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的话，吾定会将其碾为碎片、灰飞烟灭。”
看到君永夜一脸欣慰表情的祂沉默片刻，旋即淡淡地说。
若不是现在还未成长为永夜魔帝的君永夜对自己用了“您”这一敬称，还有前者体内那就连它都忌惮的恐怖存在，祂真的想现在便将这对天地意志不敬的家伙抹除。
当然，想想就行了。
毕竟永夜魔帝作为未来天玄大陆上的绝对大能，能够在时间长河的未来察觉到祂如此做法、并且对祂进行反制。
如果换作永夜魔帝之外的强者，祂有完全把握将其斩杀，但是……
永夜魔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是永夜魔帝。
就是如此简单。
……
收起欣慰表情的君永夜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头。
听天地意志说这种话时，他总感觉对方语气里，已经带着狂风暴雨的滔天杀伐之气。
所以他立刻变脸。
人嘛，就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再说了，这可不叫怂。
只是单纯从心罢了。
“那么，能否请您在测试结果上显示我大师兄的名字？”
君永夜问道。
既然对方是悟道石所代表的天地意志，那么要做到这一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别告诉他身为天地意志的青春版化身，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也可能是自己太普信了，对方身为天地意志，为什么要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想到这一点的君永夜哑然失笑。
果然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有时候想的太多，往往失望越多。
与其如此胡思乱想，还不如放空大脑。
“可以。”
祂回答道。
“啊？”
不知对方是不是在逗自己玩的君永夜一愣，而后纳闷起来。
不是哥们。
你就不带拒绝一点的吗？
就这样直截了当地答应我这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永夜魔帝幼年体了？
“突然发现戏弄一下现在还未变成永夜魔帝的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祂淡然道。
只不过这一次，一脸古怪的君永夜，从前者这话里明显听出了几分玩味。
好家伙，这天地意志还是个白切黑？
或者说，这天地意志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死傲娇？
不时用官方言语大声说真心话的天地意志同学？
“您的意思是……您刚才是在逗我玩呢吧？”
君永夜额头满是黑线。
丫的，怎么自己遇到的所有都能将自己灭了的强者，都不是什么正常家伙？
万道散人、无铭师兄还有雪姨就不提了，光是算卦系统就够自己受的了，现在又冒出一个悟道石所代表的天地意志、这种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这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修仙世界，还是神经质群像癫疯不正经精神病大观园？
“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祂反问道。
这一次，祂平静的语气里明显带有几分理直气壮。
“我没意见。”
君永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天了的他，最终只能无奈憋出了四个字。
恁奶奶个腿的，他能说什么？
或者说，他敢有什么意见吗？
就算他现在能拿出卦筒给天地意志算卦，那么肯定也会被立刻知晓自己想做什么的祂以天地意志的恐怖力量停止、甚至有可能会让自己消失。
与其放手一搏，不如躺平摆烂。
君永夜十分清醒。
“那就好。”
祂这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君永夜想的没有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抱着伤害祂的想法的君永夜拿出卦筒、要给祂算一卦，那么祂便会瞬间令君永夜失去他的卦筒，但不会伤害到前者。
毕竟，这位“幼年形态”的永夜魔帝还拥有体内那等神秘存在作为后盾，若非万不得已，祂并不想和这存在发生正面交锋。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卦筒的威力吧。”
祂旋即道。
“啊？您是想让我给您算一卦？”
君永夜一怔。
“但是，您既然知道我的卦象的力量，又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提出要我给您算卦呢？”
这万一算出来的要是上上签卦象的话……
那这悟道石所代表的天地意志，不就可以直接去天玄大陆片场领盒饭去了？
想到这里，君永夜心里不免有些犯怵。
就姑且算是这天地意志不作死就不会死吧……但给祂算卦的修士，说到底还是自己。
灭杀天地意志后，会背负何等恐怖的因果报应之力……君永夜简直无法想象。
“放心吧，在我的世界里，你的上上签卦象的力量虽然会起作用，但那也要建立在你能算出来上上签卦象的这一前提之下的。”
祂淡淡地道。
祂知道，君永夜的上上签卦象能摇出来，才能发挥属于它改变气运的作用。
算不出来，那还改变个集贸？
“您的意思是说……进入您的世界后，我只能算出除却上上签以外的卦象吗？”
君永夜瞬间明白了祂的言外之意。
“嗯。”
祂这次的声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起伏。
“开始你的表演吧。”
“永夜魔帝。”
“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
“绝命卦师。”
……
……
长久的沉默后。
君永夜开始摇动卦筒，脸上写满无奈。
“绝命卦师……”
虽说他的确很符合这个称呼，但是……
但是为什么这称呼从天地意志的口中说出来，就总感觉有点反差感的别扭呢？
片刻后，卦象出现。
“啊这……”
看着自己算出的卦象，君永夜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