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后我又开始乱七八糟胡思乱想。
如胖子所说,我跟闷油瓶没能早点捅破窗户纸最大的障碍确实是朋友这层关系。
我怕他知道我的心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性格摆在那里,很多事其实不会主动说。
不过好在现在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我现在跟瞎子是一样的想法,心里总想着不知道闷油瓶什么时候会到。
胖子已经睡了过去,开始打呼噜。
张苟苟还没睡着,将双手枕在自己脑袋后,盯着棚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言突然小声道,“张小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闻言,张苟苟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杨言显然有点不确定。
“没有。”张苟苟非常肯定地回答。
杨言就一下皱起眉头,“可是我好像听到了……”
他一下子爬起来,仔细聆听,“我真的听到了。”
张苟苟不解地看着他,然后跟着他一起坐起来,问道,“是什么声音?”
杨言瞬间脸色大变,表情非常震惊,道,“哀乐,是哀乐声。”
“现在好像更清晰了,你真的没有听到?”
张苟苟还是摇头。
杨言待不住了,掀开毯子往外走。
张苟苟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跟了出去。
他们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也跟着坐了起来,转头看向瞎子,就见他也看着我。
我就道,“怎么回事?”
瞎子摊手道,“如你所闻。”
虽然我什么都听不到,但还是有点担心,就干脆起身跟了出去。
张苟苟和杨言就站在篝火堆旁边,两人面向河谷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杨言拉着张苟苟的手,着急道,“我听到了,真的是那里传来的哀乐声。”
张苟苟就点头嗯了一声,但他显然跟我一样什么也没听到。
看到我和瞎子出来,杨言就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我跟瞎子同时摇头,杨言看到我们的反应就有点崩溃,道,“我真的听到了,是哀乐,是送葬的那种古哀乐……”
因为我们都听不到,杨言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昨天被毒虫咬到,是不是因此有什么后遗症。
瞎子就道,“其实也许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杨言瞬间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
瞎子就道,“有些对声音敏感的人在特定情况下会听到特定的声音,就如某些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杨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看向河谷,还是一脸疑惑,“那声音为什么会从那里传来?”
瞎子竖起一根手指,“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听到那里传来的声音,那就可以说明一点。”
杨言问道,“说明什么?”
瞎子就道,“说明我们来对地方了。”
“你是说,这里就是洞山?”
瞎子点头道,“很大的可能。”
杨言又仔细听了一下,然后道,“现在好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