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话音刚落。
老梁从门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朝着姜文就是一鞠躬。
“姜神者,请您救救我表弟包小龙吧?”
“包小龙不是被萧警官带走了吗?”廖海问。
“刚押进警车的时候,包小龙吐出一口污血,好像疯了似的,撒腿就跑走了。”
“萧警官她们呢?”
“萧警官见包小龙已没什么危害,白老也没报警告他,便没追。”
“让我找到包小龙后,先送去医院,待会她再找他问话。”
“包小龙人呢?”
“现在也没找着啊,所以,我跑来请姜神者算一下,看包小龙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老梁,你不用去找,包小龙待会儿会自己出来的。”姜文则是淡淡地答道,“不过------”
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姜神者,请明说。”老梁有些慌乱。
“不过我救不了他,今天是他注定的一大劫难,是死是活?得看他的造化。”
老梁顿了会儿,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最后,他下了决心似的,请求着道:“姜神者,我那铺子和所有的存货都给您,看能不能------”
姜文打断了他的话。
“老梁,不要多想,不是钱的事,包小龙今天的生死劫待会你看着便是,千万不要出言激怒包小龙。”
“可------”老梁还想说。
但姜文已是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走吧,他们来了,好戏开场!”
他一边笑着一边朝门外走去,两侧是花魅和香魅如影随形。
白老第一个站起来,跟了上去。
其它人陆续跟上。
众人随着姜文刚走到古玩城的步行街上,便见到闫十刀正站在街道的中央位置。
他的身边是一位带着墨镜,穿着一身宽大灰色长袍满头灰白色长发的老者。
这位老者,人精瘦,肤色黝黑,手上的皮肤像是癞蛤蟆,尽是鼓起来的疙瘩。
姜文灵魂瞳悄然张开,老者的底细便尽收眼底。
这是位南洋黑巫。
他笑了笑,才将灵魂瞳转向了闫十刀。
只见他浑身黑气盘绕,脸色上更已是透着不可逆转的死气。
可他却飞扬跋扈地一手指着姜文,骂道:“逆子,坏我好事,今天就让你三魂七魄断送于此。”
姜文依然笑而不答,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白老一见着闫十刀,便气得脸色赤红。
他快步往闫十刀走了过去。
“老闫,你------怎么能坑我,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友和搭档啊。”
“白老,我也是没法子啊,我需要钱。”
“你制假、摸金倒斗、倒卖古董文物、兼顾玉石生意这么多年,难道挣的钱还不够花吗?”
“白老,对不住了,我有难处,更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天底下最为通用的法则。”
“你------老闫啊,为了那虚无的财富,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白老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我都把全部的产业送给了姜神者,他已经答应帮我清洗肮脏的灵魂了。”
“你也可以舍弃家产,让姜神者------”
“白老,你傻啊,这位逆子是骗你的,你竟然当真了?!”
闫十刀指着他身边那位老者说道:“这位南洋吴耶岗是我请的大巫师神者,不如将产业都给他,让他为你驱邪避灾延寿。”
白老问道:“你就是与这位南洋吴耶岗巫师合谋,骗包小龙将包裹掉了包,准备私吞了五千万的墨玉?”
“白老,确实是这样,但我------”闫十刀想着狡辩。
白老气得骂道:“这样的人能是神者?简直与你一样就是畜生!”
那位南洋吴耶岗似乎听得懂白老的骂咧之声。
他的脸色更加嘿呦了起来。
“不识时务者,死!”
汉语还说得很溜。
说完,他嘴里发出着几声\"呱、呱呱……”的怪声,像极了癞蛤蟆。
只见他衣袖一挥,几团黑色的影子便凌空朝着白老的身子扑了过去。
白老与南洋吴耶岗没隔多远,见着那些个黑影竟然是浑身冒着黑烟的癞蛤蟆。
姜文适时提醒着:“白老,小心南洋黑巫的蛊毒!”
但他没出手。
白老心中一惊。
蛊毒,是南洋巫师和一些边远少数民族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
即便是一只癞蛤蟆,但被巫师驯化、以毒喂养后,会变得浑身是毒。
白老本就是一位隐世武者。
当他察觉到那些癞蛤蟆很不对劲时,身子急退。
同时,双拳往扑面而来的癞蛤蟆冲了出去。
“嘭嘭”两声响起,拳头夹着后劲风与两只癞蛤蟆碰撞在了一起。
只见黑烟弥漫,被击中的癞蛤蟆肉身纷纷炸开。
两只癞蛤蟆的骨肉、毒汁黑雾漫天四射飞舞。
嗤嗤声中,白老的衣衫被癞蛤蟆疙瘩中的毒液腐蚀得冒出了黑色的焦烟。
白老赶紧用手臂挡住了眼、脸,这才避免了眼、脸被毁。
可他拳头、手臂上的肌肤还是烂了好几个口子,热痒难耐,并开始溃烂,两条手臂开始麻木。
白老“啊------”的痛呼着,他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人群。
他们看着那些癞蛤蟆竟然会攻击人,纷纷高声议论着、鼓噪着、怂恿着------
并掏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或直播了起来。
姜文见着,不由得蹙上了眉头。
他暗自悲叹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啊真是无处不在,而且毫无安全意识。
这时。
那些被白老拳劲击落的癞蛤蟆,则匍匐在青石板地面上,鼓着大大的肚皮和双眼,一齐将头对准着白老。
南洋吴耶岗见白老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而且死了两只自己辛辛苦苦喂养的毒盅。
他里再次发出着\"呱、呱呱……”的怪声。
地上的那些癞蛤蟆听了,立即也”呱呱“地叫唤着,像是在呼应着南洋吴耶岗。
接着,它们猛地从地面上蹦起,并从耳腺后射出一丝丝的乳白色毒液。
毒液和黑色的癞蛤蟆像箭矢般往白老射了过去。
白老黑色的中山装上已是被癞蛤蟆的毒液腐蚀得千疮百孔。
他的手臂已经完全麻木,竟然无法抬得起来。
他只能再次急退。
刚退了一步,发觉身后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想:若是自己再退,那些癞蛤蟆和毒液便会波及到身后的无辜者。
心中不忍!
除非自己以身挡下------
正顾忌、迟疑的那一刹那,些黑漆漆的癞蛤蟆和乳白色的毒液已是往他面门飞扑而来。
白老没有再退,而是迎着毒液和癞蛤蟆反扑了上去。
柳夏慧、廖海、老梁疾呼。
“白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