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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府位于朝阳门内大街上,宏伟瑰丽。

雁南飞刚回到京城时,若是已感觉到了物是人非,此刻回到雁家,这种感觉更是异常强烈。他站在门外,仰望着门帘上苍劲有力的“雁府”二字,脸上溢满了惆怅表情。

“这便是雁家吗?”墨月似是在问雁南飞,又似是在自言自语。雁南飞冲她讪讪一笑:“到了!”

往常雁云尚在时,雁府可谓门庭若市,可今时今日已门可罗雀。雁南飞本以为府中已无人,可当他推开大门时,竟然看到了一个背影。再定睛一看,还觉得有些熟悉。

这时,那人似是听见推门声,慢慢转过身来,当他与雁南飞四目相对时,立即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好像面对怪物。

“明伯!”雁南飞认出了眼前人,顿时又惊又喜,大踏步奔过去,紧紧抓着老人的手,满脸惊讶,“明伯,您怎么仍在府上?”

雁南飞唤作明伯的老人,正是雁府的管家,老人在府上大半生,亲眼看着雁南飞出生、长大,也亲眼目睹雁家从昌盛走向败落。此时,老人还未来得及回复,浑浊的泪水早已模糊双眼。

墨月在一边望着二人,又好奇地打量着几乎一尘不染的雁府,如今虽已是人去屋空,但依然可想象府上曾经该有多么热闹。

当雁南飞跟他说圣上已赦免雁家无罪时,明伯再一次老泪纵横,但哭着哭着便又笑了,抹去泪水,方才颤巍巍地问道:“老爷为何未同您一道回府?唉,刚回来,定然是见故友去了。”雁南飞最怕被人问起父亲,可此时面对明伯,他一五一十将父亲遇害的经过全数道来,明伯一听此言,立马跪地大呼:“老爷,您为何丢下老奴走了呢,您死得太惨了!”

雁南飞此时身在雁府,心情也自然与在别处大不一样,看着明伯泪流满面,一时没忍住,眼眶也红了。在一旁静候的墨月,也不敢多发一言,直到明伯收敛悲伤,将目光转向了她,她方才也随雁南飞叫他一声明伯。

“明伯,她叫墨月,是我的救命恩人……”雁南飞又三言两语将他如何获救的过程讲给明伯听,明伯又冲她深深一拜,行了个大礼,感谢她救了自家少爷。

墨月被他弄得不知所措,雁南飞扶着老人,说:“明伯,往后我与月儿姑娘便住在家里,再也不走了。”明伯忙不迭应道:“好、好,既然已回来,那便不走了。”

明伯将二人迎进屋里,雁南飞发现所有摆设与他离家前几乎一模一样,不禁感慨不已,感谢老人替雁家打理宅子。

“唉,雁家当初遭难时,人人都害怕被受牵连,一下子便散了。本来吴妈也留了下来,可后来左等右等,估摸着你与老爷可能是回不来,也便回乡下去了。”明伯叹道,“我不走,总觉得你与老爷有朝一日定会回府。再说了,我在雁府大半辈子了,也没个亲戚,就算想走,也无处可去。于是啊,我就留在了府上,看着宅子,每日将宅子打理干净,想着你与老爷何时突然回府,也不至于心寒。”

明伯一番话语,不仅令雁南飞心里五味俱全,也让墨月对眼前这位沧桑老人更添了些许好感。

“我与父亲离府的这些日子,有何人来过府上?”雁南飞问,明伯叹道:“树倒猢狲散,往常那些经常走动的,如今从门口过都要绕道走。唉,人啦……不过,倒是还有一人,趁着天黑之后,总是三番五次前来府上探问你,还时常接济些银两。”

雁南飞和墨月皆对此人有着浓厚兴趣,想知晓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不怕惹火烧身。

“就是许家的姑娘。”明伯说出此话时,雁南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许家的姑娘芳名欣怡,家父乃雁云故友许贺林,官拜兵部尚书。

墨月虽不知兵部尚书究竟是何官职,可听来便感觉无比高大且很厉害的样子。

由于两家交好,时常走动,雁南飞与徐欣怡从小自然不少见面,久而久之,双方父母便有意将二人撮合在一起,可雁南飞在情感上是个榆木疙瘩,对徐欣怡抛来的绣球,总是视而不见。可他万万没料到如今雁家虽已失势,徐欣怡竟然仍对他不离不弃。

“想当初刘瑾小人公然诬陷雁家时,许尚书在朝廷之上也是替雁家据理力争,若非是兵部尚书,刘瑾也不得不忌惮三分,恐怕也早将自个儿给牵扯进去了。”明伯脸色深沉,说完这番话语,又让雁南飞既然已回府,还是去许家登门拜访,当面答谢才是。

雁南飞自然是要去许家当面拜谢的,可他却怕见徐欣怡,不经意间看了墨月一眼,墨月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淡然笑道:“阿哥,此事定然是躲不过去的,还需尽快登门答谢才是。”

雁南飞沉吟了一下,将身上剩余所有银两皆交予明伯,让他去替自己买些礼物,稍后便去拜访许家。

墨月待明伯刚一离开,便笑问道:“阿哥,那许家姑娘长什么样啊?”雁南飞坏笑起来,继而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还说担心她迷路,要带她到处看看,熟悉熟悉雁府。

“你倒是跟我说说许家姑娘呀。”墨月追在身后,雁南飞大笑道:“许久不见,我也忘了。”墨月不依不饶:“你骗人。”雁南飞依然嬉笑道:“为何要骗你?当真忘了。不过待会儿便要去见她……”

墨月停下脚步不再跟上,雁南飞转身望着她:“怎么不跟来?”她噘嘴道:“你去许家,要将我独自留在府上吗?”雁南飞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近,凝视着她的眼睛:“谁说要将你独自留在府上?你不是想知晓许家姑娘长什么样吗?亲眼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墨月欣喜不已,忽然钻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说:“许家姑娘不仅为人极好,且对你一片深情,又是尚书之女……而我只是……”雁南飞也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再胡思乱想,许家姑娘再好,我也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这儿往后也便是你的家了, 雁家虽暂时落败,但定然会再好起来。你这个一家之主,可要替我将雁家打理好。”

墨月闻言,内心更是一阵感动,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他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忍不住笑道:“你若是再用力,我得五脏六腑便要被你捏碎了。”

许府离雁家并不太远,仅隔着几条街,步行过去,半柱香便到了。

雁南飞和墨月并立于门口,前来开门的丫环自然认得他,仅看了一眼,立即转身飞奔回屋,大声叫嚷道:“小姐、小姐,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许欣怡此时正在后花园独自赏花,听见丫环咋咋呼呼,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今年雨水多,花儿都不如往年开得好看。”丫环见她如此表情,只好走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雁家少爷!”

许欣怡还以为自己听错,迟疑道:“何人?”直到丫环再次重复一遍,她方才转身朝着门口飞奔而去,丫环跟在后面,提醒她别摔了,可她哪里听得进去,当看到雁南飞的那一刻,眼眶唰一下便红了,不由分说便将他紧紧抱住,又开始呜呜地哭泣,问他何时回来的。

墨月被人当成了空气,在一边看着,脸上布满尴尬的笑容。

雁南飞双手提着礼品,被她如此抱住,一时也不知所措,不得不笑言道:“这不今日刚回,便登门拜访来了。”许欣怡终于放开了他,却又拉着他朝屋里走去,称要带他去见父亲。

雁南飞无奈,只好冲墨月喊道:“你且等我一下,很快便出来。”墨月笑了笑,随后被丫环领进府上,环视着这座比雁府要大得多,且更加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不免在心里感慨万千。

“爹,您快看看谁回来了……”雁南飞被许欣怡拉着在府中小跑,还未见到许贺林,她的声音已提前传至许贺林耳中。许贺林此时正在书房练字,早就习惯了女儿大呼小叫的性子,故也并未停下,直到女儿带着雁南飞出现在面前,他依然头也不抬,目光仍旧专心于宣纸之上。

雁南飞对父亲的这位故友虽然很是熟稔,但此时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仍是毕恭毕敬,似是鼓了莫大的勇气,方才叫了一声:“尚书大人在上,请受南飞一拜。”

许贺林握笔的手猛然一颤,当他抬眼看见来者时,双目随即放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确认果真是雁南飞时,怔怔地望着他,笔落宣纸之上,墨汁四溅。

“爹……”直到许欣怡提醒了一声,许贺林这才从桌后着急忙慌地朝着雁南飞奔去,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又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脸上顿时就像开了花儿似的,又惊又喜地问:“南飞,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总算是回来了。你父亲呢,是否已经回府?快、快些带我去见他。”

雁南飞却一动不动。许贺林看出了异样,又疑惑地问:“是否未与你一同回来?”雁南飞垂下眼皮,轻声叹道:“父亲……回不来了,在流放途中遭人截杀……”

许欣怡惊恐地捂住了嘴,似是不信雁云之事,眼里起先还只是闪着泪光,最后却仍是未绷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许贺林也是呆立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问:“何人所为?”雁南飞冷言道:“刘瑾!”许贺林转身过去,一拳重重地擂在桌面,怒骂道:“刘瑾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接下来,雁南飞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与许贺林道来,许贺林得知圣上已赦免雁家无罪,欣喜之余却又叹道:“圣上南巡途中遭遇了变故,前几日刚回京,如今依然卧床不起。我几次想面圣陈述雁家之事,但圣上龙体抱恙,一概不见……”

原来,朱厚照在清江浦逗留时,也是在召见雁南飞的三日后,独自划船前去河中垂钓,谁知船翻,掉落水中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

雁南飞吃惊之余,又不免担心起来,他的担心也正是许贺林的担心。许贺林让女儿先出去,而后才跟雁南飞说:“圣上如今已无力操劳国事,虽已赦免雁家之罪,可我担心刘瑾若是得知你已回府,以他之手段,定会对雁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雁南飞刚才担心的也正是这个,不禁叹道:“如今无法面圣,就算圣上口谕赦免雁家,刘瑾明面上不会违抗圣旨,恐怕暗地里也会动手。”

“实话跟你说吧,我与几位老臣如今正在紧锣密鼓搜寻刘瑾妄图谋逆造反的证据,刘瑾应是已有所防范了。这几日,门口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人,想必正是刘瑾的眼线,不知你刚才进门时是否有所发现?他们会将每日登门拜访之人全都记录在案,如今看见你,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刘瑾。”许贺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雁家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令许多臣子对朝廷失去信心,可又碍于刘瑾势力,敢怒不敢言。如今刘瑾若是得知你回府,定会将你视为眼中钉,你定要务必小心。”

“圣上龙体欠安,刘瑾若继续把持朝政,迟早恐会生变。为了大明江山,必须除掉刘瑾。”雁南飞此言也正是许贺林所想,而后悉心求教,想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许贺林眉头紧蹙,重重地说:“当务之急,务必要想法见到圣上。”

许欣怡从书房出来,一眼便看见正在院子里的墨月。她走过去,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冲她拜谢道:“多谢姑娘救了南飞性命。”

墨月被她此举弄得微微一怔,随即问她如何知晓。徐欣怡笑道:“南飞与我爹刚刚闲聊时,我刚巧在一边听见了。”墨月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墨月,南飞称你叫月儿姑娘,他都未如此叫过我。”许欣怡情绪稍微有点低落,又问她,“听说你的家位于西南容美土司,你阿哥是土司王爷?”

墨月未想到雁南飞竟然将这一切皆说了出来,她更是明白雁家与许家关系非同一般了,此时面对许欣怡,故也未再隐瞒。

“我虽未去过容美,往常却听人说起过。”许欣怡又说,“南飞说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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