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想去照顾外祖母,原本我留在南昭也是想陪伴在他们二老身侧!”
“不用,公公婆婆说了,你的婚事为大!万不能拿他们当借口!”李莺连忙补充。
“你看!你留在南昭是你母亲给父母的一个念想,你可不要以为丞相府差一个服侍的下人!”白轻染为什么把萧念带在身边,就是害怕她偏执的认为她该做的就是照顾外祖父母。
“好了,姨母不为难你!女子也不是非嫁不可!”
听见白轻染的话,奕萱睁大眼睛,她好奇的凑到白轻染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摇晃着说:
“那为什么萱儿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娘亲说这样的话?”
她笑着说:
“你若是知道这些,我怕你跑到天边我看都看不见了!”
女子也不是非嫁不可!
“女子嫁人应当为了爱情而非为了家族利益联姻,如若没有感情我宁可独活!”
“你这腹中有胎儿切不要说这些气话!”不知何时一国之君站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见过陛下!”李莺连忙行礼。
“陛下!”
“父皇,你应该把聚宝阁拆了,别让他在出现在宫里!”
奕萱立马告状。
“阿染,我先走了,念念走!”李莺拉着萧念离开这尴尬之地。
男人看向妻子和女儿,一脸茫然。
经过奕萱添油加醋的讲述,赵玄澈大概知道事情的个中缘由。
“那个聚宝阁的家伙一大把年纪竟然对姐姐痴心妄想,父皇你让人查封了他的店!”
“没犯法我如何封他的店,他也没向我们说过要求娶你姐姐?”
“可是,姐姐他?\"
\"萱儿,感情的是不分年龄,不分地域只看是否真心!”他不会觉得古铭大了萧念很多年他们就不会有真挚的感情。
“可是?”
“好了萱儿,你去看你姐姐吧,记住此事不要再去逼问她了!”
“哦!\"
她不情不愿的离开,走之前看见他父皇那一脸宠溺的目光笑着跑走。
“你在笑什么?”
“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把那人赶走?”他的大手拂过白青染的脸颊,一脸宠溺的笑着。
“别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赵玄澈我发现你很虚伪?”
男人扬起唇角凑到她额头上留下一吻说:
“夫人观察为夫这么仔细?可是让为夫受宠若惊!”
“滚!别这么肉麻!”
“我摸摸!”男人死皮赖脸的凑到白轻染腹部耳朵贴着肚皮仔细听。
她无奈的抚摸男人的肩膀说“我发觉这胎会个一对儿,总归我也能生一个双胎!”
“当真?”男人像个大孩子似的抬起头。
“你说说,为什么对那人那么赏识!”白轻染引开话题。
“真的是两个吗?对你有没有伤害,我该准备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皇帝,如今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喜出望外又一脸担忧!
“该准备都准备了,你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如今我反倒怕你控制不好情绪!”
“我没事!”
“你调查了聚宝阁的阁主说来听听?”她拉着他坐下来。
“此人曾用名很多,其中古铭用的次数最多。他在各地都有如聚宝阁这种规模的商铺,每次离开的会高价拍卖商铺。”
“物尽其用!争取最大利益!”白轻染思考着说。
“在都城里他带的人把与他们出自同一地方的人给灭口,最大的原因是害怕鬼域界知道海浪的镜头是广袤无垠、地大物博的九州大地。”
“还别说,莫名感动了!”
“他手下为了杀死那个幕后主使,不惜与对方同归于尽!”
这些是真的触动人心,这世间从不缺贪生怕死之徒!
人们在遇见危险时身体会有应激反应,属于条件反射。
“倒是个明白人!”
“以鬼魅术杀人如切菜的方式,如果他们想占领九州怕是要生灵涂炭!”男人几句话说得轻松,实际上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不能坐以待毙!”白轻染拉着他的手。
“是,我已经让蓝战和逸尘着重处理此事。
“不行,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白轻染越想越担心。
如果鬼域界的人知道还有这么宽广安逸的陆地,他们还会偏居一隅在那个有限的岛屿生活吗?
她都不愿意,更何况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你难道还想带着孩子跑?”赵玄澈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腕。
“你想太多了,我有心也无力!此事……”
“师父,我愿意去!既然那里威胁着南昭国,我最在乎人的性命我要去!”
“胡闹!此事你不能参与!”
“可您拦不住我!”她说的很小声,可白轻染听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困不住你!”
她已经研究出一种针对鬼魅术的银针,就是由月牙弓同原理,只要对准目标发射弓箭总有一支中。
也不是所有的鬼魅术都像竹苑那般出神入化!
竹苑直接瞬移离开了,她害怕走不了,她把雕刻好的木剑放在白轻染寝殿外的小榻上。
带着两个宽大的包袱离开皇宫。
“你的确追不上她!”白轻染起身,赵玄澈连忙搀扶。
孕后期,她的肚子太大,她真的有心无力。
“我答应要照顾好她!”她记得自己的承诺,要照顾好竹苑。
“你现在爱护她的方式就是尊重她的选择!她早就有答案了!”
又双叒叕被赵玄澈装到,而且白轻染真的想揍那张脸。
“其实那个聚宝阁阁主古铭和竹苑就挺配的,你说是不是?”白轻染突然想到什么。
男人愣住,他认真的盯着白轻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染也喜欢做这种保媒拉纤的活计?”
“我一直都喜欢做这些,快让人通知他!”
“不拦着了?”
“把我的设计图案给他,相信他会拼命保护竹苑!”
“你是如何说服自己的?”赵玄澈好奇的问。
“她说的没错,我拦不住她!也不可能拴她一辈子!”
———
夜风微凉,萧念推开窗户竟然看见院子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是阁主?”
“是!”
“你找我有事?”她快速推门跑出来。
男人一点点转身,看见她的模样时不由一笑。
他在向他深爱之人告别,此一别许是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