,本来要帮忙的,但是看风临初那气势,他完全不用操心,索性回去跟着清泉一起护送玉涵纾他们回府了。
国师府,清阁。
玉涵纾还在昏迷,风临初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屋子内只有他们二人。
风临初看向床上的玉涵纾,眼里有自责和挣扎,她是南宫傲的侄女。
但凡跟四国皇族有血缘的都是他的仇人,如今他竟然为了她而动摇一直以来的决心,风临初心里很是复杂。
“她只是南宫傲的侄女,不是女儿,你何不选择接受她,她对你有情,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谢朝歌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他想了想,不管怎么样玉涵纾始终是无辜的,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她的真心不该被辜负。
风临初没说话,淡漠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谢朝歌很是无语,他也是实话实说,怎么冰块脸还不愿意听了,看了玉涵纾一眼,也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玉涵纾睁开了清明的双眼,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意识很模糊,直到谢朝歌的声音传来,她的意识才逐渐清明,但她并没有说话。
当时她被黑衣人差点掐死,意识很模糊,脑子里全是白茫茫的,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但最后时刻风临初还是出现了。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让黑衣人住了手,她可能被谢朝歌救治的机会都没有,这陵安寺没去成,她还差点死了。
她真是倒霉的可以……
听谢朝歌的话,风临初好像很排斥她是南宫傲侄女这件事,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难道南宫傲跟风临初有仇?
上次风临初也说了,她是南宫傲的侄女,然后才发生闹别扭的事,事情出在南宫傲身上?
但是他为什么又会答应南宫傲做南黎的国师,他的臣子?
……
再躺了半个时辰,玉涵纾走出了屋子,刚从屋子出来,谢朝歌便走了过来,惊喜道:“玉涵纾,你醒了!”
“嗯!”玉涵纾点头,有些羞愧的说道:“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
她给自己把了脉,发现体内有一股温和的内力,应该是谢朝歌的。
谢朝歌一脸傲娇,“本公子一向喜欢乐于助人。”顿了顿,又道,“你应该饿了,我是来看你醒了没有,叫你吃饭的。”
冰块脸那家伙一脸别扭,只能他这个中间人来叫咯。
国师府连蚊子都是公的,更不用说什么让婢女把饭菜端到玉涵纾的屋子了,玉涵纾没来之前,连个女的都没有,现在玉涵纾是国师府唯一一个女的。
“有点饿了。”玉涵纾点头。
“那走吧!”谢朝歌与她并肩走。
谢朝歌看着她,“你不应该一个人出门的,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估计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每次她自己出门总能出事,而且她还没有武功自保,千面阁那个“毒窟窿”到底要干嘛?
玉涵纾没说话,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了千面阁,“谢朝歌,夜一夜二他们……”玉涵纾问道,当时夜一夜二伤的那么重,她担心……
谢朝歌道:“他们没事,躺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暗卫的训练比今日的刺杀还要残酷的多,夜一夜二怎么能那么轻易死掉。
“那就好,是我连累他们了。”她以为风临初已经让夜一夜二撤走了,没想到他还一直让他们保护她,若不是因为她,夜一夜二也不会受伤。
见她内疚,谢朝歌轻声道,“你不必内疚,暗卫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
“那风临初,他……”有没有怪我,玉涵纾问不出口,她每次都要他来救,她就是个拖油瓶,他一定很嫌弃她了。
“哎,你先别想这么多了,你今天受了惊吓,又昏迷了那么久,吃饭要紧。”谢朝歌转移话题,冰块脸和她的事,他这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好吧!”玉涵纾一脸颓败。
“玉涵纾,我教你医术吧!”谢朝歌又道,“若是你将来遇到什么事,说不定还能自救。”
作为朋友,谢朝歌很讲义气。
“啊?”玉涵纾一脸懵逼,她会医术的好吧,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啊什么啊,本公子没开玩笑。”谢朝歌白了她一眼,“要当本公子徒弟的人,满江湖都是,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哦,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他一脸神气的看着她。
玉涵纾嘴角一抽,“那我岂不是荣幸之至?”看把他给神气的。
谢朝歌抬了抬下巴,“当然,全天下就你独一份的荣幸。”
“谢谢!但还是算了!”玉涵纾拒绝的干脆。
谢朝歌不可置信的看她,“为什么啊?难道本公子当你的师父还能委屈了你不成?还是你不相信本公子的医术?”
“都不是,其实我会。”玉涵纾干脆说道。
“哈哈,我没听错吧?你会医术?你不想当我的徒弟也不用想这么蹩脚的借口吧?”谢朝歌嘴角狠狠一抽,脸上好像写了三个大字“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将来不要太过惊讶就行。”玉涵纾没再理他,抬脚往前厅走,说了那么多话更饿了,本来心情低落的,但是跟谢朝歌说了几句话她心情好多了。
谢朝歌盯着她背影,她怎么可能会医术?一定是她忽悠他的。
冰块脸刚出去了,不然一个玉涵纾,一个冰块脸,他这个中间人只能在夹缝中生存了。
也不知道洛傲娇现在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被她爹关起来不让她出洛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