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围观在拍摄范围外,看完cathy的表演,不禁道:“好厉害......”
祂扭转头部,看到旁边一面等身镜中的自己,虽然伪装成一个人类不成问题,但在此基础上伪装成“角色”,难度似乎更高一点。
“我表演的能力怎么样呢......”小白有些好奇了,这时,现场调度注意到了他,皱眉道:“你叫什么。”
“白洁。”
“嗯......哦哦,找到了,群演是吧,来试戏。”
调度人员将白洁领到另一个房间,这里是个客厅布置,架着大大小小的摄像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群演,看到调度人员冲他们道:
“这个角色是个路人,戏的内容呢就是被杀,镜头很少,但有几句台词,每人来一遍,这里摄像机布置好了,我们在外面,里面的人只要表演就好。”
台词本发到手上,果不其然,路人的台词只有一两页,白洁看得很认真:表演从进门开始,杀人犯跟着路人入室,台本如下:
凶犯(推开门,看着路人狞笑):你发现我了?
路人(惊慌):你不要过来!
凶犯(将匕首藏在身后,靠近):你能答应我,别把刚刚看见的事说出去吗?
路人(退到墙边,语气惊慌):我保证忘掉刚刚的一切!
凶犯(语气不屑,继续靠近):我凭什么相信你!
路人(惊慌):大哥,你一定是个好人,不会滥杀无辜的!
凶犯:我看着像好人吗?
路人(不停点头):是的啊。
凶犯大笑,一刀捅入路人心脏,镜头移开,血液四溅,镜头给到路人面部特写,惊恐万分。
路人(语气虚弱):救命......
路人身体松弛,彻底死去。
白洁看完全剧本,脑子有些空空,台词太多,一时间记不太住,祂看了眼其他参演群演,一个个都默默背台词,甚至已经带上了肢体表演,差距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好难......”白洁抿了抿嘴,试演开始,一个个进去,工作人员在外面通过各个机位观察,扮演凶手的演员戴好口罩、压低帽檐,将道具刀放在背后,推门而入。
工作人员皱着眉,在房间外盯着屏幕,只是表演了一会儿,就大声喊“卡”,怒道:“你那什么表情?!那是遇到变态杀人狂的反应吗?遇到那种凶犯,你应该恐惧!应该浑身颤抖!下一个!”
看着一个个群演被pass,小白突然有压力了,感觉被非人杀掉的压力都大,祂赶紧背诵台词,脱稿默念,很快就到祂了,
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祂吞了吞口水,取下黑色牙齿口罩和红色围巾,放在一旁的高背椅上,拉开门,走入房间。
一进门,就能看到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摄像头,祂忍住不看摄像头,开始回忆台词,但凶犯不给祂时间,直接推门进来,小白转过身,二人四目相对,
戴口罩的凶犯狞笑一声,道:“你发现我了?”
小白眨了眨眼,回忆着说出台词,语气有些平淡:“你不要过来。”
房间外,工作人员拍了拍脸,内心怒吼道:演技太差了!你这是跟杀人犯说话的语气吗?!!!
凶犯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演,靠近道:“你能答应我,别把刚刚看见的事说出去吗?”
小白回忆着剧本,小心翼翼地后退,努力做出惊慌的语气,但还是显得平平:“我会忘掉刚刚的一切的......”
凶犯靠近,恶狠狠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洁回忆着台词,有些生涩道:“你是个好人,不会杀我的......”
凶犯有些无语了,这台词都念错了,不过群演素质都差不多,便接着道:“我看着像好人吗?”
白洁点点头,语气认真道:“是的。”
祂表情没有丝毫受胁迫感,搞得凶犯的演员都有点不自信了,但表演还是要继续,抬手推倒祂,一刀捅入,白洁对着镜头,继续台词道:
“救命......”
听着软弱无力、毫无恐惧情绪的台词,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不忍直视了。
一阵弹簧捅刀后,表演结束,打开门,工作人员嫌弃道:
“演技太差!台词都记不熟,下一个!”
白洁有些委屈地站在一边,看着其他群演表演完,思考自己的问题,似乎就是因为思考台词太花时间,导致情绪没有跟上,在等他们结束离开后,祂深吸一口气,决定自己一个人好好练习。
拉开门,这次没有凶犯演员,只有自己一人,祂关上门,视线扫过一个个黑洞的摄像机,闭眼准备片刻,转过头,看着紧闭的门,脑中模拟出凶犯的模样和台词,将自己的台词说出口:
“你不要过来......”
“我保证忘掉刚刚的一切!”
“大哥,你一定是个好人,不会滥杀无辜的!”
“是的啊。”
“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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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外,写字楼下,一辆黑车停下,车厢里三人对视,开车的是大哥,人称铁雕,墨镜、平头、大金链,掏出一张照片,给后座上的两个杀手展示,道:
“你们的任务,是干掉这个女人,把她的外套带回来,事成之后,一人60万。”
照片上的女孩坐在台阶上,穿着一身带帽兜毛绒外套,罩到膝盖,帽兜顶部有两个狼耳,金发耷拉在肩头,双手环抱身体,楚楚可怜。
“雕哥,杀个妞儿,怎么出这么高的价?”一个戴着白口罩、鸭舌帽的杀手接过照片,他名字比较响亮,名叫段干天,干瘦、佝偻,杀人只用刀。
“对啊,估计不是善茬,有啥‘能力’吗?”另一名杀手也接过照片打量,这位杀手是个壮汉,外号“鳄鲨”,喜欢嚼口香糖,黑色t恤罩不住满背的纹身,脖子上的挂件也不少。
“收容变编号AS-2056,代号‘狼套少女’,98年的时候收容出逃,但赶上了好时候:千禧年基金会改组,00年新年就自由了,”铁雕点上一根烟,道:
“根据情报,你们只要注意两点:一,绝对不可以弄坏她的外套,哪怕是划破也不行!二,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不管任务怎么样,我们要的是她的外套!”
“不对吧哥,”段干天玩弄着手上的匕首:“要的是外套,直接偷,或者打晕了扒走不好吗?”
“不行,”铁雕抽了口烟,“她的肉体和外套是连在一块的。”
“不是说,不能弄坏外套吗?那岂不是说......”鳄鲨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线,笑道:“要剥她的皮?”
“哈哈,有点兴奋了呢~”段干天舔了舔匕首刃,狞笑道:“我都开始期待她被剥皮的叫声了。”
“哼,我会把她的脑壳直接敲碎,这样你可就听不到惨叫了。”鳄鲨双手抱胸,和段干天一起发表着渗人的言论。
“艹,你们俩别乱杀人嗷,”铁雕指着两个人的鼻子,“我看重你们是老手,不会惹麻烦才雇的,不然我就雇那些个异种了!它们要价比你们低多了!”
“放心吧老板,”段干天将刀贴在脸上,笑道:“等我发动‘能力’,没有人能看到我,我根本不会惊动任何人,就把那那妞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