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问道,“这究竟是什么?”
瞎子淡淡道,“生血骨玉的尸体嘴里含的一种玉,有尸毒。”
他说着就将那玩意儿又埋了回去。
胖子问道,“你是说那玩意儿怕这东西?”
瞎子点点头,表情认真起来,“不止是他们怕,一些有灵的东西也怕。”
难怪我们的营地附近连野鼠都少。
胖子又道,“那这么说的话,之前那些人都到我们营地了啊。”
到倒是确实到了,但如瞎子所说,他们都不敢进雨棚,基本只在外面徘徊。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之前看见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他确实是在外面没进来,但是后面他进来了啊,而且我记得当时瞎子说他也感觉到了。
想着,我就问道,“那之前我看见的……你不是说你也有感觉吗?”
我将那晚的情景又描述了一遍,瞎子就道,“当时你可能处在幻觉与现实的边缘,我是感觉到了,但那玩意儿并没有进来。”
瞎子的意思就是我感觉他站在床前看我的时候是幻觉,其实那玩意儿当时应该一直在外面。
之前因为吸入太多费洛蒙,很多时候我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比他们更容易将幻觉与现实混淆。
胖子就道,“你当时就知道那东西在外面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们包抄?”
瞎子就摇头,“既然我都看不到,你们大概率也是如此。”
他说的是对的,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那玩意儿在监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发现。
眼看时间不早,那玩意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我们就商量要不要守夜。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想了想就道,“时间还早,你们先睡吧,我守第一班。”
知道那东西进不了雨棚后胖子对我守夜也没异议了,转身爬到床上直接睡下。
山里夜晚的温度非常低,虽然外面生着篝火,照明灯也很明亮,但我还是不太想出去。
想了想我将毯子抱过来披在身上,往上面看就发现他们都睡了。
杨言挤在张苟苟身边,似乎还压着张苟苟的手臂。
啧,这要是两人都彼此有意思也就算了,万一是某个人一头热……
诶……
我叹了口气,转身躺到之前瞎子自己的时候躺的吊床上,脑子里又开始乱七八糟乱想。
杨言对张苟苟肯定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一路执意跟着。
想到胖子之前说的,我也有点心酸起来,那时候我不也是一心追着闷油瓶跑吗。
结果在戈壁滩上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还反问我,“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时候我是非常难过的,甚至都无法反驳他这句话。
对啊,他救过我几次是不假,可是他那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吧。
当时我几乎心如死灰,祈求他至少告诉我一件事,结果他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一刻,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
直到他说,我能想到的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你。
从那一刻起,我就没办法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