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战被安放在床上时嘴角已经青紫。
“去找济世堂找青仁大夫!”萧念吩咐影卫。
此时奕萱用剪刀剪开蓝战后背上的衣服。
三角形飞镖插入肩胛骨上,奕萱轻轻擦拭时不时溢出血。
她担心的问:
“哥哥,你是晕了还是忍痛不想说话?”
“无,无碍!”男人疼痛回答,声音都在颤抖。
他只有咬紧牙关才不会疼得发出闷哼。
“哼!下手那么狠!哥哥,你不必忍着!我和姐姐都不会笑话你的!”她的手碰在他的脊背上,蓝战的神经瞬间绷直带动的伤口更加疼痛。
“呃,哼!”
“疼哈~我给你吹吹~”奕萱心疼的凑到蓝战背后。
“不用,不用,呃!”
“萱儿,你可以试着解毒!”萧念拉她,因为萧念看得出奕萱在这里蓝战可能伤口会更疼。
“那人看着就不一般,我能制毒,解毒我差点意思!不过我会努力学习!”
萧念无奈的摇头。
奕萱的缺点是说了很多遍却不去行动,优点是不会盲目自信有自知之明。
房间里突然多出一道身影,竹苑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伤口。
“三旋镖!你们去了哪里?”
“聚宝阁!”奕萱立马回。
“把他衣服脱了,伤口不要乱动,告诉师父我去准备药材!”竹苑甩下一句话瞬间离开。
“啊?脱衣服吗?”奕萱愣愣的看着趴在床铺的人。
“他发烧了吗?我去叫人!”萧念走过来看。
“不用,我来吧!”奕萱想又不是扒光,就是脱个衣服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哥哥光膀子的模样。
“那,我还是……”萧念向外面走时,奕萱直接把蓝战的外衣撕碎了。
离开的人脚步一顿,她走到了远处背对而坐。
心中酸涩无人能诉。
“萱儿,找人来!”蓝战的耳边脖颈和后背都泛红,还冒出颗颗汗珠。
他不能让奕萱的名声被毁。
“烫死了,哥哥你会不会被煮熟了!”奕萱的手落在蓝战的背上,此时蓝战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因为发热红了脸还是因为那只作乱的小手。
撕拉一声,蓝战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白色的亵衣被奕萱撕开,落入她眼里的身躯不似早上那那般。
他后背上有好几道伤疤,宽肩窄腰让奕萱紧咬伸出一点的翘舌。
“我,我还是叫人来帮你脱裤子吧!”奕萱说完话匆忙跑走。
床上的蓝战微怔,从木讷的表情转成微笑。
是等到了吗?
他默默在做深呼吸!
圆桌旁边的萧念,悄悄转身看向蓝战,看了一眼那裸露都身躯有隐藏不住的担心与释然。
她懂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偷笑!
门被推开,萧念瞬间转身迎了上去:
“姨母!您快去看看!”
只看了一眼萧念,白轻染跑到床边看蓝战的伤口。
“姑姑去准备药材了!”萧念补充道。
“三旋镖!”白轻染直接要替蓝战脱裤子。
“夫人,我来!”一国之君起了醋意,握住白轻染的手,一脸温和的说。
“好,快点!等什么!”赵玄澈无奈的摇头,他快速脱下了蓝战的衣服。
只有一个里裤。
“师父,烧酒!”竹苑递过来一坛酒。
白轻染直接向蓝战的伤口上倒,伤口上翻出白色的泡沫。
“忍住了!”白轻染说了一句话便迅速拔出三旋镖,蓝战的身体紧绷,暗器拔出,蓝战疼得发出闷哼。
三旋镖便缘待遇倒牙,在拔出时如同再划一道口子。
血液流淌而出,竹苑把几个药粉混在一起用一种粘液搅拌。
白轻染把酒再一次冲洗伤口。
从门外跑进来的奕萱,见房间里有人立刻放缓脚步,悄悄凑过去。
当赵玄澈发现她时,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拉向一边。
她倒退着被赵玄澈按在一边的小榻上。
“父皇!我需要学习的!如果你们不在,是不是我也可以解毒!”奕萱还扯着脖子想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你是未出阁的女子,不能看!”赵玄澈直接挡住奕萱的视线。
“哼~在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她拗不过赵玄澈气得坐下来抱怨。
“今日又是你闯祸的祸?”赵玄澈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他真的是托生在女子身体里的一个男孩。
比他哥哥顽劣,但一想到很小时父母都不在身边,又是像阿染的性格也见怪不怪了。
“可不是噢,聚宝阁阁主出言不逊,我骂了他几句,他竟然使暗器!您一定会给哥哥报仇吧!”奕萱握住赵玄澈的胳膊轻轻摇晃。
“你的确这其中没漏说什么?”男人看了一眼远处的萧念,看见她匆忙转头看向别处,便知道他女儿在颠倒是非。
一定是少说了什么?
“啊?就是给了他一点教训,他也不能下毒吧?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毒,不敢随便用药!”
“一点教训?你先使的毒?”他大概明白为什么蓝战会中毒,多半是为了保护她。
头上一重,奕萱捂住头看向男人眨巴着她黑白分明、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父皇,我的毒很好解,只要他道歉……”
“你认为好解便是好解吗?”白轻染也走过来。
“难道我还要向他道歉不成?”
“那不可能!”虽然奕萱做的不对,但赵玄澈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半点委屈。
关上门在家里管教,出了门错的都是别人!他就是护犊子,
“那一会儿您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丑八怪!”
竹苑递来一个湿帕子,白轻染仔细擦拭。
奕萱看见她眼前也有一个帕子,才想到自己手上也沾了血。
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白轻染看向赵玄澈,两人对视一眼好似说了很多话!
在奕萱的再三催促下,赵玄澈带着奕萱再一次走进聚宝阁。
这一次侍卫又不拦他们了,奕萱问:
“怎么轻易让我们进去!”
“是,刚下的命令!”
“真有意思,好像那命令是为我们定制又被我们打破的!”
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和她一定脱不开关系。
走进一楼大厅,赵玄澈坐在一个不起眼角落。
“这是今日第三个宝物,乌咸国铸造大师得意之作——轻柳剑,剑身薄且刃性佳,总重不足550克,属女性俱佳佩剑!其剑锋……”台上的司仪慷慨激昂的阐述。
“九爷!我要这个!”奕萱拉着赵玄澈的胳膊央求道。
男人看向台上的那把剑,剑锋锐利,剑体光泽透亮,外形轻巧方便,唯独缺一把好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