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府。
后宅角落一排房中,隐约有粉红光雾浮现。
夜深人静,梁嬷嬷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钗子!”
哪怕是睡觉,梁嬷嬷也是将金钗拿在手中的。
梁嬷嬷将侧妃宫中故旧送的钗子昧了下来,她看得出,这钗子很值钱,所以梁嬷嬷直接将荣国府送的金钗,做了一个调包。
反正,荣国府送的礼物又没有清单。
这钗子,梁嬷嬷可以说极为喜欢,现在这钗子像是要跑?某一刻,金钗脱手而出,像是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脱手,梁嬷嬷猛然惊醒。
房中的异象,梁嬷嬷吓了一跳。
在她房中,悬浮一个金钗,金钗散发粉红光彩,光彩洒落,隐约成了一个门户。
当粉红光芒,笼罩整个房间的时候,也影响了梁嬷嬷,如此诡异一幕,梁嬷嬷不仅不怕。
反而现在梁嬷嬷很是兴奋,她恍惚犹如做梦,一个面露邪异,但是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不断呼唤她为美人。
声音那么温柔,让她灵魂都要酥了。
梁嬷嬷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她内心有一种癫狂:“竟然有如此英俊小伙喜欢我?”
梁嬷嬷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她少女时期长相普通,嫁给了一个小商贩。但是,刚结婚没多久,小商贩去进货,遇到了匪徒强盗,小商贩被抢之后,运道不好被杀。
她从此就守了寡。
新婚燕尔的,刚刚食髓知味,梁嬷嬷死了丈夫之后没多久,就按捺不住心中渴望,于是与隔壁一个老头勾搭上了。
老头虽然不行,但是勉强也有些感觉不是?
但是,老头的儿媳,有一天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将她告了...这年头,男人找情人没事,但是身为女人的梁嬷嬷,却要被浸猪笼。
梁嬷嬷怕死,倾尽家财,才落得一个被卖为奴...
年轻时候为奴,她也找过伴侣,老老少少都有,但是没有人愿意娶她,一直到了现在,四十多岁了,越来越老,越来越丑,她找相好都被嫌弃。
现在,一个英俊小伙,竟然...一口一个美人,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
梁嬷嬷长这么大,哪里听过如此肉麻的话?
她不受控制的飘进了那道光门,被那英俊小伙迫不及待抱住...
不知多久,梁嬷嬷飘出光门,手里提着衣服,走路极为别扭。歪扭七八的,但是梁嬷嬷眼神迷离,嘴里呢喃自语:“我的天,我的天...还是年轻好啊...”
太有劲儿了!
梁嬷嬷嘿嘿傻乐,光门中飘来一道声音:“明日,牟尼院见...”
这声音不再缥缈如梦,反而很是真实。
梁嬷嬷大喜,她直接忽略了这诡谲的相遇,这诡谲的光门,她现在爱煞了这个年轻小伙,真的太爽了!
哪怕对方是鬼,她也甘愿以身侍鬼!
于是梁嬷嬷转身,脸上满是自认为很美的笑容,还抛了一个媚眼:“好的呢爱郎。”
光门另一边...当金钗能力慢慢减弱...
原本满脸振奋,舒爽表情的二皇子,仿佛见了鬼。二皇子呆呆傻傻,他满脸恍惚,眼神呆滞,恍若行尸。
“为什么不是贾元春?怎么是一个老婆子?”
还那么丑?
那么老?
转而,他面容扭曲,眼神猩红:“呕!”
二皇子吐了。
一切粉色梦幻消失。
“砰!”
二皇子迫不及待冲向光门,光门另一头,梁嬷嬷还以为爱郎不舍,也转身伸手。
她真的好想,再被疼惜...
只是,二皇子脸色狰狞,他要将那丑陋的老婆子抓过来,碎尸万段!
这可恶的婆子,辱他清白!
但是二皇子冲过去的时候,光门蓦然消失。在那光门消失之后,一巴掌拍碎床头箱柜:“该死的,这究竟怎么回事?我的元春呢?怎么会是一个丑陋的老婆子?!”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怎么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
二皇子装若癫狂,眼睛里都是毁灭死气:“该死的,水溶办事不力,办事不力!那可恶的渺渺道人,也一定坑我!”
“殿下!”
这时候,侍卫进入房内:“保护殿下!”
“怎么可能!”
二皇子嘴里还在呢喃,他怎么可能与这种臭婆子,持续两个时辰的...
浪费了他多少宝药!?
猛然,二皇子抬头,眼珠子血红,犹如滴血:“去将渺渺道人找来!”
侍卫看到二皇子这狰狞的面孔,闻着房中那种怪味,顿时心里古怪。
是...
那老道士,把二皇子怎么着了?
侍卫很快回来:“殿下,渺渺道人不见了。”
“不见了!”
二皇子几乎咬碎了满口牙:“找,要找到他!另外,明天你们去牟尼院,杀一个恶心人的婆子,头戴金钗的婆子!”
这是他的耻辱,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恶婆子!
......
第二天。
二皇子骑着马,带着上百全副武装的护卫出了府门。
是水溶办事不力,将金钗给了一个丑陋的老婆子,辱了他的清白!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水溶给他一个说法。
忠顺王恰巧也出了门,他要向皇帝辞行,前往灵州。
当路过一条街的时候,猛然看到二皇子面色阴沉的骑着马,带着数百护卫,浩浩荡荡,不知去做什么。
忠顺王一皱眉,这个疯癫的二皇子又要做什么?
于是,忠顺王将令牌递给亲卫:“去,去宫中请旨,给二皇子的圣旨!”
二皇子癫狂症又犯了。
忠顺王不敢怠慢,这个二皇子一旦癫狂起来,就会嗜杀成性,平民、官宦,他都会直接杀死!
只有圣旨能够让二皇子收敛。
“另外,通知五城兵马司裘良,要他带人来追!”
毕竟事关皇族之事,忠顺王不敢怠慢,策马追了上去:“二殿下...你要去做什么?”
二皇子看了一眼忠顺王,邪笑一声:“先杀水溶,再杀王赢!我的,就是我的!”
这个疯子!
忠顺王有些麻,你想要杀王赢?
他知道二皇子武艺高强,但是王赢更变态,一人一棵树,能撵着十万大军杀!
二皇子,什么时候与君可起了冲突?
这可不妙呐,要是二皇子与君可起了冲突,到时候岂不是连累君可与陛下的关系?
“李彦明!”
忠顺王大喝一声:“你要我请你祖父来吗?”
“祖父?”
二皇子脸上邪笑消失,眼睛中的红光也淡下去不少。
打了一个激灵,二皇子眉头紧皱。
“你们都回去,你,去请北静郡王,凤来楼我等着他!”
二皇子遣散护卫,只带着十几个,策马而走...
忠顺王满脸忧虑,匆匆去了皇宫。
当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气的直拍桌子:“这个孽障,这个孽障!来人,将他抓起来,软禁在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出来!”
要不是当年二皇子,拼了命的为他挡住一个刺杀的刺客,这个疯子一般的儿子,他早就弄死了。
这个儿子很危险!
“报!”
皇帝命令刚下,一个风司百户在外禀报:“陛下,二皇子与北静郡王在凤来楼起了冲突,北静郡王重伤,二皇子也被北静郡王的手下打成重伤!”
“嘶!”
忠顺王抽了一口冷气:“陛下,二殿下必须要好好教导才行,要是招惹了君可,君可的脾气...”
皇帝点头:“你大可放心,等着他的伤好了,朕不会让他再出现了。”
忠顺王这才离开皇宫:“臣告退了,现在就启程去灵州。”
......
灵州城。
“王爷,河西节度使朱善,是一个硬骨头,各种刑罚加身一遍,竟然不吭一声。”
灵州城府衙,粱通手上还带着血迹,手里提着鞭子:“王爷,标下是真的没办法继续审问,您...想想办法?”
王赢忽然来了兴趣:“还真别说,本王对这个朱善,还真来了兴趣...作为一方节度,府中银子竟然只有不足千两,府中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这家伙竟然只有一个妻,一个儿子...嘶...这特酿,怎么感觉比我老丈人还要清廉?”
王赢来到地牢,就听到抽鞭子声。
来到地牢,就看到一间牢房中,朱善被吊在牢房内,一个兵卒正在抽鞭子:“你招不招,你到底招不招?”
兵卒越抽越起劲,抽了一阵,反而自己崩溃了:“装死?别装死了,你吭一声啊...尼特酿!”
这个兵卒,嘴上骂的凶狠,但是手中鞭子,却已经无法落下...被吊着的朱善,虽然神情萎靡,但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紧紧抿着嘴,就这么瞪着这个兵卒。
鞭子抽打身上,仿佛不是抽在他的身上一样。
以至于,抽鞭子的兵卒,都有些崩溃。
“拜见王爷!”
看到王赢到来,这个兵卒都快哭了:“王爷,小的...小的...唔,让小的离开这里吧!”
看着崩溃的兵卒,王赢微微皱眉。
看向被吊着的朱善,王赢目光凛冽:“朱善,你儿子什么都招了,你还坚持什么?”
朱善一声不吭,就这么看着王赢。
一般人在王赢这气势压迫下,怕是早就已经崩溃,朱善却不为所动。
“朱善,你不想你媳妇被人...嗯嗯,你懂得!”
王赢狞笑一声:“你媳妇虽然年岁不小,但是风韵犹存,要不要在这里当着你的面...”
“呸...”
朱善终于有了反应,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向王赢。
王赢一侧身躲开,眼神冰冷下来。
“哈哈...”
朱善忽然笑了起来,癫狂大笑:“满朝奸佞与小人,边陲谁知报国心!王赢,你这愚蠢的家伙!脑子里长得都是狗屎?你早晚与我一样,与我一样...哈哈...”
王赢一愣,自从他封王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骂他。
主要是,这种硬骨头,王赢还是第一次见。
王赢歪着脑袋,并没有生气:“看你如此愤愤不平,如此铁骨铮铮,本王忽然有兴趣,想要了解你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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