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谢母后!”赵逸尘和苏婉音同时道谢。
赵玄澈先走一步,随后明公公走到赵逸尘耳边耳语。
“太子妃,本宫有一事不解,望你解惑!”白轻染站起来,苏婉音立刻想去扶白轻染。
白轻染没搭上她的手,先走一步。
此时赵逸尘紧张的看向苏婉音,她对他摇了摇头,告诉他这事她可以处理!
男人点点头,追上他父皇。
寝殿中厅里,白轻染坐在小榻上,竹苑在她身后放了一个软垫。
“坐!”白轻染坐下来让苏婉音坐在小榻另一侧。
“竹苑,把脉诊拿来!”她也不绕弯子。
刚坐下来,苏婉音便愣住,她原本和赵逸尘的说辞怕是行不通。
想把怀孕的事压后一月,如今怕是做不到了。
脉诊放在小几上,白轻染说:
“你可有兄弟?”
“回母后,婉音身下有三个弟弟!”
“可是嫡出子?”
“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都是姨娘所生!”
“哦!我们逸尘如何?”白轻染每说一句话都会观察她的表情。
目前为止,除了有些局促倒没有紧张和别的歪心思?
“你可知本宫擅长什么?”白轻染突然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茶,因为可以给对方压迫感,喝茶能带来一种松弛尽在掌握的错觉。
她倒是不屑,她的气场还需要一杯苦茶来添彩?
“婉音不知!还请母后赐教!”
可谓滴水不漏,真是大家闺秀呢?
“娘娘医术精湛,所以太子妃让娘娘给你诊脉!”竹苑提醒她。
“是!”苏婉音把袖子捋了捋,镯子也向上捋。
她偷偷吞咽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必紧张?”白轻染把她的手放在脉诊上,直接探向她的脉搏。
此时苏婉音心跳到嗓子眼,她不知道她说的话皇后会不会相信。
两人为了皇家声誉打算把那件事隐瞒,却不曾想暴露了。
白轻染抬眸看向她,那一双凌厉的眸子让苏婉音眼神闪躲。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说:
“竹苑,你来!”
此时竹苑并不知,她握住苏婉音的脉搏时,整个人的木了!
原本对苏婉音的喜欢此时烟消云散。
她对白轻染点点头!
“说出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听吴双说是一回事,自己把脉又是另一种愤怒。
他们苏家好大的胆子!
“苏,她已有身孕已有月余!”竹苑的隐下不悦退到一侧。
“哼!你有何要说的?你可知事情有多严重?”
听到皇后责问,苏婉音立刻跪地,她挺直脊背,恭敬的回答:
“母后,婉音若说这腹中孩儿是太子的您可信?”
她理直气壮的话让竹苑嗤之以鼻。
而白轻染怔愣住,脑中快速分析这一系列的事,要这么说来似乎通了!
他儿子得知苏婉音有身孕不是暴怒而是欣喜若狂。
这两人究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儿子没向苏府提亲?
“是吗?空口无凭?”白轻染反问。
“母后,婉音与太子被人陷害曾有了一夜糊涂!且我们二人皆不知彼此身份!”
“胡扯~”竹苑气愤的骂道,白轻染一个目光,竹苑不服气的背过身。
如今竹苑的情绪是满当当了!
“母后,您还记得太子选妃时,代替婉婉的苏怀柔吗?为了抱苏家,婉音已经退出!是公主拉着我要替我找大夫诊病,其实那天……”苏婉音尴尬没了后话。
“难道你们就在前一晚?”白轻染脱口而出。
她点头,随后羞赧的低下头。
“起来,我再给你诊脉!”白轻染松了口气说。
“母后,您真的信我说的。”苏婉音被竹苑扶起来,她疑惑的问。
“不是信你,而是信我儿!”白轻染扬起一抹微笑,再一次探上她的脉搏。
“吩咐厨房给太子妃做药膳安胎,切记孕中期和孕后期万不可同房!”白轻染的话让苏婉音得了一个大红脸。
“母后,您真的信婉婉!”苏婉音不了解白轻染,她不敢相信只说了这些白轻染便深信不疑。
“如若不然,待本宫与陛下碰面时对一下你二人的口供是否一致,再做定夺?”
她终于相信白轻染信她的话,在她心中深深明白,能生出像太子那样儿子的一国之后的高风亮节。
她大概猜测,即使她怀的不是太子的孩子,苏家也不会灭门,只不过无兴旺之年!
好在,她虽被奸人所害,却也因祸得福!
大门口匆忙赶来的男人身上乘着光,苏婉音笑着看向他,男人尴尬的说:
“母后,您都知道了!”他摸了摸后脑,感觉自己在母亲面前丢脸了。
“按照你们所想的做吧!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你跑得那么急做什么?难道我能把你媳妇吃了不成?”
“儿子没有!”
“本宫乏了,你们回去吧!”白轻染不想看他儿子腻歪的模样!
真真没眼看!
回去的路上苏婉音拉着男人的手说:
“母后真的相信我!”
她眼里充满开心和知足,好似那一月的阴霾只需要在他们的信任下烟消云散。
“婉婉,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女人抬头看向他,他笑着说:
“多不幸我那日喝得烂醉如泥,被认成乞丐抓到你……!”
耳语让苏婉音吃惊的捂住他嘴,叮嘱他不要乱说。
手上传来一股粘腻,苏婉音立刻拿走对他说:
“你在做什么呀?”
“我做什么了?你说啊?”赵逸尘跑了几步,苏婉音追在身后。
两人嬉闹在回去太子殿的路上。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头发别着月亮发簪的男人看着苏婉音嘴角微挑,身影再一次变幻。
他却不知身后跟着一个尾巴。
直到他站在都城城隍庙里的特大号香炉前才发现。
“我道这是谁啊!原来你没死啊?”他转身问。
“东域少主都活着我哪里敢死啊?”一人一句直接动起手。
“古铭,你以为我杀不死你吗?”东域少主拿出一张弓,男人想逃已经来不及。
三支毒箭射出去,男人为了躲过要害右臂重重挨了一箭,人也半跪在地。
见古铭受伤,披散头发的东域少主得意的笑着说:
“叛徒之子不过如此!”他收起弓,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古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