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答应你离开长安城,你也要遵守承诺,今日之事,切不可告诉父皇和母后……”
听闻李承乾的话,魏征爽快的开口说道:“殿下请放心,若是下官想要告诉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话,何必在殿下面前如此苦口婆心,下官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啊……”
李承乾郑重的点点头,就差来一句,魏征,我他娘的谢谢你!
目送李承乾乘坐轿辇离去,魏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一个心腹大患已经解决了,下一个就是魏王泰了,至于尚未成年的晋王李治,以及最小的嫡皇子李承运,魏征觉得尚且不足为虑,若是一切正常的话,待到李承运成年时,太子理应登基大宝了。
且说李承乾坐在轿辇里,一番苦思冥想后,越发觉得魏征所言,可谓是言之有理啊!
自己何必在赖在长安城呢?
前去安西或者安东主政一方,做个一方霸王,他不香吗?
香,绝对香的很!
想到这里,李承乾吩咐内侍长,直奔太极宫而去。
太极宫,立政殿里,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正在开心的逗最小的皇子李承运玩耍。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属实幸福啊,这些年来,他们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慢慢长大,自从命运最苦的老大回宫以后,好日子就再也没断过。
眼下的大唐疆域之广阔,百姓之富足,已经远超过往各个朝代。
就连负责记录的史官们,也是满满的赞誉之词。
“陛下,皇后娘娘……楚王殿下来了!”
听闻宫女所言,李承运开心的往殿外跑去:“父皇,母后……承运去接承乾哥哥……”
许是名字中间都带有一个承字的原因,李承运这个小家伙和李承乾特别亲近。
很快,李承乾怀抱李承运踏足立政殿内。
“父皇,母后……儿臣以为,儿臣是时候为父皇和母后分忧解难了……”
刚刚坐定后,李承乾一开口,便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脸上都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他们的老二,终究也是长大了,有出息了。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开口说道。
“承乾所言,朕心甚慰啊,有何想法,跟父皇和母后仔细说说。”
“父皇,母后……儿臣想去安西之地,安西一直由铁木墩主政,儿臣以为有诸多不妥之处……”
听闻李承乾所言,李世民来精神了,身体微微前倾,开口追问道。
“哦,有何不妥?说来听听……”
至于如何回答,李承乾在来的路上已经考虑好了,李世民话音刚落,李承乾脱口而出道:“父皇,儿臣以为,安西自古以来都是突厥之地,这些人的脾性多是反复无常之辈,若是他们再起异心的话,势必会带来诸多麻烦,大唐眼下之强盛,自然不怕他们祸乱,可是最终受苦受难的,怕是百姓们了……”
“鉴于此,儿臣以为,有必要彻底杜绝隐患,儿臣亲自坐镇安西,父皇派上良臣和名将相助,定可让大唐西北之地安然无恙,让父皇也无后顾之忧……”
李承乾侃侃而谈,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了起来!
这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皇子的模样和担当。
待李承乾把话说完,李世民注视着李承乾,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长孙皇后,李世民说道:“观音婢,咱们的承乾真的长大了,朕这心里感觉热热的,咱们的孩子要去主政安西,观音婢,你怎么看?”
长孙皇后同样注视着李承乾,赞许的点点头,说道:“臣妾还能怎么看,咱们辛辛苦苦将孩子们抚养长大,不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看到这一天吗?刚刚听完承乾的话,作为母后,本宫很是感动骄傲和满足,有子如此,母后何求……”
李世民握紧长孙皇后的手,说道:“如此说来,观音婢愿意让承乾前往安西主政一方?”
“孩子都考虑的这么清楚了,本宫如何能够阻拦,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有这份责任和担当……”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承乾,既然你心意已决,父皇和母后也支持你的决定,将安西之地交给你,父皇和母后很放心啊……这几日,父皇和母后为你挑选良臣名将,明日里带上楚王妃和孩子们来立政殿一趟,父皇和母后为你们设宴……”
“儿臣谨遵父皇和母后教诲,定不负父皇和母后所望……”
李承乾起身施礼告退而去,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欣慰的目送他们的孩子离去,内心却突然都觉得不舍起来。
“观音婢,你怎么哭了……”
看到长孙皇后眼角有泪水滑落,李世民也难掩悲伤之色。
“臣妾能不落泪吗?承乾这一走,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他回来……”
长孙皇后这一说,差点把李世民也给整得当场落泪。
当年送李恪走的时候,明德门外的一幕,再次浮现在李世民的脑海里,李恪那一跪,让李世民当场泪奔……
结果李世民那日在明德门外,静静了整整一日时间,他也知道,此生再见李恪之时,怕是便是自己的百年之日……
即便是今日承乾不主动请缨,李世民也知道,留给他和李泰在长安城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眼下魏征身子尚在恢复期,一旦这杠子头上朝,参楚王和魏王的奏折,绝对会一本紧跟着一本。
想想那个场景和局面,李世民就有些头大,李世民自然不怕魏征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奈何每次这老小子都是有理有据,以理服人!
李世民将长孙皇后揽在怀里开口说道:“观音婢,莫要悲伤,以后各地皇子,每年必须回长安城一趟,休沐一个月时间,这是朕今日立下的新规,谁他娘的反对也不行……”
李世民突然爆粗口,惹得长孙皇后止住了泪水,低语道:“二郎所言当真?”
“当真,自然当真,实不相瞒,三年前前送走恪儿的那日,朕在明德门外也是一个人哭了许久,心里难过,此生是否还能得见恪儿……”
“什么祖制和规矩,朕眼下是大唐天子,朕说的话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