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俩急吼吼地离开,顾盼也转身看向了靳溪亭。
男人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腰身精瘦却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那性感分明的人鱼线若隐若现,经过肌肉纹理流到不可言说的部位。
稍显凌乱的发梢还湿漉漉地,锁骨和露出的胸膛上都沾染了水珠。
他懒散地微眯着眼看过来。
刚刚明明有对话的声音......但客厅里,只有这只呆头呆脑的小狐狸。
莫名有些害怕掉马甲的顾盼一时心虚,迈开步子就噔噔噔地向他跑来。
“慢点,后腿还有伤...”
靳溪亭暂时将那丝不对劲的感觉抛之脑后,蹲下身想要接住跑过来的小家伙。
“啾啾!”
“(没关系!都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她现在是小动物,但不死之身和妙手回春的技能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打开那纱布看看,就会发现昨天看着还有些可怖的伤口,此时已经变成了粉粉的疤。
“宿主,你这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跟来......”
还没等魔女系统说完,意识海中鹦鹉的绿豆眼就瞪大了。
“啾——”
谁知道这总统套房的地板怎么这么滑!
顷刻之间,顾盼的屁股就着了地,惯性作用下直接朝着靳溪亭的方向,“咻”地滑了过去。
“砰”
靳溪亭也没反应过来小狐狸会突然撞向自己,来不及调整动作之下,那揉起来软乎乎的小脑袋直接隔着浴袍,和小亭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男人闷哼一声。
而顾盼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传来,那不知是什么东西阻挡了她继续向前滑去。
等等......自己头上顶着的,怎么越来越大了?
天性驱使下,她抬起爪子好奇地拨了拨头顶的东西。
闷哼声再度传来,顾盼骤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
竟然,竟然是......!
没再给那白团子作乱的机会,靳溪亭忍着不适捏住了她的后颈,顺势站起了身。
“呼...”男人轻呼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低着头异常乖巧的小狐狸,神色复杂。
“撞上来就算了,还得用爪子碰碰?”
当然,这样的指控对顾盼来说压根不管用,软趴趴地身子直被靳溪亭提着——假装无事发生。
选择性失聪被她表现地淋漓尽致。
但没过几秒,男人便换了个姿势,转而将她肚皮向上地托在掌心里。
这回顾盼是不得不和靳溪亭对视了。
但......他好像没怎么生气。
在蓝色大眼睛好奇的注视下,靳溪亭伸出了另一只手。
揉了揉她刚刚被地板摩擦,而变红了的小屁股。
当然,那温热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些别的部位。
“啾啾啾!”
易感体质作用在狐狸身上,可谓是层层bUFF加满,顾盼立即不淡定了。
娇嫩的皮肤确实被地板摩擦得有些刺痛。
靳溪亭这么揉一揉也确实舒服。
但......对于小狐狸来说,他的手很大,所以额外的痒意也通过异常敏感的神经末梢传向了顾盼的大脑。
“别乱动。”靳溪亭见手中的小家伙挣扎,便轻声哄道。
就这样专注地给她揉了一会,靳溪亭才停下了动作。
于是他抬眼就看到了这白团子眼神呆滞,四肢瘫开的样子。
连那粉嫩的舌尖都耷拉在外面。
这是怎么了......靳溪亭挑了挑眉。
“小盼?”
“小狐狸?”
竟是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靳溪亭只好向前走了几步,将她放在酒店软乎乎的枕头上。
意识海中的魔女系统看着已经失声的顾盼,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嘿嘿,易感体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大助攻啊。
“喂?白老板吗”靳溪亭微微蹙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诶,是靳总啊!怎么了,是给凸凸洗澡,还是凹凹生病了?”
靳溪亭担忧地看了眼枕头上四仰八叉的白团子,道:“是一只小狐狸,像是刚出生没几个月的样子。”
那边,宠物店白老板一边给水池里的大型杜宾搓澡,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听着男人的描述。
眼神呆滞、吐舌尖、怎么叫都没反应......
“靳总,您确定这只小狐狸刚出生没几个月?”
靳溪亭愣了愣。
只听白老板带着笑意继续道:“您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狐狸发情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狐狸的发情期,或许是遇到了外界刺激,所以不用担心。”
......等靳溪亭挂断了电话,被放在枕头上的顾盼也已经缓了过来。
但这房间里的气氛,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这种诡异在靳溪亭和那双澄蓝色眸子对视上的那一刻,简直更上一层楼。
“抱歉。”
靳溪亭轻咳了一声,仿佛眼前这小家伙真的能听懂人话一样,认真地道了个歉。
而刚刚丢了好大一个脸的顾盼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即扭过了身子,只留给靳溪亭毛茸茸的后背。
可这动作实在是太像个和男朋友吵架的小姑娘,所以靳溪亭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盼不会真的是个小妖怪吧。”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柔软雪白的毛,虽然语气和缓,但眼神却颇有深意。
虽然捡到这只小家伙才短短两天,但它偶尔流露出的神态,简直和人没差。
就比如现在......
他话音刚落,顾盼的后背就下意识地绷得直直的。
好像是觉得身后有人注视,便又立即恢复了原样。
欲盖弥彰。
“来,该换药了。”靳溪亭尽数敛起了眸中异样的神色,边轻声哄着,边将顾盼抱在了怀里。
顾盼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也由他去了。
反正早晚都要掉马甲,还是给他一点心理准备吧。
顾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貌美心善的代名词。
将小狐狸抱到套房里办公区的桌子上,靳溪亭便拿起了一旁的医药箱。
碘伏、纱布都准备好之后,他才动作轻柔地解开了她后腿处的结。
昨天还触目惊心的烧伤,现如今竟然已经变成了粉色的疤痕,连旁边被烧秃了的毛发都有隐隐生长的趋势。
靳溪亭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