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好糊弄的。
杨二郎眼里闪过满意,神色越发柔和:“谁说你们不是,本君决定,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是圣女娘娘,日后的甄选都不用参加了。”
洛希隐下眼中的嘲弄,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神君你对小女子真是太好了,日后我一定给你做尊神像,摆在屋里,日日供奉。”
祈祷你,早登极乐!
望着洛希崇拜的双眸,杨二郎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咳,这没什么,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不用那么见外。”
他转身吩咐杨管事:“告诉神仙居所有人,以后见着她们两个,都客气着点,还有,她们有什么要求也尽量答应。”
杨管事神色莫名,低头应道:“是,神君。”
杨二郎又和洛希闲聊了好一会才离开,当然,大多都是杨二郎在说,洛希只要时不时乖巧的赞美几句,就够了。
等关上门后,九弦满脸不耐:“何必那么麻烦,本座一掌杀了了事。”
“别那么暴力嘛。”洛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觉得,把他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你看看他刚刚那样,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人敬仰的神君呢,蠢得多可爱!”
九弦蹙眉:“不觉得,浪费时间。”
他盯着洛希:“还不如尽快完事回去,我们切磋。”
洛希:“……”
“你除了切磋,就没事可做了吗?”
“没有!”九弦答得干脆。
行,你赢了,洛希无言以对。
而另一边,杨二郎走了没一段距离,脸上的和蔼可亲就收了个干净。
“你这次做的不错。”他停下脚步,拍了拍身后杨清的肩膀,说道:“这两人确实够美,也够蠢,很适合我们的计划。”
“你让人盯着点,可别出什么岔子,这么妙的女人,可不好找。”
“神君放心,属下一定把她们看得牢牢的。”杨清满脸恭敬。
杨二郎点了点头,又问:“最近收粮草银钱的事做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杨清嗤笑:“顺利得不行,那些个泥腿子,一个个把家里搜刮得干干净净,都给我们送了过来。”
“属下真没想到,他们这些穷酸,还真有点东西呢,只是……库房里现在有多少东西,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他双眸闪了闪,试探着问:“要不,属下和您一起去看看?”
“嗯?”杨二郎撩起眼皮,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他的双眼,直看得杨清冷汗直流。
“你确定?”杨二郎语气淡漠,却压迫感十足。
杨清瞳孔一缩:“属下开玩笑呢,库房那边的事就麻烦神君了。”
他头压得低低的。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还是不要多管。”杨二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神君!”杨清赶紧应道。
“那你忙,我过去看看。”杨二郎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抬脚快步离去。
杨清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脸色有些吓人。
树上的洛希见状,抬手指了指杨二郎,示意九弦赶紧跟上。
而她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盯着杨清。
只是,九弦才离开没多久,树下就出现了一个让洛希意外,又理所应该的女人。
就是在九曲寨时,那个被她无意中救了的刘春花,
只见她从杨清身后走了出来,试探着问:“盯梢圣女娘娘的事交给我怎么样?我是女子,做这事总归方便些。”
“你——”杨清收回目光,似笑非笑问:“怎么?伺候男人伺候烦了,这次想换女人?”
刘春花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我只是想帮你的忙,没别的意思。”
杨清上前两步,捏着她的下巴,语气阴狠:“最好是这样,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气。”
刘春花盯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杨清,我不明白,我们是从小就订婚的未婚夫妻,你让我去勾.引神君,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以后被人知道了,笑话你?”
她眼里的泪珠不停在眼眶内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这事,其他人也一样可以做得很好,不是吗?为什么是我?”
“未婚夫妻?”杨清见状啧啧出声:“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残花败柳,当我夫人,你配吗?”
“而且,你觉得,在这里,除了神君,谁有那个胆子敢笑话我?”
等时机成熟,用不到这贱人,他杀了个干净,到那会,谁还会记得他有过这么一个不堪的未婚妻。
他凑近刘春花耳边,低声道:“至于为何是你,呵,反正你已经陪了那么多男人,再多一个,又有何妨?你说呢?”
“你说什么?”刘春花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残花败柳?再多一个有何妨?
他是这么想的?
刘春花眼里的泪水决堤而下。
可是,以前他不是这样说的,他说只看中她的内在,不管她经历过什么,都是他最喜欢最纯洁的姑娘。
“所以,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就是为了利用我?”
“不然呢?”杨清斜了她一眼:“几句漂亮话,得了个心甘情愿帮我打探消息,为我鞍前马后的女人,多划算。”
“行了,说那多有什么用。”他开始不耐烦:“快去把你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你别管,否则,我让你勾引的就不是杨二郎一个了。”
“你——”刘春花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也好,也好!
本来她心中还有一丝期待,还有所顾虑,现在,呵,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
刘春花抬脚朝厨房走去。
“你干嘛去?”杨清一愣,拦住了她的去路:“神君的房间不在那边,你是不是昏头了?”
刘春花脚步一顿,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痛得麻木。
杨清望着眼前熟悉的女人,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可他也没多想,习惯性责问道:“你敢不听我的?”
他眯着眼睛,语气不善:“你别忘了,没有我,在这里,你连只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