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阿碧长相娇媚俏丽,一出场就吸引住了场中大部分的目光。
见她们即将被丁春秋的掌力击中,无不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紫色螺旋劲气化成龙卷,从十多米外涌出将两女身体笼罩,呼的一下就给拉了回来。
出手的,自然是岳卓群。
他虽然和慕容复交谈,注意力却始终没有脱离两女。
轰隆!
丁春秋的掌力轰击在一块山石上,石头崩碎,化作齑粉飘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的动作潇洒、惬意,对众人造成的冲击不小。
“此人又是谁?隔空拉人,好高妙的手段,与丐帮前任帮助乔峰的擒龙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刚才连慕容复都对他以礼相待,来历定然不小,只是江湖中怎会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物!”
丁春秋的瞳孔骤缩,表情难看:“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和李秋水的往事虽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也不多。
眼前这年轻人不仅知道,还跟李秋水的外孙女关系匪浅,心头不禁涌出个古怪的猜测。
难道这小子,是李秋水新收的男宠?
“我说我是你师叔你信吗?要不要过来给师叔磕三个响头。”
“你……”
丁春秋脸色一黑,气的说不出话来。
师叔?难道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他心中有些吃不准,转头对端坐石头上,始终未曾开过口的苏星河道:
“师兄,这小子大言不惭,竟然说是咱们的师叔,你没什么表示吗?”
苏星河毫不动怒,打量着岳卓群的长相,越看心中越满意,脸上露出笑容:
“这位公子说是咱们的师叔,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况且他未必不能成为逍遥派的亲近之人。”
他这珍珑棋局是为无崖子摆的,若岳卓群能够破解,得到无崖子的认可,那以后就是小师弟了!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丁春秋一时之间不明白苏星河话中的含义。
“你装聋作哑三十年,今日开口说话,又摆出老贼的棋局,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苏星河双眼一冷,恨声喝道:“你称呼师父什么?”
“老贼!哼 ,我当初敢把他打落悬崖,便称呼他老贼又如何,他还能从地狱里爬出来清理门户吗?”
看着丁春秋那洋洋得意毫无畏惧的表情,苏星河双眼眯起,冷笑一声看向场中众人:“诸位,这珍珑棋局是先师穷三年心血布成,深盼能有精通棋道的知心人士予以破解,只可惜丁春秋这叛徒偷袭弑师,终未能遇到棋道贤才。
今日老朽将棋局展出,就是想帮先师完成这一心愿,不知哪位高才上前一展棋艺?”
此话一出,慕容复心中狂喜。
逍遥派近些年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可苏星河既然是丁春秋的师兄,逍遥派的实力又能弱到哪里去?
自己要是破解棋局,得到逍遥派的好感,对复国大业必有助益。
想到这里率先上前:“苏老前辈,我来试试。”
苏星河微笑点头:“请!”
慕容复有心卖弄,也不靠近棋盘,立于数米外挥动掌风。
只见一枚白色棋子呼的飞出,稳稳落在棋局之中。
“下棋就下棋,卖弄什么武功,真当你慕容家在下棋的本领上和斗转星移一样闻名天下?
真要论下棋,我们老大才是高手!”
随着一声粗喝,又有四人到来,正是在江湖中恶名昭着的四大恶人。
恶贯满盈段延庆,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
这四人恶名响亮,武功也是高强。
放在平时,慕容复绝对不愿和他们为敌。
可他展示武功,是有意博取苏星河的好感,被岳老三这般讽刺,哪能忍受的了?
不禁冷着脸道:“那道倒要领教四大恶人的棋艺了。”
“好说!”段延庆嘴巴不动,喉咙中传出沙哑的声音。
手中拐杖轻点,一道一阳指力射出,将一枚黑色棋子击落入棋盘。
他这一手一阳指的功力,比慕容复的掌风更显高明,落子也是绝妙。
场中人无不暗叹:没想到段延庆身体残疾,面容丑陋,棋艺竟然如此精通。
慕容复有心找回颜面,挥掌催动白子对弈。
两人越下越快,转眼间就过了二十多手,等到段延庆最后一子落下,慕容复顿时陷入绝地。
“这棋局高妙无比,世间怕是难有人破解,就算精通棋艺的两人,最多也是平局结束。
只可惜慕容公子水平太差,只敢在边角上纠缠,毫无进取的勇气,这才被我稍胜一筹。”
段延庆瞥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嘲讽。
他本为大理国延庆太子,文武全才,因为被人夺位才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身体残缺,内心高傲不失,对慕容复的棋艺大感不屑。
然而这话落在慕容复耳中,却让他身体颤抖,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只敢在边角纠缠,毫无进取的勇气’。
一时间,自身仿佛落入两军战场,被敌人杀的溃不成军。
又想到岳卓群夺他慕容家武功,自己因其实力高强,不敢出手报仇,心中的落寞更盛。
“我枉费心机,却无逐鹿中原的勇气,难道复国大业终归是空梦一场吗?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他突然大叫一声,拔出长剑向咽喉划去。
嘭!
一颗棋子飞来,将他的长剑击飞,苏星河关键时刻制止了他。
“下棋而已,何以摒弃性命。”
他虽是这样说,眼中却是失望无比。
本来看慕容复长相不错,又是出身姑苏慕容家的公子,还满怀期待。
结果就是这般心性,不堪大任!
目光在场中游走,最终落在了岳卓群的身上:“这位公子,你要不要上前试试?”
岳卓群一笑:“正有此意。”
他武功高强,棋艺只是中上,甚至还没段延庆的水平高。
不过知道珍珑棋局的破解之法在于自陷死地的关键妙手,由此前推并不困难。
思索片刻后御起一枚白子落在正中,顷刻间大半的棋子自杀而亡。
“哈哈,他懂不懂下棋啊,这不是自杀吗?”有人看到这一手,忍不住发出笑声。
可等到死亡的棋子拿出,局势立刻变得不一样。
白子从焦灼状态变成上风。
苏星河眼睛睁大,激动的胡子都在颤抖,拿起黑子继续对弈。
然而局势已经转换,岳卓群棋艺就算不高,也很快锁定胜局。
“哈哈哈,公子果然是老朽等待多时的人。”
苏星河畅笑一声,扔下手中棋子指着身后的竹屋:“还请公子入内。”
“慢着。”
丁春秋拦在了前面:“苏星河,这竹屋中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