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靖王一人在前,没有一人敢阻拦。
拦就代表刺客在安王殿。
他走到门旁,李勋蓄势待发,如果靖王要抓王爷,他会还他们拼命。
“嗯?见过靖王!”白轻染的和竹苑搀扶着安王走出来。
“九弟!你这是怎么了?”靖王关切的问,他的目光在安王半敞开的腹部。
“四哥!洗澡时摔了!崴了脚!”安王一如往常那般回答。
靖王蹙眉,看了一眼沐浴间,目光落在白轻染身上。
“弟妹不愧是丞相之女!百闻不如一见!”他谦逊的模样,让白轻染蹙眉。
哦!
原来是要提防靖王!
差一点她便认为安王和靖王交好!
“靖王谬赞了!”白轻染撇嘴的模样落进靖王眼里。
总感觉这大家闺秀看着别扭!
那模样倒是真的应了这些日子宫里的传言。
安王痴迷安王妃,沉醉温柔乡!
换作是谁娶了这般姿色都把持不住。
当初他娶亲时,父皇提过丞相之女,因着舅父与丞相多年的矛盾,他娶了舅母的侄女!
如今看,他可是错过了一个妙人!
灵动的眼睛,俏皮的模样!换作是谁都不会让她在外面招摇过市!
免得被那些市井混混给惦记上了!
他叹气!笑着说:
“九弟,四哥还要去搜查,你好生休息!”
果然是他多想了!
他苦笑,怎么自己能怀疑安王!他可是活不过三年的!
他带着人离开。
白轻染和竹苑感觉搀扶的人瞬间没了力气,险些没扶住。
“李勋!”白轻染大声喊道。
门外的靖王脚步一顿,嘴角微微挑迅速离开。
几人把安王安顿在床上,白轻染吩咐道:
“传御医,值得信任的!”
“是!”
李勋离开后,白轻染看着三人说:
“以后凡靖王送来的所有物品都要排查好,放在杂物房。”
“是!”
“浴桶里的脏衣也烧了!”
“王妃,您是怎么做的以假乱真的?”玉润仔细观察安王的腹部,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没有时间说这些!准备温水,针和头发!”
“头发?”
“竹苑的头发又细又长,用她的!”白轻染看着她笑。
听见要她的头发,竹苑毫不犹豫的扯下发髻,找来剪刀准备剪下一股辫子。
“别!用不了这么多,十几根即可!记得分散着剪!”
她终于对两个丫头放心了!
隋御医是跟着李勋跑进来的。
他看见白轻染时愣住,坐在床边的白轻染看见他时也茫然失措。
“隋末,王爷腹部中刀!”
隋末进宫两年,在太医院混得风生水起,治病可以做到药到病除!
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成绩。
很多娘娘和皇子都喜欢这位模样俊秀的年轻大夫给他们诊病。
“你怎么会在这里?”隋末愕然道。
“隋太医,安王!”白轻染一秒切换,那淑女范让隋末愣住。
感觉自己一时愰神,这位不是他的故人。
须臾,他恭敬的说:
“安王以脱离危险!请给安王宽衣,让微臣……”
白轻染不想听他啰嗦,索性亲手解开安王的衣服。
腹部光滑,隋末一愣。
白轻染在安王腹部摸索,一把扯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如面具一般。
床上的男人因为白轻染的撕扯,身体微颤,已经没有知觉。
里面的肌肤上血迹已干,白轻染说:
“隋太医,您看这伤口多久能痊愈?”白轻染问。
“三月有余,伤口太深,万幸没有伤的肾脏!”
是啊!
躲过了要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臣斗胆问王妃,王爷的伤是谁救治的?”
隋末,父亲太医院院首,爷爷当年曾救下先皇性命,隋家在都城是响当当的大户!
隋末是家中独子,长相俊美,上门提亲的媒人快踩坏门槛。可他一直拿太医院事务来推辞。
“本王妃,小猫小狗我医得,王爷自然也可以!”
身旁的李勋瞪大双眼!
玉润和夏荷也懵了!
只有竹苑崇拜的注视着她。
白轻染话语的温柔,可话题真的让人无语。
拿堂堂皇子和小猫小狗做比喻!
她看见针和头发备好,便开始穿针引发,准备替安王缝合伤口。
“大胆!”李勋直接护住安王身前。
“李勋,三月有余,能和半月相比吗?”
“王爷伤口上的腐肉已经剔除,血已止,撒了活血生津的药,如果想尽快恢复,我有一招!”
“什么?”隋末问。
“衣服破了可以缝合,肌肤亦可!”
“相信她!”隋末劝说李勋。
她将两根发丝穿进针孔,用力顿了顿,毫不犹豫的开始缝合。
玉润不忍直视的转过身!
夏荷颤抖着手,咬紧牙关在一旁候着!
只有竹苑凑近了观看,一脸好奇!
夏荷震惊的看着她家二小姐!
初见时以为她粗俗,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鲁莽任性!
如今看,她是率性而为,胆大心细!
针穿进肉里她的手没有一丝抖动,做到了快准狠!
当安王因疼痛感惊醒时,白轻染已经缝好伤口。
“嗯,针脚丑了点!反正你也没的选!”
白轻染向羊皮上撒了一层薄粉粘在他的肚皮上!
“会不会发炎!多久可以恢复?”隋末问。
“多则半月,少则十天!你随我来!”白轻染让隋末跟着走到小茶室。
几人看着珠帘里面的王妃和隋太医相对而坐,对话声音特别小。
“小染?”
“我是丞相之女白轻婳!”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不明不白的来,不声不响的走,隋肖!不是你本名吧!”
“小染!”
“别这样喊我!”
“安王的事你要保密,记住他不小心闪到脚需要静养!”
“你和白家是什么关系?你是白家千金?”隋末吃惊的问。
“嗯?只许你是贵门公子,不许我是名门千金!”
“我不是这个……”
“好了!竹苑送隋太医!”
“隋太医,请~”竹苑如一阵风瞬移而来,带着敌意催促隋末离开。
惦记他家王妃的都不是好东西!
早朝上,
杀害太子的元凶被锦衣卫在冷宫里抓到。
皇帝看着奏折怒不可揭的质问:
“一个市井之徒来暗杀太子,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监察司就是这样办案的?”
奏折狠狠砸在桌案上,下面陈大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陛下,此人内功深厚,如果不是遇见仇家,怕是锦衣卫也抓不到!”李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