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瓷羞耻的浑身发红，却也无法阻止对方熟练的动作。
像一朵熟透了的花，散发着馨香与甜蜜，等着人品尝与摘采。
“师尊看到我这样体贴的照顾师娘，会高兴的。”
措不及防被滚热的吐息惊得一颤，紧接着听到了对方的话，犹如被数九寒天的冰雪兜头泼了下来一般，无一处不是瑟瑟发凉的。
他的夫君.....
薄薄的唇失去了血色，细小的呜咽从中间泄出。
“师娘，是在想师尊吗。”
这句话平静的毫无波澜，一字一句，却像是带了刺，不仅扎的顾青瓷说不出话来，也扎的陈越的心一阵抽痛。
紧接着，顺着抱住的姿势，往下拉去，脸对脸的看着。
顾青瓷脸上的惊愕与一瞬间的空白很清晰，紧接着就是皱着眉头，半张着嘴，晶莹剔透的口水丝子顺着下巴滑落。
“啊.呃.......！”
没有完整的话，只有几个或高或低的腔调，表示着主人的心情与处境。
顾青瓷的后背绷得紧紧的，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全是泪水。
像是水做的一样。
流不完。
陈越现在脸上笑吟吟的，但手上的动作却狠厉极了。
顾青瓷见过了这副温柔的假面，就更加胆寒。
对方像是要杀了他一般，每次都让他来不及反应，哪怕是反应过来了也没力气挣扎，呼吸都有些急促，只希望对方快些。
他汗津津的伏在陈越怀里，抖着肩膀，哭湿了半边肩头。
陈越似乎很喜欢让他趴在怀里，就是那种抱小孩的姿势，无处可逃被禁锢的紧紧的。
顾青瓷却非常讨厌这样，讨厌的哭到不能自抑，他觉得对方在羞辱他。
他又不是小孩。
况且自己还是对方师尊的伴侣，对方口口声声还称他一声师娘。
现在背着这层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让他没有颜面在心中想起自己的夫君。
一想到就泪眼盈盈，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哭着哭着，情绪占了大半，声音更大了些。
眼泪浸透了很多地方，陈越看着对方在自己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惨惨戚戚的模样，无端的愤怒了起来。
“师娘很想念师尊吗？都哭了。”
他抵住了顾青瓷，用一种无端的态度，在对方哀叫的时候掐住了白皙的下颔，沉声道，“那么喜欢哭，就让师娘，哭个够。”
顾青瓷被掐的说不出来话，四肢滑腻腻的，几番挣脱，几番折磨。
顾青瓷觉得自己就像平常吃的鱼，离开了水，便什么也做不成了，只能被人夹在筷子中，吃在口里。
细软的腰肢抽搐了几下，想要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却无奈的被展开。
这种压迫的环境让他叫也叫不出来，良久，陈越的呼吸逐渐平稳。
只听到怀中弱弱的一声，很低很低，伴随着沙哑的腔调，莫名的可怜，“………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顾青瓷的几根手指细弱的攥着对方的边缘的衣角，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迷茫，带着些许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越听了这句话后，静静的盯了怀中人好一会儿。
顾青瓷不明白，对方眼中有他看不懂的神色，于是就低下了头，他害怕面对这样的陈越，他应对不上来。
那样的目光曾几何时，变得开始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他曾经是觉得自己无依无靠还失去了夫君，对方如此的体贴是件好事。
曾经的欢喜与感激荡然无存，对方眼里的爱意他不敢接受。
“你今年多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得莫名其妙，对方此时正在询问他的是他的年龄。
顾青瓷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接道，“二十.....”
“弱冠之年，快二十一了。”陈越在口中咀嚼着这句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今年与师娘同岁。”
顾青瓷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也没有询问对方的年龄，更不想知道。
陈越扳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两人视线相对，咬着牙，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师尊他老人家，已然500有余了.....”
说到老人家的时候，几乎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但面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这样恨不得撕碎对方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仙人的容貌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只要想，可以幻化成任何阶段，毕竟能力和实力是会说话的，办出来的事情也能让别人闭嘴。
不比凡人，修为得道的人即使飞升了，容貌也不大会变。
可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直不变，只有等到下一次的境界突破，才能稳固住整个面容以及修为的上升。
永恒不变的面容，是妖。
他们不必费尽心思的用修为来稳固容颜，只需要撕掉别人的脸皮，或者是夺了别人的身体。
对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最不可能回来的阶段有了消息。
这就让陈越不免笑出了声。
真是个好时间。
怕是着急了。
“青瓷....”
这句话像爱人之间的呢喃，不经意间吐露出口。
顾青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夫君年龄是多少，也不知道对方修的是什么道，更不知道的对方的底细。
直至最后一刻结成伴侣的时候，被带上仙山，进了这仙门，才一知半解的明白了些。
他只以为对方是很厉害的人类散修，毕竟凡间也有很多无名无派，无姓无别的修士。
常常为一些大家族服务，或者为赏金和生计奔波。
不过大部分都是不受拘束的自由来往，在人间享乐或者是探险
在听到对方是仙门的仙君时，顾青瓷害怕的不行，觉得自己配不上，觉得自己那么糟糕的一个人，怎么担待得起。
可对方只是说，他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受外在的因素所影响。
顾青瓷很感动，在惶恐与欣喜中接下了这份心意，虽然很迷茫，但也下定了决心。
可谁知对方的失踪来的那么迅速，剩给他的只有迷茫了。
好在对方的徒弟上心。
可就是因为太上心了，以至于让他进退两难。
“青瓷..我..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