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理想化?”
王赢其实不懂政治,秦业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这件事真不能成?”
王赢还是很不甘心的,就算是丐者不能得庇佑,那么...拐子的事情,也要想办法解决。
“可能性不大。”
秦业叹道:“如果某一天,人人得以吃饱穿暖,人人家中富足。天下太平,没有天灾人祸,兴许这办法值得一试。”
这要求太高了。
王赢不知道,这一天能不能等来。
“那,拐子拐人的事,岳父有什么好的办法杜绝?”
对于拐子,王赢是深痛恶绝的。这一次遇到的拐子,王赢没打算放过。
“扒皮充草,满门抄斩,这刑法已经够严厉了吧。”
秦业语气幽幽:“但是,多少年来,大乾各地衙门,有几个人口失踪案?还不是有人冒险,有几人因为这个收手的?”
“利益啊。”
“只要牵扯利益,什么政策都不可能完美。就比如养生堂...”
说起养生堂,秦业目光不自然。他的女儿秦可卿,就是他从养生堂抱养的:“这本是朝廷为了天下孤寡而设立,现在却成了中饱私囊的赚钱机构,里面的龌龊多了去了。”
秦业满脸讥讽:“如果养生堂还是原来的养生堂,何至于街上会有乞儿乞讨?”
“再比如,你说的青楼勾栏查人口,这件事情...”
秦业向外看了看,左右也看了看,压低声音:“教坊司,就是内帑太监直接掌控,你明白了吧。”
王赢愣住了。
搞来搞去,最终将皇帝的利益都给影响了。
这种政策上疏朝廷,要是能成功才有鬼了。
“君可,你的心是善良的,这一点老夫看得出来。”
王赢给秦业第一印象就是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现在,相处几次之后,秦业看出王赢除了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还是心胸宽广,装着百姓的。
这让秦业很是欣慰。
特别是自己的女儿,在王府过得很好,是他最得以放心的。
“老夫有预感,等着商税革新之后,盐法新政推行之后,最多三年,我大乾必然昌盛。”
秦业安慰着王赢:“赵州可以上疏,三年后这种种理想政策,兴许就可以实现。可以让皇帝知晓此事,但是赵州可就要树敌无数...咦?”
想到商税、盐法,秦业恍然大悟。
什么赵州打算借着自家女婿之手,将这种政策上疏朝廷,这完全是与商税、盐法一样,自家女婿直接找了一个背锅的。
“我明白了。”
王赢告辞离开:“岳翁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好。”
这是王赢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想要在政治上走出一步,没想到被无情的打击到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打打杀杀吧,伤脑筋的事情,我不擅长啊。”
出了宫门,王赢骑着马往回走,并没有着急回去。
金陵得繁华,是细腻的。
神京城的繁华,是粗犷的。
一南一北,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群书生,穿着月白长衫,手中拿着折扇,谈古论今,谈诗论赋。
书生的年纪都不算大,十六七岁,十七八岁。
“年轻真好。”
王赢感慨一声,青春洋溢的少年,当真是意气勃发的岁月。
“不知不觉,我已经老了。”
王赢一咧嘴:“都快做父亲了,应该是老了。等我有了儿子,也可以人前称呼一声自己老夫...”
这群书生,很明显是参加府试的学生。
他们谈论着诗词文章,偶尔会掺杂着此时朝局时政。
有几人还算有见地,有几人言语略显轻浮夸张,朝局时政说法很显得稚嫩:“啧啧,听到他们谈论国政,本王心情好了些。”
本王未必最聪明,依旧有人不如我。
“铛...”
王赢正要离去,就听到锣声响起。
有衙役开道,几个人抬着一顶官轿,缓缓而来。
王赢仔细聆听一番,恍然而悟:“贾雨村已经赴任...因为我的出现,虽然改变了香菱的命运,但是冯渊还是被打死了。”
“那个贾雨村故旧,小沙弥还俗之后的皂吏,也已经被下牢狱。”
王赢其实不喜欢贾雨村这个人,无论他有多少委屈,他有多少无奈,都难以洗脱他是一个贪官,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的事实。
有人困境中逆流而上,不变初心。
有人困境之中随波逐流,彻底堕落。
贾雨村就是堕落者。
如果知恩图报,哪怕有再多毛病,王赢也不会这么厌恶:“没有了小沙弥的提醒,看你贾雨村怎么做。”
新官上任三把火,贾雨村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薛蟠打死冯渊一案:“其实,贾雨村这种人,很是适合跟着张横呐。”
王赢曾许诺张横,给他派遣一个文士。
这个文士,王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贾雨村,这种人看上去相貌堂堂,其实心事黑的。却又不可否认,贾雨村也有手腕与能力。要是给他一片土壤,他绝对会让自己魔性一面释放。
只是在神京城的时候,王赢没有找到贾雨村。
现在看来贾雨村还是重复了命运之路,但是这个命运之路,也在这里被改变。
“关注着金陵府府衙的动静,随时来报本王。”
王赢骑马回转驿馆:“金陵没有住的地方,真不方便。”
想着在金陵也不会住多长时间,买宅子实数浪费,王赢去了牙行,租了一个两进院:“这位置还算不错。”
牙行的官吏,带着王赢看了看这院子,距离金陵皇宫也不远。主要是这院子环境不错,带着小花园。
这院子,一月租金十两银子,也不算太贵:“就这个院子吧。”
王赢爽快的交了银子。
“这里常有人打扫,王爷要住进来,只需要自备被褥之类即可。”
这个王爷是谁,官吏也有猜测。
身躯如此这般雄壮,也就只有忠勇王了吧。
所以,这个牙行官吏,也不敢怠慢,更不敢要价高,从中谋取利益:“王爷可还有要吩咐的?”
看着王赢孤身一人,这个官吏一则佩服王赢艺高人胆大,如此身份身边不配备护卫护卫安全,二则也是身边没个使唤的,要是自己能够被使唤,在忠勇王这里留下个印象,那也是一个机遇。
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王爷。
“你回去吧。”
这院子本是一个官吏所住,后来外调为官,不舍得卖掉这宅子,只是用来租赁。
牙行官吏离开,王赢在院子里转了转,刚出了后院要回驿馆,将秦可卿她们接回来,就看到王熙凤还有平儿俏生生的站在院子里。
王赢先是一愣,看着王熙凤似笑非笑模样,平儿微微低头,温润眸子里的笑意,王赢拳头硬了。
秦可卿有了身孕,不能胡来。
贾元春一个人无法满足王赢...再有,这一路赶来,王赢做了一路和尚。王熙凤还有平儿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不已经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你们两个过来的?”
王赢面露古怪:“你们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
平儿指了指外面:“外面这条街就是宁荣街,金陵荣国府,与这个是隔壁。”
“嚯。”
这不是巧了?
偷香窃玉会很方便?
他跟着官吏来这个院子,还真没有注意这个:“没人发现你们来?”
“发现又如何?”
王熙凤哼了一声:“我可是来治病的。”
“嘿嘿...”
王赢踏步上前,一手一个将王熙凤还有平儿抱了起来:“今日本王给你们治疗疑难杂症。”
晌午的阳光很暖。
院子里花香阵阵,鸟鸣声声,隐约有人配合着哼唱。
院子里的鸟儿似乎收到了刺激,名叫的更欢快。
甚至一公一母...
直到下午,房门打开,王赢这才神清气爽浑身轻松的出了门:“本王先回去了,你们休息会儿也回去吧,今天本王不搬回来住。”
房中,王熙凤与平儿已经瘫软如泥。
眉宇间除了满足,还是满足:“这个牲口!”
王赢没有在两女身上双休,避免他异于常人的秘密,被外人知晓。
别看现在王熙凤与平儿与他这种关系,这俩女人遇到事了,绝对是帮着贾家的。她们两个不是自己人,王赢的秘密,不会告诉她们。
哪怕一丁点。
“二奶奶,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孩子?”
平儿满脸忧虑。
王熙凤嗤笑一声:“二爷不是总惦记着你,这次回去备下酒宴,让他多喝点,醉了酒他知道做了什么?”
平儿眼睛亮起。
“只是这样,对不是对不起二爷?”
平儿眸子里还有挣扎...这样太不道德。
一方面是人生极乐,一方面是妇德。
平儿感觉,自己都有些让自己恶心。
“哼!”
王熙凤脸色阴冷下来:“来到金陵这次多久?他就开始夜不归宿,外面养着还不知道几个,他能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怎么,你现在要脸了?刚才是谁疯了一样?”
“他不仁,我为何要讲义?”
王熙凤脸色有些癫狂,还有狠辣:“他不是嫌我脏?嫌我不能给他生儿子?有人不嫌我脏!有人喜欢,还如此强大!”
“他这般乱来,老太太、大太太还有大老爷,谁有为我说过话?”
王熙凤眼泪滑落:“诸般错误都是我,那我就犯下错!我就是不要脸!”
平儿沉默,目光幽幽...刚才她是疯了,破罐子破摔。
但是二奶奶比她还癫狂,是的,二奶奶是癫狂!
对与错,其实刚开始嫁人,就已经注定。
二爷,这两年真的...有些过分。
平儿望着窗外,眸光飘忽,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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