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胄与史万宝带了一队精兵拉着小鱼儿浩浩荡荡地由洛阳向长安再绕向了通往六盘崆峒山的路。
史万宝令人到了桥西义庄,也拉了铁匠老板的尸体,一同上路了。
飞鸟本也想跟着队伍一同前往,但一想到众人看见他便产生厌恶之情,更何况人们也不喜欢听到他的叫声。于是,他也就只能在队伍后面偷偷地尾随着了。
史万宝对薛胄说:“以前的时候,这龙鱼移动之处,都会有一只乌鸦跟来跟去的,啊哇啊哇地叫着,可烦死人了,现在倒清静了,乌鸦的半个影儿也没有看见。”
薛胄说:“若真的来了个什么讨厌的乌鸦,我便用了百步穿杨的技艺射他下来给兄弟打打牙祭。”
史万宝说:“西北边远之地,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这趟可谓是趟苦差事儿啊。”
“你好兄弟好好当差就是了,若半道上真出个什么打劫的,你我没有把龙鱼送到崆峒山,那便极大的罪了。”薛胄看了一眼史万宝说。
“这龙鱼有没有送到只要我们去皇上那里报个信便是了,还真要送到崆峒山上吗?”
薛胄瞪瞪着史万宝说:“我真不知道你这个总兵是怎么给当上的,当兵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却如此这般,如何做了好的士兵,更不好谈做好一个将领了。”
史万宝说:“虽然说我是什么京城总兵大人,但你也知道我也曾是被称为长安豪侠的。”
“这个本将军也有所耳闻。”
“这豪侠也是不一般能做的,黑白两道都要疏通,要不然这豪侠也是徒有虚名。”
薛胄不再听史万宝说话,掉了马头,近到小鱼儿的木箱旁,盯着小鱼儿看了起来。
过了潼关,就快到崆峒山了。这日天色已晚,薛胄策马到史万宝的面前,对史万宝说:“史大人,前面有家驿站,我们留宿一夜,明日一大早赶路,估计明天午时就可以到崆峒山了。”
史万宝说:“全听将军的安排。”
下了马,两个吩咐了士兵们各自休息,并多次叮嘱值班的将士们做好龙鱼的夜间防护。
薛胄和史万宝进了驿站,上了楼,向驿站的管事要了几个下酒的小菜,两个人喝起酒来。
史万宝说:“这个破驿站,是我住过的最差的地方了。”
“史大人你就享福吧,我跟着大将军出生入死,夜宿沙场的滋味你是没有尝试过。这都是我们在外面行军打仗最好的了。”薛胄说着劝史万宝敬了一杯酒。
史万宝一饮而尽,说:“多谢将军了。”
到了半夜,听到驿站有人大喊:“有刺客——”
薛胄史万宝听到叫喊声忙起了身,提了佩剑跳下楼梯来到院子里。
只见院子里的士兵跟几个黑衣人大打出手,有几个士兵的已经被“刺客们”刺死了。
黑衣人见史万宝和薛胄从楼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个跑到小鱼儿的木箱前,看了一眼小鱼儿,说:“得不了看看也好。”
其他的见那个带头的扶着木箱,便上前与薛胄和史万宝纠缠起来。
史万宝提着短剑,随便应付了几招。
薛胄拼了命的与黑衣人厮杀了起来,薛胄挥剑刺向一个黑衣人的胸口,却被史万宝的短剑给拦了去,那剑只划伤了黑衣人。
薛胄冲着史万宝大骂:“你要干什么?”
“我剑法生疏,不得法,不得法。”
几个黑衣人围着薛胄与史万宝厮杀着,木箱边的黑衣人扔下短剑,伸了双手去抱小鱼儿,小鱼儿躲开那人的双手。
黑衣人抱了几次却都扑出空,气呼呼地说:“这鬼东西还真抱不到了。”
围着薛胄与史万宝厮杀的黑衣人抵挡不住了,其中两个黑衣人已经受伤。看顾不过薛胄,黑衣人扔了颗烟雾弹“嘭——”地一声就消失了。
木箱边的黑衣人几次扑了空,也“嘿——”了一声,跟另外的几个黑衣人一同消失了。
薛胄上前追去,却被史万宝拦了住,说:“穷寇莫追!”
被史万宝这样一拦,薛胄倒想起了小鱼儿来,他飞到小鱼儿的木箱旁看了看,小鱼儿依旧还在木箱里,薛胄笑了笑说:“龙鱼尚在,等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交差了。”
史万宝说:“如果明天我们把龙鱼送到了崆峒山却又被人掳了去,那便如何是好啊?”
“那倒没事儿?”薛胄说,“那崆峒山上高手如云,哪有什么人 敢如此大肚地去到那里掳走龙鱼,不过这龙鱼也不是一般的龙鱼,我看那个到木箱边抱龙鱼的黑衣人,武功更是在这几个人上上乘,他都没有掳走龙鱼。”
“你的意思是,这龙鱼真有灵气?”史万宝说。
“那是自然了,龙鱼也想早日回到崆峒山,若是被这个歹人掳了去,那他何时才能回去啊。”薛胄说。
薛胄叮嘱史万宝去客房歇息,自己坐在小鱼儿的马车上,扶着木箱睡了起来。到了下半夜,史万宝来到马车前要唤薛胄到客房休息,薛胄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可以,也就足够了。”
史万宝只能大张嘴打着哈欠,说:“你要守就守吧。”
天还蒙蒙亮,薛胄就叫了还在沉睡着的史万宝起床赶路。
史万宝边捂着嘴打呵欠,心里骂着:“急什么啊,反正今天午时也会到得了崆峒山,起了这么早做什么啊,如果在京城,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早地叫醒我,必将给他好好赏几十军棍。”
薛胄督促着队伍赶快前行。他对史万宝说:“早早地送到了崆峒山,我们也早点把悬着的心放下。”
史万宝骑在马背上昏昏欲睡,薛胄看着他那样儿,说:“史大人啊,小心提防才是,这还没有到崆峒山呢,若半道再像上次一样杀出个程咬金来,你我如何交差啊。”
史万宝揉了揉眼睛,说:“将军提醒的是。”说完从腰间取下水袋,倒了一些在手里,然后涂在脸上,说:“这下可以清醒一下了。”
“史大人涂的是水还是酒啊?”
“当然是水了,酒只会醉人,而这冷水,才能把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