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看他久久无言,抛出最后的底牌,诱惑的说道:“先生可想知道我今后的发展方向?”
朱宁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还有一条路,可算的上是捷径!”
陈元相眼睛一亮立刻看向朱宁,示意对方说下去。
朱宁笑着说道:“如今先生不正在做吗?”
“你是说山匪?”陈元相眼睛里的光熄灭!
“先生只知其一,如今这世道做山匪可是很有前途的!”
朱宁继续解释道:“需知各行各业做大做强之后,都得成为行内翘楚,就说做山匪,你若做大,再扛过朝廷几次清缴,再接受招安,岂不是一步到位?
在下虽然不才!只是东京城中一纨绔,但我师傅精通奇门遁甲,早就推测出不久的将来,天下四方大乱,
趁着还有时间,何不如打好基础,乱世来临之际,正是我辈崛起之时!”
听到朱宁这话,陈元相惊疑道:“你师傅是何许人也,当真这么说?”
一提起师傅,朱宁明显骄傲的说:“师尊他老人家是方外之人,我有幸蒙他指点,不然我又何必说的出这般大道理!
其实陈兄你不妨想想,就这连连赋税加持,百姓怨声载道,想必你从陕西一路走来也必不容易吧?历史上哪个王朝遭逢大变前,不都是这般光景?”
果然陈元相低头陷入沉思,再抬起头时神色更加果决!
连忙向着朱宁开口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先前陷入误区,令师真乃神人也!”
不是他脑子不够活泛,只因他先前作为全村的希望,唯一的想法便是考取进士锦衣还乡,方能不辜负对他资助的全族乡亲!
一叶障目正是如此!
陈元相现在被朱宁点醒,对于今后发展的道路,此时他不由得飞快的计算起来!
只是飞快推演一番,便皱着眉头:“可是做大做强谈何容易?”
朱宁指了指自己,哈哈大笑道:“虽然在下不才,但愿与陈兄共谋大业!
到时钱和粮我定然鼎力相助,陈兄只管安心发展事业!”
所以说啊。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一言难尽,刚刚还失魂落魄的陈元相,此时眼光灼灼的看着朱宁,感动的无以复加,只是性格谨慎的他,盯着朱宁问道:“衙内为何要帮我?”
两人聊了许久,对彼此的身份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陈元相才会疑惑!
要知道现在的两人身份可是云泥之别。
朱宁早就想好说辞,毕竟他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师傅嘛!
“当然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我,这柴山之中最近有贤臣,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我这几日正想寻找,今日一遇到陈兄,莫名觉得你定然是我师傅所提之人,你说当真是缘分妙不可言!”
说完还装作一副通晓大义的癝然模样。
陈元相不由心生佩服。
这两人越聊越投机,陈元相更是对朱宁的师傅心生敬畏。
朱宁对他说道:“陈兄以后只管安心发展,我会找安乐县的县令亲自书信一封去你乡里,会声称你如今任职安乐县丞,等过段时间安定下来,就派人回来接人!这样陈兄就无后顾之忧,安心发展事业!”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张大可是去过边西,上过战场的,朱宁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叫来张大跟陈大亨过来训练人手!
却没有想到能忽悠一个举人,还是才智都不凡的举人。
朱宁看见陈元相满意的微笑,也不由得笑了!
两人聊的兴起,陈大亨已经在门口踌躇多时,不停的徘徊,似乎有什么事情禀报一般,却也不敢进来打扰!
朱宁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先前正在忽悠陈元相,眼见事情的发展已经构思的差不多了,就对着门口问道:“大亨,可是有什么事吗?”
陈大亨终于听到朱宁的召唤,连忙进屋抱拳说道:“衙内!寨中之人全部带到,只是出了一点变故!”
朱宁忙走过去看到面前空地上此时已经聚集三十多名妇人和十多名小孩,妇人有老有少,年龄各不相同,岁数大的约莫有40多岁,更多的还稍显稚嫩,大约十四五六!
陈元相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些都是山匪们去各处村中掳来之人,全是命苦之人啊!”
原来这些妇人就是附近各个村子抓来的,平时关在这里,要做饭和打扫的时候,就会带出去干活。毕竟不可能全部都指望一群糙汉子,更何况是山匪。
性子再烈的落在满是山匪的土匪窝里面,有各种各样方式让人屈服,本就是穷苦人家,她们所求的不过是“活着”二字。
此时虽然被救,但大多都是面色木然的傻站着,只有几个可能是刚刚被抢到山上不久,此时正满脸惊恐的打量四周。
这些人进了山寨,算是山寨的财产,而汪广剑就是山寨的土皇帝,亵玩之后,再彻底分配她们给手下喽啰。
时间长了这十多名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只得成为奴隶般从小就干着粗活!
僧多肉少,汪广剑为了保证手下之人的忠诚,完全不在乎礼教,毕竟他们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其独乐乐影响寨中兄弟的团结,不如众乐乐有福同享!
他们活动在这片区域,也不需要每次下山喊打喊杀,只需他们提前派人通知各处村正一声,他们也不狮子大开口,也不得罪士族,乡绅为免伤及自身利益,常常都是由最下层的百姓买单!提前准备山匪所需物资!
毕竟时不时的下山,交不起供粮的人家,就逼得底层百姓卖儿卖女,甚至如果妻子长的有模有样,也必祸及家人!
朱宁看着此情此景,叹息道:
“士族乡绅与山匪所行之事皆都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可怜底下百姓,陈兄,这个朝代病入膏肓,我们应该挺身而出!”
陈元相也感同身受,起先他还想着为自己谋划前程,听到朱宁这么一说,心中越发惭愧,也觉正当如此!
陈大亨面色古怪的说道:“这群妇人中,有一奇特女子!如今张大正在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