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时微专心致志烤鱼的时候,谢家那边传来争吵声,在没几人的山洞中尤为响亮。
方才还在感慨光烤鱼有些枯燥,没想到又有谢家的瓜吃了。
谢家大好人啊!
其他在山洞内腌鱼的妇人纷纷往谢家看去。
“谢文英,这是我哥给我烤的鱼,你还给我,”谢文惠愤怒的看着对方,眼中还有泪光闪烁。
而在她面前的女子,也就是谢文英,手里拿着一条烤好的鱼,先是咬了一小口,而后朝着谢文惠挑衅笑笑,脸上还带着嘲讽:“谢文惠,你这个败坏谢家名声的人,也有资格吃鱼?我要是你啊,早就躲在帐篷里羞于见人了。”
“你,你,我撕了你的嘴。”
谢文英嗤笑:“撕我的嘴,呵,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昨晚钻男人帐篷的人不是你?就你这姿色,人宋公子岂会看上你,也就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当你是将军府的小姐呢,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字字句句像一把刀子往谢文惠心口戳,转头正好与宋时微的目光对上,谢文惠瞬间羞愧不已:“谢文英,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爱爬男人床吗,沈大哥可有看上你?”
嚯,大瓜啊!
不管是村里看热闹的人也好,还是宋时微也好,这会儿眼睛同时亮了,耳朵更是竖直。
“谢文惠,你胡说八道什么,竟敢污蔑我清白,我跟你拼了,”谢文英怒吼一声,将烤鱼朝着谢文惠脸上扔去,人更是直接冲出去,将对方扑倒在地上。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你扯我头发,我扯你衣领。
两人动手太快,周围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可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大伙儿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其中不乏机灵的人,不好上前阻止,索性跑去地下河找她们家的人来处理。
宋时微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这两人打架来来去去就是扯头发、挠脸,嘴上冲对方辱骂。
骂得那叫一个脏!
“你们在干什么?”谢安一声怒喝,从 过道内匆匆出来,身上还有些湿润,此时正冷着脸看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妹妹。
哦嚯,终结者来了,宋时微还指望着谢文惠嘴里再说出些劲爆的瓜呢。
打架上头的男人不会听旁人的话,打架急红眼的女人同样不会听别人的话,即使说话的人是家中历来最有威信的大哥,谢文英与谢文惠满脑子都是对方侮辱自己的言语,哪里还能听得清谢安再说什么。
谢安神情越发阴沉,好在沈千雪这时候也回来了:“千雪,要麻烦你帮我把她们两个分开了。”
沈千雪点头:“好。”
“等等,”谢安拉住她,看了眼地上两人,有些不放心嘱咐道:“拉的时候当心些,若实在拉不开就算了,别伤着你了。”
沈千雪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说完沈千雪却没有直接上去拉人,反而转身走向柴火堆,从中挑挑拣拣拿起一根半个手臂粗的木头,之后走到谢文惠两人边上,对着两人的交缠的手就是一棍子。
“啊!”
“呜!”
两道尖细凄惨的叫声猛地响起,谢文惠与谢文英同时松开手,又捂着被抽打的手痛苦嘤咛。
宋时微在一旁看着,好悬没有笑出声。
这个沈千雪是真的很有意思,宋时微敢肯定,就是谢安估计都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操作。
谢安也确实没有想到沈千雪会有这番操作,面上闪过一抹错愕,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很快收起笑容,板着脸看向两个妹妹。
“沈千雪,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打我,”谢文英怒气冲冲走到沈千雪跟前,手指着她。
谢文惠倒是没有说话,只捂着手站在原地颇有些可怜,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转头望向宋时微,眸光凄凄。
宋时微:!!!
“转过去!”
谢文惠被宋时微吼了一声,惊得肩膀一抖,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后缓缓转身不再看他。
谢安冷冷地看着指向沈千雪的手:“手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砍了。”
谢文英吓得连忙缩回手,惧怕地望着谢安:“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
“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而已。”
谢文英哽住,恨恨地看了眼沈千雪。
“好了,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你们还是小孩子吗。”
说起打闹谢文英又是气急,指着谢文惠红着眼嚷:“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谢文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白污我清白,这要我以后还怎么没见人啊,她自己名声毁了,就要毁了我的名声。”
谢安皱眉:“怎么回事?”
面对谢文英挑衅的目光,谢文惠捏着手帕擦拭眼角,柔柔说道:“姐姐说我污你清白,不若你自己说说,我是如何污你清白的,也好叫大哥评评理。”
“你.....”
谢安直觉不对劲,再加上周围隐隐的打量,索性摆手:“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自有你们父母管教。”
谢安说话就带着沈千雪去地下河了,顺道将谢文英两人的事同她们父母说一声,免得又闹出什么风波。
看戏看到一半,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尤其是宋时微,特别想知道谢文英爬沈岩床的细节,心里就跟猫爪一样,这样吃瓜吃到一半实在难受,无奈当事人都散了。
鱼烤好了,就是没有拌鱼瓜,哎。
宋时微带着失望的心情,拿着烤鱼钻进帐篷,从空间里挪出一坛上好的桃花酿,一边吃鱼一边喝酒。
修整的这一日,家家户户都抓了不少鱼,期间宋时微又跑了一趟地下河,往河里悄摸放了空间泉水,众人因此收获颇丰,喜得黄长远一个劲说好。
鱼抓好了,山洞内便开始兴起一阵腌鱼热潮,就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谢两家也抓了不少鱼腌起来。
宋时微毫无形象地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章武腌鱼,直到眼前出现一双女人的脚。
宋时微抬头看向来人,挑眉问道:“有事?”
谢文惠捏紧手中绣帕,张了张嘴又紧张得忘了要说什么,尤其是对上宋时微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更加支支吾吾。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谢文惠肩膀又是一抖,看了眼专心致志腌鱼的章武,轻声细语道:“宋...宋公子,我有些话想同你说,你能不能跟我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