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马林的味道和这里莫名的阴冷可能都没有此时沐子晴心底散发出来的寒冷更加的令人恐惧。
残忍。
从进入末世到现在，沐子晴头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从进入末世到现在为止，沐子晴所见到的还没有死亡这一项，更没有，如此大面积的死亡。
这是一个实验室。
只见眼前全是瓶瓶罐罐。
所有的大罐子里面都有一个人。
这样看来，至少几十人。
而且，所有人的样子还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上身是人下身是动物的身子，也有的人像是人鱼一样的不过已经泛白的飘在水面上。
感觉这里，就是一个人类实验室。
或者说，是一个屠宰场。
沐子晴不由得浑身一颤。
沐子晴闭上了眼睛。
“想念，这里不是军事基地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面积的人类实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亡。
祁想念垂下眼帘，没有答话。
大概是几分钟，沐子晴才彻底缓过来。
她眨眨眼睛。
终于接受了面前的一切。
“这里是试验基地吧？”她的话冷冷的，毫无温度。
祁想念抬头看了一眼沐子晴，见沐子晴面色冷淡，才缓缓开口，“应该是人体与动物的结合实验。”
“呵呵。”她笑出声音，“真是一个大实验家。”
好一个，谭博士。
沐子晴走到一个桌子旁边，上面还有许多的实验报告。
沐子晴淡淡的看过一面的记录。
上面的字有点潦草，唯一不同的就是关于名字的签字，应该是被实验的人自己签的字。
沐子晴随意地拿起一个实验报告。
上面的记录大概就是对实验者的生活记录，至于其他的，就没了。
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沐子晴蹙起眉头。
那边祁想念也跟着在翻找实验报告。
这个实验室很大，里面几十个人的大罐子，一个个的看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不知道是因为实验室本身阴冷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个人没有交流的原因，沐子晴觉得她的身旁和身后似乎有很多的人，不过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子晴，你过来一下。”
祁想念忽然喊她。
沐子晴放下手里的实验报告。
“怎么了。”
祁想念伸手将手里的一摞子报告给她。
上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沐子晴疑惑的看了想念一眼。
祁想念伸了一下下巴，示意她往下看。
沐子晴翻开一个个实验报告，上面的名字从陌生到熟悉，甚至，还有的名字。。。
她放下报告。
“怎么会这样。”她声音甚至带着颤音。
祁想念摇了摇头。
上面的名字，全是他们学校的人！
甚至，还有他们身边的人。
但是所有的记录，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亡。
可是从末世开始，不，不对，从他们发现的末世开始之前的前一天，他们都还在一起上课，吃饭，玩耍，嬉闹，怎么可能是已死亡。
“他们都死了。”沐子晴说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对祁想念说还是对她自己。
祁想念拍拍她的肩膀，帮着沐子晴把所有的实验放下。
沐子晴木楞楞的揉揉太阳穴，有点不知所措。
她有点不知道学校的情况了，这么多的实验例子，她就不信学校是不知道的，还有这么多的实验报告和死亡报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祁想念叹了口气，“关于学校里的实验，我有一点很奇怪。”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的人死亡次数不止一次。”
沐子晴只是刚刚粗略的看了一眼所有的实验报告，并没有祁想念看的那样仔细，此时见祁想念这样说不由得楞了一下。
“所以说。”她顿住，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祁想念却知道她要说什么，是克隆，还是从始至终就是个机器人。
沐子晴咬了咬嘴唇。
“或者。”祁想念的话轻轻的，“整个学校，都是一个试验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