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摸脉象没有摸出怀孕,但夏菘蓝仍变得小心了起来。
动作也没之前幅度那么大了,就连骑自行车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下班回家选的路况也是比较好的,比较平坦的地方走。
她想到外婆前几天跟她说的想吃鱼,于是就拐去了集贸市场。
很凑巧,今天供应的有鲤鱼,夏菘蓝就买了一条。
起初没有什么反应,挂在车把上走了一段时间,那股鱼腥味引得夏菘蓝的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她有些后悔了,强忍着回到家。
夏菘蓝很善于做糖醋鱼,开拔鱼也是行家里手。
可就在她刮鱼鳞的时候,又忍不住泛起了恶心了,忙跑到门口呕吐。
引起了外婆的关注,“菘蓝怎么了?是吃坏肚子了吗?”
夏菘蓝难受的拍着胸口,摇摇头,“不知道,就是闻不得这鱼腥味儿了。
买之前还没事,买了这条鱼,路上就犯了一次恶心。
刚才刮鱼鳞的时候,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
呕~~”
外婆关切的拍着她的后背,“你别做了,一会儿我来做。”
外婆爱吃鱼,却不擅长做鱼。以前是外公在做,后来是周桑宁,现在是夏菘蓝。
她给夏菘蓝倒了一杯水,让她漱漱嘴,自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夏菘蓝不放心跟了进去,刚进入厨房,闻到鱼腥味又开始干呕。
外婆忙推她出去,“要不去看看吧,可别真是吃坏了肚子。”
夏菘蓝虚弱的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外婆,您忘了我就是医生,没事儿的,就是闻不得那味儿。”
“味?什么味?”外婆用力的嗅了嗅,“没有什么味儿啊,鱼腥味也不重呀。”
突然,外婆眼神一亮,“呀,菘蓝,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夏菘蓝没想到外婆也会提到怀孕,忙摆手,“没有的。”
“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吗?”
夏菘蓝摇摇头,“还没有,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外婆听完,顿时一脸欣喜,“那你赶快给自己把一下脉呀,看看有没有怀孕。”
夏菘蓝之前其实已经把过脉了,见外婆催的这么急,只能当着外婆的面又把了一遍,仍然没有怀孕的脉象。
她对着外婆摇摇头,脸上难掩失落。
外婆安慰着她,“可能是时间还短,摸不出来。要是你外公在,兴许能把出来。
这两天有时间,你去一趟外公家,还有自己也要注意些……”
夏菘蓝乖巧的点着头,把外婆交代的各类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
等外婆说完了,又催促着她回房间去休息,自己转身回了厨房。
可她从来没杀过鱼,围着鱼转了几圈,愣是无从下手。
到最后干脆放弃,准备等夏川柏回来,让他帮着弄。
别看夏川柏只是个高中生,手脚却很麻利,厨艺也不错。
听外婆说有鱼,倒是主动去做了起来。
可等鱼真的端了上来,夏菘蓝只闻了一口就又受不了,呕吐了起来。
外婆忙让夏川柏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通风,跑跑味儿。
然后叮嘱夏川柏把那盘鱼端进厨房去。
夏川柏忙完一切,见夏菘蓝已经好了许多,正在漱嘴,关切的问道:“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外婆在一旁笑着说道:“以我的经验,你姐姐这个样子应该像是怀孕了。
我记得你妈妈怀你姐姐的时候就这样,什么味儿都闻不得,孕吐很厉害。”
夏川柏兴奋的直拍手,“这么说,我是要当舅舅了。哎呀~我就要有大外甥了。”
夏菘蓝忙拉住夏川柏,“别瞎嚷嚷,还没有测出来呢。你去把窗户关上吧,这会儿冷空气都进来了。”
夏川柏应着兴奋的去关上窗户,回来又围着夏菘蓝转来转去。
还不停的交代着,一些他理解下的孕妇注意事项。
夏菘蓝好笑的应着,又催促他去吃饭。
外婆见夏菘蓝实在没胃口,帮她做了碗清汤面,里边还卧了个荷包蛋。
没有鱼腥的味道,这会儿夏菘蓝好多了,把那碗清汤面都吃完了。
接下来几天,外婆一直很关心夏菘蓝的身体状况。
可除了那一次闻不得鱼腥味之后,夏菘蓝又没有其他的异样了。
她也会每天给自己把脉,仍然没有发现怀孕的脉象,也就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天下了班,刚进门,又见到刘奶奶,张奶奶和王大爷趴在他们家门口听墙根。
张奶奶第一眼就看见了夏菘蓝,小跑着过去,“菘蓝,你爷爷他们一大家子又来了。
这回连你二伯和二伯母都来了。”
刘奶奶也过来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张老师那么厉害,她把你爷爷怼的都哑口无言了。
这会儿正教训着你大伯母呢,听着真过瘾。”
夏菘蓝从穿到书里以来,从来没见外婆发过脾气,听刘奶奶这么说,倒也引起了好奇心。
随着他们蹑手蹑脚的,到了自家门口,并没有进去。将耳朵伏在门边,听着里边的谈话。
外婆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不似平时的轻声温柔。
直接提高了八度,气势十足,“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若是再敢在背后随意的乱传菘蓝的闲话,我就去告你们。
京墨是解放军同志,不论他的父母如何,他依然是解放军同志,他和菘蓝的婚姻是受到保护的,是军婚。
你们这样的行为是恶意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爷爷那边鸦雀无声,居然没有人反驳。
过了半晌,叶梅尖利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又不是我们说的,我们我们是关心菘蓝才来提醒你们。
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要告我们~~有本事你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呀。”
外婆睨着爷爷,“老夏同志,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儿媳妇,长辈在这说话,有她插嘴的份儿!
她眼里还有没有你这公公婆婆?”
爷爷直接被点名道姓,也很气愤,一拍桌子吼道:“老大,管好你家的。”
随即屋内传来了拉扯和反抗的声音,然后房门一下子从里边被拽开了。
夏苏森推着叶梅从里边走了出来。
叶梅见到门口的夏菘蓝,气不打一处来,横眉冷对,“你这是心虚了?
回来了,居然不敢回家,还趴在自家门口听墙根。
你也知道自己命硬吧!
不仅把娘家人都克的一个个没有好运。
现在去了婆家,一天就把公婆给克进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