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的招式不算高明,慢打快也确实吃亏,在几次交锋之后左冷禅就放弃了使用寒冰真气御使锯刃剑的战法,转而换成了自己的佩剑奋力防御。
徐让没让左冷禅多等一秒,刚一恢复就将自己全副武装扑向了岳不群。
在场还是有几位兵器系系统持有者的,看见徐让的状态一半人撇嘴一半人羡慕。
兵器系就是这样的,他们就像是大嗓门手里的大喇叭,能把工匠的魂冲威力从1倍增到5倍以上,可自己却无法独立用出魂冲这个招式,御敌方式只有体术。
这些兵器玩家们撇嘴是因为他们瞧不上徐让一直单飞的行为,徐让在业内是奇葩一个,找不到工匠的兵器就像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天生矮一截。
那些羡慕的则是身体比较单薄的兵器玩家,他们羡慕徐让拥有如此之强的身体强度和体术,谁不想能独当一面呢?
“老左,一号战术!”徐让一声大喝将战术部署出去。
左冷禅心领神会,全力爆发逼退岳不群之后放出大量寒冰真气,尽力将岳不群隔离。
“爆缸!紧急停机!”
徐让自身的开发度极高,两个能力用出后黑色的刺鼻烟雾从徐让的胸口大量涌出,瞬间将擂台覆盖。
紧急停机之后数十条锯刃链条飞出,向不同方向飞射然后钉进了擂台的各个角落中。
随着寒冰真气逐渐铺开,岳不群的身体开始附着上冷却的烟雾冷凝后的油珠,感受着眼前的一切徐让咧开大嘴露出锯刃尖牙嘿嘿笑了起来。
现在徐让就站在一条悬空的链条上,所有人都丢失了视野之后他就像蛛网上的大蜘蛛一样,所有风吹草动都是他狩猎猎物的信号。
“妙啊。”陈星很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小子的处理非常不赖。
确实,徐让就是有愣而已,战斗智商绝对不低。
岳不群现在浑身沾满了燃烧不充分的黏腻油污,在烟雾中的动作就像在搅动水流,可以被左冷禅轻易定位。
睁眼打闭眼,岳不群终于尝到了当初林平之的憋屈。
此时观众席上的林平之都要按耐不住了,激动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搞得边上的阿志一阵不自在,默默挪远了一点。
“哈哈哈,天助我也,也不枉我隐藏到今天。”
阿尘心里乐坏了,他早就把自己的系统能力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现在这一幕正是他想看到的。
“来吧,让我先看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我再弄死你。”阿尘一打响指,正在卖力攻击的徐让就是一晃悠,险些跌倒。
徐让只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但貌似不太重要,便晃了晃脑袋再度抢攻岳不群。
阿尘一击得手,此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半透明的金黄色小球。
阿尘很是自在,此时徐让和左冷禅看他没有什么攻击欲望便没管他,正好方便他操作。
“最大的欲望居然是贪欲,是金钱吗?我倒要看看……”阿尘将小球握在手心里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
“最大的愿望是……涨工资??这特么是什么牛马!!我必须看……嗯……想要干的事情是……回老家盖房子?嘿呀我擦,哎呦~~”
阿尘都被气笑了,心说这是什么人呐,这么单纯这么佛系的吗?看着挺威挺劲的一个小伙,没想到还特么挺田园的。
阿尘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他很对于人类的执念总是很好奇,他自己也知道,好奇这种情绪也不应该拥有,会影响他系统的成长,毕竟求知欲也是欲望。
“好吧,快看完了,就再看一眼……嗯……跟星哥处好关系,最好能买点他家老院子里的黑土,再弄点油豆角籽,回去种……嘿呀我!!”
阿尘看完之后难受的直摇脑袋,真是不看难受一会,看了难受一天,自己居然会跟这样的人在这里认认真真的打架。
“赶紧还给你。”此时小球已经有点抖动了,阿尘不再控制轻轻一推,小球就自己回到了徐让的胸口没了进去。
“然后,爆!!”阿尘又一打响指施展了他的招式,可紧接着就是一皱眉。
徐让确实中招了,胸口爆发出了一蓬粉色的火焰,可是徐让貌似没受到啥伤害,他自己还以为是机体出问题了呢,赶紧翻开胸口的马达舱盖扇了扇,随后火就灭了。
阿尘失望的捂住了脸,他也想到这一爆威力不会很大,毕竟欲望的分量太低了,很难燃起大量欲火。
“算了,早点结束吧。”阿尘再度摆上一副厌世的臭脸,随后怒目圆睁暗暗发力,尽全力收拢散开的失念罪域。
整个领域在肉眼不可见的状态下急速压缩,最后终于聚集于一点化作大量粉色透明火焰爆燃开来。
徐让也没想到场上有个玩火的,整个擂台所有的油烟全被点燃后又遇到寒冰真气极速冷却,冷热空气强力对流之后又再次爆炸。
轰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后徐让被炸飞了,在空中时徐让也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直接调整身形又落回了原来的座位上,掸掸灰尘之后很潇洒的坐下了。
虽说还有好多策略没用,但也就这么这样吧,反正是来观光的。
爆炸的威力也不太大,有一半的爆炸材料是徐让提供的,自然不能让己方受伤太重,所以左冷禅也没什么大问题,确认受了点轻伤之后撇了撇嘴也回到了观众席。
场上爆炸的浓烟终于散去,岳不群孤零零的站在擂台中央,浑身上下黢黑黢黑的,胡子也烧没了,他的队友阿尘则是一脸嫌弃的站在角落里不去看他。
岳不群和阿尘好像赢了,但赢的太过难看了,看状态应该已经难以接下任何一组组合的挑战。
此时阿志正在为队友先下一城而点头称赞呢,突然想起边上的林平之,赶紧侧头就喊。
“喂,我俩是队友的,打了也白打,再说有规则在,你也杀不死……喂!!”阿志还是慢了一点没有按住林平之。
只见一席红衣掠空而过飘然落到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