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去找玉皇大帝要下凡的批文,玉皇大帝对太上老君说:“老君家的青牛还需要好生管教管教,若是老君您下了界,那头倔强的青牛要再闯到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去那是如何是好啊?”
“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太上老君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玉皇大帝说:“我们也是很体谅老君的,为了万全起见,老君还是在仙界好生管教您的青牛吧,至于要给卷帘大将送什么身份证明的事情,依朕看还是在仙界寻得一个合适的人去才好。”玉皇大帝看了一眼失望的太上老君,笑了,说:“老君您看派谁去才合适啊?”
“玉帝您想派谁就派谁吧,想必您心里早有人选了,拿我这老头开什么玩笑。”太上老君一甩拂尘,两眼一瞪不再说话了。
玉皇大帝看着老上老君小孩子脾气发了,笑着说:“好了,那就不跟老君开玩笑了,依朕看呢,太白金星在这方法很有见解,上次他去花果山安抚那个泼猴就很有成效,只是那只泼猴自由散慢惯了,又听了一些不良之心的神仙的挑唆又反下界去,朕看太白在这方面行。”
太上老君嘟着嘴说:“你说谁行那就是谁行,那就让太白老弟去就行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卷帘大将的身份证明扔给了站在太白金星数丈之外的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忙接了老上老君扔过来的书信,平时也知道太上老君的孩子般的脾气,便不与太上老君计较,只是用手指了指太上老君。
众神们看着一边甩着拂尘一边嘟着嘴摇着头的太上老君,众神们都笑了,玉皇大帝也笑了。见大家都在朝着他笑,太上老君跺了跺脚,说:“不跟你们玩了,哼——老头儿我走便是了。”说完转过身就走出了灵霄宝殿。
众神们又是一阵哄笑。
太白金星先是到了流沙河,并没有见到新上任的河神卷帘大将,便顺便到了泾河龙宫。泾河龙王还未回宫,跟着泾河龙后拖着的母亲聊了聊,喝了两杯泾河佳酿,太白金星的眼眼里开始泛着五彩的光了。
绿龟扶了太白金星到了泾河龙宫的贵宾客房里,太白金星嚷嚷地吵着还想再喝两杯泾河佳酿,绿龟给太白金星泡了一壶醒酒茶,对太白金星说:“来,咱们喝一杯吧。”
听到喝一杯,太白金星就来劲了,接过绿龟端过来的醒酒茶,一口饮了下去。太白金星眨巴眨巴嘴,说着:“味道有点不对劲啊?”
绿龟笑了,说:“好是自然了,刚才你在龙后那里喝得那是上好的佳酿,可我这里只能喝得上这种不太上品的佳酿了。”太白金星又讨了几杯,或者是太久没有喝到人间佳酿了,在龙后那里喝了两杯再经绿龟端上来的醒酒茶越发晕乎的了。
太白金星两眼一软就倒下了,绿龟抢先去扶太白金星,却不想太白金星把绿龟压在了身底下,绿龟挣扎着从太白金星的身底下钻了出来,飞了平生最大的力气驮着太白金星到床榻上。
把太白金星扔上床榻的时候,揣在太白金星杯里掉下一封信笺来。绿龟弯下身捡起信笺,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卷帘大将身份证明”,绿龟好奇心一动,打开信笺,信笺是天宫神仙管理委员会开具的关于卷帘大将身份的说明。
把信装进信笺里,绿龟小声叫了一声,低声自语道:“看来那个真是仙界罚下凡间的卷帘大将了,这下可坏了。”
可泾河龙王不在,绿龟也不知道要向哪个禀告,龙后从来不问政事,拖铎此时又不知在何处,想了又想,自己就游到了监牢里。两个虾兵看到绿龟,作揖问好。
绿龟令虾兵打开卷帘大将的牢门,把正在侧卧着的卷帘大将叫了起来,双手作揖道:“真是委屈大神了,大神莫要怪小的们有眼无珠了。”
卷帘大将突然得了这般礼遇十分惊讶,不知道眼前这个绿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绿龟拉了卷帘大将往监牢外面走,卷帘大将忙问:“龟神为何这般对我?”
“你真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卷帘大将,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认大神,现在我们已经查明了大神的身份,这就请大神离开此地,到得了我们的贵宾部好生吃喝,等龙王回宫后再颁发委任状。”
在这里住了两天,卷帘大将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看着自己辛苦打扫干净的牢狱,还没有住多久便要离开,卷帘大将心里有些不舍。他甩开了绿龟,依依不舍地看着监牢,说:“这里我刚打扫干净,已经住得习惯了。”
绿龟见卷帘大将不肯离开,心里暗想是不是卷帘大将这是生气了,他这样做无疑是在堵气,起先他说自己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卷帘大将,怎么说大家都不会相信,过了这么久才认出他的卷帘大将的身份来,自己好生给泾河里的河神们一点点“不好过”。
绿龟和气地说:“大神莫要再怪小的们了,之前大家没有见过玉皇大帝身边的卷帘大将,并不知道您就是卷帘大将,您大神不计小神过,就跟着小的离开这个地方吧。”
卷帘大将还是不肯离开。
绿龟两眼一转,说:“刚才仙界下来一个神仙,说是大神您的好友,特差了小的前来请大神过去见他一面,若是大神不去那便罢了,小的回去再回绝那位神仙就是了。”
卷帘大将心想:“现在的仙界杜绝仙界和凡间的交往,怎么会有神仙下到凡间来呢?”他心里想着,摇着头,但跟里却问:“神仙?什么神仙?哪个神仙?”
绿龟嘿嘿一笑,说:“小的也不认识那个神仙,那个神仙头发是白的,胡子也是白的,最大的污点就是额头上有颗五彩的星星。”
“太白金星?”卷帘大将问。
绿龟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他,并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更不知道那个神仙的仙号了。”
卷帘大将整理了一下自己几日来卧躺过的蒲席,又在监牢里转了又转,十分不舍地跟着绿龟走出了泾河龙宫的监牢。
两只时虾兵看着卷帘大将的背影,呵呵地笑了,说:“真是一个神经的神仙,这个泾河龙宫的监牢自建立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一个不想离开这里的呢。”
“真啊,真是个神经神仙——”另一个虾兵呵呵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