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可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在床边摸了好一会。
她迷迷糊糊说,“喂。”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可瞬间醒了,委屈说,“爸妈说我是神经病,我想寻求你的安慰。”
“想让我怎么安慰你?卡里有四十万随便花,不够我再打过去。”
沈可打开床头的小灯,“不要钱,你快点回来。”
沈枉看着病房里的沈原,“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没办法陪你过年。”
“哦,我也不是特别想你回来,你爱回不回,我才不稀罕呢。”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明年陪你过,有没有好好练舞?”
谈到这个话题,沈可抱怨道,“我柔韧性不够,撕腿特别疼。”
“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沈可沉默会继续说,“真不回来陪我过年吗?”
“没办法,有事要处理。”
“哦,行吧。”
“过年红包我会补给你,我这边还有事,不说了,晚安。”
沈可看了好一会手机,嘀咕道,“睡得正香把我吵醒。说了不到十分钟挂断。”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去隔壁房间练舞。
对着镜子,一遍遍纠正自己的动作。
脑中回响起李月的声音,你长得漂亮,舞蹈学点皮毛就好。你的定位是演员,不是爱豆。
演员才能长久,与伊云可走到是一个路线,清纯小白花。
在你的热度下去之前,你会参加综艺积攒知名度,并给你接一些配角。
沈枉坐在床边看着沈原。
心中说不出感受,很复杂。
他不想他死,死了他就没有哥哥了。
*****
包厢。
沈砚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沈庭深陪着他。
“二叔,你说沈原图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
沈庭深晃着酒杯。
沈砚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攥紧玻璃杯,神色疲倦。
整个人靠着沙发,拧了拧眉心。
“查到多少了?”
沈砚喝完杯中酒,“没查到多少,改天说事时把念念抱过来,念念应该知道。”
“念念是我们的小福星,省时省力。好久没看到念念了。”
“二叔,念念明天回来。”
“那我带念念。”沈庭深放下酒杯。
“沈则带,他弄出烂摊子自己处理不了,我这边又有事,只能二叔来。”
“行,他不是组建了电竞队吗?我给他喂了一个厉害的选手,不知道参加比赛会是第几名?”
沈砚倒白兰地,“应该不会太差,这次比赛挺正式的,太菜了,就不让他玩了。”
沈庭深拿起酒杯,“我还特意让人给他投资,打的差,白花钱了。”
“沈安快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安排?”
“走二叔的路。”
“太危险了。”沈庭深不赞同。
“当初二叔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去处理,让沈安接替我,他这么小懂什么?”
沈砚给沈庭深倒酒,“不小了,当初二叔比他更小。”
“行,你决定就好。沈则把和谁的合作弄没了?”
“乔宁哥哥的合作。”
“这好办,和乔宁说说应该没事。”
“不太好办,沈则没学好谈判,互相对骂,骂的有些脏。
“也不怪沈则,乔濯本来对沈家就有意见,平时谈合作阴阳怪气,沈则年轻气盛,上去一顿对骂,差点打起来。”
沈庭深听到这些气消了,“冲我来的,我准备和乔宁订婚,打算到时候让大哥去提亲,看来有得闹了。”
“二叔,爸怕是会被轰出来,当初乔宁追你那么久,你愣是不回头看一眼。”
“现在订婚,少说要挨顿乔濯的打。”
“没办法,受着呗。”
“嘀嘀嘀。”
沈庭深接通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再说事,你先睡吧。”
乔宁愤恨地把枕头砸在地上。
沈砚会心一笑,“二婶等你,改天再聊,二叔回去好好哄哄。”
乔宁抱着枕头,捶了几下。
过了会,回过神来,她怎么能为一个男人生气呢?
她利索地关掉灯,“睡觉,不能生气。”
一小时后,乔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
“好吧,她习惯了沈庭深的存在。”
她打开床头灯,“吱呀。”门开了。
“还没睡呢,我去洗澡,一身酒味。”
乔宁抱胸面色不悦,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表达出来了。
沈庭深脱掉外套,抱住她,“别生气了,明天念念回来,我们一家人吃饭。”
乔宁消气了,“谁和你一家人?”
“当然是你,别气了。”
“明天中午你陪我去你哥的公司走一趟,我怕他把我轰出来,有个合作被沈则搞砸了。”
乔宁抱住沈庭深的腰,语气闷闷的问,“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不是。与你家的合作搞砸了,到时候提亲,你哥怕是会放狗咬我。”
“什么时候去我家?”
沈庭深认真思考,“大概年后几天,吉利,主要是我哥还没回来,带大嫂去度假了。”
“蜜月你要不要去看极光?”
乔宁想了会,“不要,我想去马尔代夫度假,还想去拉斯维加斯玩几天。”
“行,都听你的,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乔宁默默从地上把枕头捡起来,丢在一边。
从柜子里拿出新枕头,放在床上,幸亏他没有看到。
刚松口气,转身对上沈庭深的眼睛。
她尴尬地拍拍枕头,尬笑道,“我看它脏了,我换一个。”
沈庭深拉住乔宁的手腕,抱住她的腰。
低声在她耳畔说,“心中不快朝我发,别憋在心里。”
话刚说完,拉着乔宁走进浴室。
右手打开水龙头,单手搂住乔宁的腰,将她按在墙上。
重重吻上去,伴随的水声。
乔宁紧紧抱住沈庭深的腰,沉溺其中。
外头的月亮又大又圆,里头情深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