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论剑”第一阶段就是集体成果展示,都是队列训练什么博众人一笑的节目,晚上还请了戏班到“论剑台”唱大戏,少林方丈喜欢清静的地方,听不得吵闹提了禅杖独自离开了“论剑台”来到了现在极为安静的“轩辕谷”。
轩辕谷里烛火通明,道童们正在灯下吟诵《道德经》。
轩辕谷道长见少林方丈进了殿,招呼众道童们继续吟诵经书,自己扶了少林方丈到了偏殿。轩辕谷道长说:“方丈不在论剑台热闹,怎么好生到了我这个偏僻的地方?”
“我见不得那些人吵吵闹闹的,听了民都烦。”
“我虽是道家出身,但我对佛家学说也有所了解。”轩辕谷道长说:“佛家也曾说什么‘明镜亦无台,何处惹尘埃’,不是吗?”
少林方丈说:“人们都说这轩辕谷是崆峒文道所在之处,原来一点都不假,还说上我们佛家的经典来。”
轩辕谷道长说:“我这是班门弄斧,倒叫方丈笑话了。”
少林方丈说:“只是老衲心不静罢了,也是,也是。”
轩辕谷道长说:“五年一遇的崆峒论剑,到了明后日,却不知道又有多少崆峒高手惨死于此啊。”
“是啊,以前参加崆峒论剑的场面已然历历在目,不曾让老纳忘却。”少林方丈说。
轩辕谷道长说:“方丈何不阻止呢?”
“不是老衲不阻止,可毕竟是他人家的事情,让老衲也不好去干预啊,这些年来,各派各门的主权事宜都是外人不能干预的,主权独立,是我们平等共处的最主要的约定,如是我们强行干预的话,也叫我们以后不能在众门派中难以立足啊。”少林方丈说。
“既然我们不能阻止,那便不再说这些让人心痛的事了。”默默谷道长说。
少林方丈也上心谈此话题,转了话头说:“道长最近在学术上没有什么新的研究吗?不如我们共同学习一下?”
“新的学术研究是没有,不过前几年在这们轩辕谷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就发生在这轩辕谷?”
“是在这轩辕谷,方丈还记得这轩辕谷放生池里的那条被人们称之为龙鱼的大鱼吗?”
少林方丈说:“上次这来崆峒论剑的时候那条龙鱼还在,可这次来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轩辕谷道长说:“上次老祖尊身回山,这条龙鱼突然间在一夜间不翼而飞,第二天就在山门口来了一个身穿崆峒道袍的十一二的岁子请求入道,这道童没来轩辕谷多久,却能将道家学说通篇背诵,就连很少有人知道的道家经书也能通篇背诵。”
“我能否见那道童一面?”少林方丈听着这么神奇的道童子鸡,不由得好奇起来。
轩辕谷道长说:“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在轩辕谷了。”
“这又是如何?”少林方丈问。
“当年这觉得这孩子太多神奇,私底下以为我孩子便是那条龙鱼的化身,便想交与大道长亲自栽培,谁知大道长一听我对这孩子的述说,他便叫我领了小道童去什么后院做些苦杂役。”
“那小道童现在情况又是如何呢?”
“自从他去后院帮苦役以后,我便很少去后院了,怕见了道童来心里有亏。”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真是崆峒不幸啊。”少林方丈又问:“那道童道号是什么,老衲若以后碰到他也可多做照应。”
“道童没有道号,只是取了他当时入道时原来的名字。”
“入道又没有道号,你没有给他取个吗?”
“按理说这徒弟的道号都是自家的师父或者道长、掌门赐予的,这道童入道之时,大道长亲自下山接待,当时就交待了暂不给他道号,等想好了再赐道号,可这都过去三五个年头道号还未赐赠。”轩辕谷道长说,“大道长说他要亲自赐予道号,我们也不好再给他取,所以到了现在,都还在叫他原来入道前的名字呢。”
“那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可否告知老衲?”
“龙承胥。”轩辕谷道长说。
“龙承胥,老衲怎么听这名字里含有帝龙之气?”少林方丈说。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道童龙承胥着实有了崆峒的这般命运吧。”轩辕谷道长说。
第二日便是崆峒高手过招的“崆峒论剑”的第二阶段。这高手过招,是崆峒高手们一对一的挑战,所上场的都是剑术是一顶一的高手。这五年来所挑选的高手便都全在这一时了,原来这论剑台上的崆峒高手点到为止,后来观看的人觉得几个人在上面比来划去的,看得都是些花拳绣腿很没劲,后来大道长就把这个规矩改了,所有上得了论剑台的高手真刀真比划,最后得了胜的便立为崆峒金牌高手,大道长亲自练习。
龙承胥这几日得了白胡子道长的庇护,整天里水也不用挑柴也不用劈更不用去捡拾柴火。白胡子道长说:“你就好好地练练剑吧,等一会我跟着你一起去论台看热闹去。”
几个崆峒剑术的高手跳上论剑台,使了几招“崆峒剑术”,走着太极功的路线,两剑相碰不出几下,另一个就被挑下头颅当场毙命。
又跳上去一个道士,也是没过几招就被跳下台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龙承胥问白胡子道长:“他们怎么都毙命了呢?”
“这是大道长的杰作,以前的花拳绣腿,没有几个卖力的,这些个高手也不好好的练剑,自从大道长下了此谕后,这些个上台的高手便就拼了命地练剑。”
龙承胥说:“难怪这些人的剑气里都透着些邪恶。”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啊?”白胡子道长说,“变厉害了啊。”
龙承胥边看论剑台上高手的对招,又看了看白胡子道长,说:“你的剑气里也有邪恶,只不过邪气没有你们那些人重。”
龙承胥指着白胡子道长说:“你不会也曾跟他们一样,是这论剑台上的崆峒金牌高手吧?”
“真有眼力啊。”白胡子道长得意地笑了,说,“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正宗的你信吗?”
龙承胥摇了摇头,继续看论剑台上的两个道士对剑。
“我跟你说崆峒剑术止于我,你肯定也不信了。”
“那当然不信,崆峒剑术止于你?”
“不跟你说,你自己先看比剑的吧,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白胡子道长指指论剑台,自己在一旁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崆峒剑术高手在论剑台上毙了性命,观摩的各派掌门看到惊心动魄,台下的香客们不断拍手叫好。泰山掌门对华山掌门说:“这就是崆峒论剑,华山论剑可要好好学啊。”
华山掌门说:“这般惨不忍睹的论剑我们不办倒也罢,不过华山论剑也要有自己的特色,一味地跟风崆峒论剑,那的确不是我们的特色。”
少林方丈说:“若是华山论剑也变成崆峒论剑这般,老衲便不会再去做什么观摩嘉宾了。这次的崆峒论剑,或许是老衲乃至少林最后一次参与观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