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老祖甩了一下拂尘,小鱼儿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瞬间变成了下道童。轩辕谷道长将龙承胥能全篇通背道家经典的事情告禀了崆峒山大道长。
大道长皱了皱眉,说:“既然这些道家经典他都已通晓,我那日看他虽然相貌堂堂但体弱无力,干脆就让他到后院去做做劈柴挑水这些琐杂的事务吧,也好让他锻炼锻炼身体吧。”
轩辕谷道长得了大道长的命令,把龙承胥带到了后院,交给杂役执事的时候轩辕谷道长有点后悔把龙承胥能通谝背诵道家经典的事情告禀大道长了。但大道长已经做了决定,自己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轩辕谷道长对杂役执事说:“道兄请多多照顾一下我这个道徒,他体弱无力,还望你给他安排着不怎么费力的杂役给他做。”
杂役执事笑了笑,单手行了礼,说:“道兄如此交待,本道安心照顾为是了。”
轩辕谷道长留下龙承胥就下了石阶因轩辕谷黄帝问道处去了。
杂役执事看着轩辕谷道长远去,哼了一声,说:“什么玩意儿,以为自己是轩辕谷的就很了不起啊,妈的,什么东西!”
龙承胥听到杂役执事那样讲,便知道自己到后院做杂役的事也不怎么好做。看来,以后的日子可要苦了。龙承胥想着,站在原地等杂役执事安排事务。
杂役执事说:“今儿个你新来,也不太熟悉这后院的工作。”他叫了声:“悟色——”
一个小道童跑到杂役执事面前来,毕恭毕敬地叫着:“道长——”
杂役执事吩咐悟色说:“这个是新来的,你带他熟悉一下这后院里的情况,然后带他先去舀米,明天一大早带他起床挑一次水,线路知道了后就一直让他挑水吧。”
悟色带着龙承胥到后院看了一圈,在此后院里有二十几个杂役道士,年纪最大的足有八十多岁,花白的胡子,整日里也不做事,因为他是大道长的道兄,杂役执事也不敢安排他在后院里做什么苦役,年纪最小的就算是龙承胥了。
龙承胥与悟色舀完米,浑身已经感觉到酸痛无力了。这后院主要负责全山上下近千人的吃饭,每餐舀米下来,龙承胥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晕死过去了。
白胡子道长笑着说:“在前院宫庙里不好好读经书,跑到这里来做这种劳苦的杂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不好好地读经书呢?”
龙承胥边揉着自己的胳膊,懒得跟白胡子道长说话。
白胡子道长又问:“听说你是来自轩辕谷的?”
龙承胥点了点头。
“轩辕谷的道士来这里做苦役的,你便是第一个了。”白胡子道说完,咬了一口黄瓜,嘿嘿地笑着。
天还没有亮,只听到几声鸡叫声,龙承胥就被悟色叫起了床:“快点起床啊,你这个懒虫,快起床,挑水的时间到了!”
龙承胥因为昨天舀了两次米,胳膊还很酸痛,现在睡得正酣,却又被悟色叫醒了。
他起了床,随着悟色挑了木桶来到山下的一眼石泉处,舀了水,挑起了水桶。龙承胥刚挑起水桶,感觉到水桶沉得厉害,趔趔趄趄地行了几步,脚下一畔,不仅把两桶水全倒得一滴不剩,而且自己也摔了狠狠的一跤。
悟色说:“这么大个人了,连这么小的两桶水都挑不动,像你这种挑法,这千百个道士的饭就不得想吃了?”
龙承胥重新爬了起来,捡起木桶,又打了水重新挑了起来,如此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跟着悟色挑了一担水到得山顶的后院厨房里,已经花了三柱香的时间。
杂役执事抽出荆刺在龙承胥的身上抽了几下,龙承胥感到抽心的痛,而这痛让他回想起第一次被短剑夜叉猛踢一脚后的痛。
龙承胥忍着痛,又挑着空桶下了山到得了山泉处,舀满了水,又蹒跚着一步步地上了山。
一日里算下,龙承胥仅挑了九担水。
“才挑了这么一点水就想吃饭?”杂役执事厉声对龙承胥说着,并把悟色打给龙承胥的一碗饭的米倒回了大半到锅里,说,“就挑这么点水,只能吃这么多的饭了,明天多挑就给你多吃,要是上天不长眼,哪天你病了没有挑,那你连饭也没得吃。”
肩膀已经被磨出了血泡,在油光灯的照射下变得黝黑发亮。
白胡子道长说:“看看这细皮嫩肉的,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龙承胥忍着痛,说:“慢慢就好了。”
“小屁孩子还挺乐观的啊,还以后慢慢就好了,我看很难好啊。”白胡子道长说,“如果不行的话,也不要硬撑着,山泉的东北边上有一个洞口,钻出去跑得远远的,什么事儿也都没有了。”
“我才不会逃跑呢。”龙承胥说。
“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说完,白胡子道长又吃了一口黄瓜,看了又看龙承胥,把黄瓜折了一截,送给龙承胥。
慢慢地龙承胥已经从当初的九担水到现在已经能供应全山道士的吃用,闲余时候便帮了悟色劈起柴来。
这日,龙承胥往水缸里的挑满了水,又挑了两桶放在厨房里,拿了斧头帮着悟色劈着柴,杂役执事说:“嘿,现在变厉害了?”
“这都是道长教导有方。”龙承胥说。
“真会说话,”杂役执事说,“那这样吧,悟色去捡柴,你除了挑水,这些柴也是你要劈的。”
悟色应了声便去后山捡柴去了。
龙承胥除了供应千百道士的吃水,现在还要劈柴。原本挑水后就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偷闲,现在却要用那一柱香的时间劈厨房所用的柴物。
为了能及时供应水与柴,龙承胥只能跑步地去挑水,快速地劈柴。三五载下来,龙承胥长高长壮了很多,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除了挑水、劈柴的空当,他有时帮杂役道士们捡捡柴,偶尔还可以跑到前院去看看道士们练习崆峒剑术。
白胡子道长说:“别每天去看他们练剑,你要是真的想练的话,我教你怎么样?”
“你教我?”龙承胥来这么多年了没有见过白胡子道长练什么剑术,就是练木条他也没有见过,他说要教剑术,龙承胥怎么也不相信。
“不信就对了,”白胡子道长说,“我却可以给你讲,他们那些人练得都是些狗屁崆峒剑术,他们都练得变形得不得了了,连只鸡都杀不了,还怎么杀人?”
“练剑术不是用来杀人的。”
“不杀人要练什么剑术?”白胡子道长说,“你要是想练不想杀人的剑术,我倒有个地方,你可以去学,也在我们崆峒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