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课,夏菘蓝和刘长春挽着手臂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远远的对着夏菘蓝招手,还热情的跑了过来,“菘蓝你好,真是太巧了。
你也考到了京医大,没想到我们还成为了校友。”
夏菘蓝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仔细的想了想,才认出来。
冷淡的点点头,“汪同志,你好。”
汪建设的变化确实很大,之前给人的感觉就是油腻气十足,现在看起来倒是清爽了一些。
怀里还抱着一本医学书,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杆钢笔,是时下学生最时髦的装扮。
但盯人的眼神仍然让人不喜。
夏菘蓝不想和他多谈,拽着刘长春的胳膊就想离开。
汪建设好不容易逮住了夏菘蓝,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
觍着脸一直跟着她们。
顾自的找着话题,“报道那天,我恍惚的看到了你,还以为看错了呢。
前两天听同学说了你的名字,才知道你也考到了京医大。”
夏菘蓝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并没有接话。
汪建设继续说道:“你那么好的工作,都愿意舍弃,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当然了,如果能考到京医大,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支持你的选择。”
他提到京医大的时候,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还下意识的挑了一下头。
夏菘蓝和刘长春被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恶心的直蹙眉。
两人的脚步不自觉的又加快了一些。
汪建设见夏菘蓝始终不理他,也不生气。转过来对着一旁的刘长春说道:“您好,您是菘蓝的同学吧?
我是中医专业的汪建设。”
刘长春刚才就被汪建设那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恶心到了。
现在见他又来和自己搭讪,嫌弃的朝旁边拽了一把夏菘蓝。
夏菘蓝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汪建设去骚扰刘长春,于是顿住脚。
面容冷漠,“汪同学若是没有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汪建设似察觉不到夏菘蓝的冷淡,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也不再纠缠。
笑着,“嗯?好好好……你们去忙吧,下一次我再来找你。
反正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我。”
夏菘蓝因为在永旺村义诊的时候,见过汪建设的未婚妻周甜甜,也知道了汪建设对自己的企图。
所以下意识的就不愿意搭理他。
听他还想纠缠自己,声音越发冷淡的问道:“甜甜,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她给你生了个女儿。”
汪建设本就怀着龌龊的心思,想接近夏菘蓝,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戳破了他已婚的事。
张口结舌了半天,生硬的岔开了话题,“你们去忙吧,我想去一趟图书馆,找两本书看一看。”
说完不等夏菘蓝有反应,从她们身旁快速的走了过去。
夏菘蓝如释重负。
刘长春直接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人呀,自己有老婆了,还总想些有的没的的。
你就应该让你爱人来揍他一顿。”
夏菘蓝笑着摇头,“揍他一顿,倒不必了,不过我可以回去用我爱人来洗洗眼,去去恶心。”
刘长春假装打了个寒碜,“哎呀妈呀,真酸。”
她只以为夏菘蓝只是开玩笑说说罢了。
但却不知道夏菘蓝却是来真的。
等到晚上回到家,盯着宁京墨看了好半晌,把他看的一头雾水。
点着夏菘蓝的小脑门,“看什么呢?是现在才发现我长的帅吗?”
“嗯!确实挺帅的,我的男人天下第一帅。”
“啧啧,没事这么夸我。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宁京墨嘴上问着,心里却是欣喜不已。
夏菘蓝摇着头,“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今天被别人恶心到了,想用你来洗洗眼。”
宁京墨骄傲的抬高头,“看吧,好好看,使劲洗,必须洗干净了。
记得一会儿付费。”
这晚上,夏菘蓝刚把两个孩子哄睡着,宁京墨就来讨他的费用了。
汪建设绝对想不到,他的刻意套近乎,倒是让宁京墨幸福感爆棚。
之后一段时间,汪建设又来纠缠夏菘蓝几次。
每次都被夏菘蓝三言两语打发了。
最后一次夏菘蓝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汪同志,你已婚,我已嫁,我们绝对不可能有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而且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更不可能会喜欢你。
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汪建设对夏菘蓝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即使明知道夏菘蓝已婚,还有了孩子,心里只是酸楚,但对他的喜欢和爱一点也没减少。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为形势所迫,才和周甜甜结了婚,有了孩子。
若是能给他机会,他绝对会逃离这一段让他痛恨的婚姻。
就在他自认为自己是忍辱负重,过着婚姻生活的时候,周国庆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很快就要恢复高考了。
当时这只是个小道消息,但在京市的很多学校就已经流传开了。
可坊市的永旺村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以汪建设得到的消息还是比较早的。
他积极的投入到了复习当中,决定要以此次高考为契机,摆脱现在让他窒息的婚姻生活。
没想到还真的考上了。
最让他惊喜的是他见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夜不能寐的女人——夏菘蓝。
汪建设当初之所以报考了京医大的中医专业,只是想离夏菘蓝更近一些。
现在美好的前途就在眼前,心爱的女人也可以见到。
只是没想到,夏菘蓝会戳破他的心思,这让汪建设一时慌了神。
他慌着想去解释。
却被刘长春先一步打断了话,“菘蓝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以后不要再骚扰菘蓝了,否则我对你也不会客气。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汪建设气的胸膛起伏,“你丑人多作怪,男人婆,咪咪眼。”
啪!
夏菘蓝抬手给了汪建设一巴掌,把脸都给他打歪了。
汪建设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对所有人都温柔,有耐心,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