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就刚才那三只狗啊?”
傅景川都乐了。
不禁摇头叹了口气,而后抬了抬漆黑剑眉逗傅辰,“咋样儿,现在还疼那一饭盒儿红烧肉么?”
“要不是你姜阿姨当初喂了它们一饭盒儿的红烧肉,人家今天也不能救你们。”
“... ...疼肯定是疼。”
傅辰撅着小嘴哼了声,然后却又龇牙笑了,“不过没那么疼了,哈哈哈!”
“我只要想想他们今天给那个坏人叔叔都咬流血了,我就觉得过瘾!”
“... ...”
姜绾见爷俩儿都聊上了,便兀自回屋去了。
她准备等大家都洗漱完了自己去洗个澡。
好不容易等到独立浴室建好了,必须得好好地享受一下。
而且刚才又是爬山又是下山的,这身上全是土,不洗澡可真是没法睡觉。
姜绾走进卧室,从衣柜里翻腾出来睡裙,坐在床边把头发散下来等着。
她不禁想:这俩孩子还真不愧是烈士的后代。
虽然小妍当时也挺害怕的,不如傅辰勇敢,但要是放在别的孩子身上,肯定多少都得留下点心理阴影。
可他们俩回家以后好像就没什么事儿了,小妍也恢复了正常,她好像听见那个小丫头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扯着脖子跟哥哥嚷呢,说什么赶紧回屋预习下明天的功课,要不然就跟不上了。
姜绾无声挑了挑眉,心想她家这小姑娘,现在就这么爱学习,以后会不会是个学霸啊?
姜绾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伸手捋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乌发。
“姜绾,浴室用完了,你... ...”
“嘶!——”
“??咋了??”
姜绾单手捧着睡裙,另一只手正捋着头发。
傅景川这冷不丁地一推开门,她下意识地就站起身。
结果一缕发丝直接就绞进睡裙的扣子里了。
屋里黑,她进来的时候也没点洋蜡。
想着窗帘还没拉,月光照到屋里也挺亮的,况且洗完澡就要睡觉了。
“... ...我,我头发挂衣服上了。”
姜绾眯着眼睛努力地去看,可是越急越出错。
头发拽的头皮疼,她动作开始有些焦急起来,想赶紧把头发丝儿救出来。
“别动。”
傅景川大步走过来,只是俯视着扫了一眼。
“你别动,先把手挪开。”
这小女人,还挺爱着急。
不就是绕上了几根头发。
傅景川不自觉地勾起薄唇,越想越觉得姜绾演技真的挺不错的。
刚开始见她的时候,真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富家小姐。
说话都跟蚊子叫似的。
可现在才发现,她不光挺聪明,还有小脾气呢。
傅景川深眸中隐约透出抹兴味。
说实话,他觉得这样儿才有意思,才有个性。
虽然部队的那些下属们天天都念叨,说女人啊就得傻点儿才好。
娇滴滴的,说话温柔似水的,还什么都听你的,多好啊。
可傅景川却觉得,要真是那样的女的,得多矫情啊。
他视线灼热,无声却又深重地落在姜绾莹白的脸上,看着她有些恼火较劲的小表情,眸间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
要这么说... ...他可是捡了块儿宝贝啊?
他家这个小女人,外表看上去确实是个娇娇软软的,像浸了蜜的棉花团儿似的。
可是,里面儿却藏着个会伸爪子挠人的小猫儿呢。
两幅面孔,同时拥有。
“... ...你看没看清呀?我,我解不开... ...不行你给我找把剪子来,剪了吧!”
姜绾真是有点没耐心了。
啊啊啊啊,主要是看不见,头皮还痛,越痛就越急!难受死了!
“为啥剪?”
傅景川思绪暂时中断,无奈笑道:“你甭心急,肯定能解开。”
“松手儿。”
他俯首凑近了,粗粝的大手伸出来,将睡裙接过去,而后稍微蹙起漆黑的眉宇,沉默着观察了一下。
“嗯,就是顺时针绕上了,我给你绕出来就行了。好好儿的头发,剪它干啥?”
傅景川沉声说着,而后便力道缓慢而轻柔地——几下儿就帮她把那缕发丝救出来了。
“谢谢。”
“那我去洗澡。”
姜绾松了口气,把睡裙从他手里拿回来重新抱在胸前,作势就要抬腿走人。
怎料傅景川却忽然抬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儿,“诶”了一声。
“... ...怎么啦?”
虽然已经亲密接触过了,但姜绾似乎还很难习惯他过于灼热的体温。
娇软的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抬眸问他。
涟漪杏眸似乎弥漫着些潮湿的雾气,乌黑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这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显得娇俏又水灵的。
“... ...我想问个事儿。”
傅景川笑得有几分野肆,还有点儿痞。
姜绾愣了愣,“啊... ...”
“你问。”
“痣。”
“嗯... ...嗯??”
姜绾蓦然瞪大双眼,淡樱色的唇也不自觉地微张。
屋里分外寂静,大约过了几秒钟的功夫姜绾才反应过来。
小脸儿“腾”的一下就全红了,头顶像是在蒸腾着热气似的。
“我,我那是骗他的!”
“我根本就没痣。”
“... ...嘿。”
“???”
姜绾更懵了。
“不是,你笑什么啊?”
她拧起精致秀气的眉梢,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傅景川。
因为她真的没注意过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痣啊... ...
谁会没啥事儿的注意这个啊。
“我不信。”
“... ...???”
流氓你谁?
“你爱信不信。”
姜绾撅了撅嘴,有点像只生气的小仓鼠,很用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拔出来。
“松开呀!我洗澡去!”
“不松。”
“你给我看看。”
傅景川狭长冷沉的眸直直地睨着她,薄削的唇很是痞气地勾着。
偏偏语气还显得特正经,特严肃。
他说:“我觉得这事儿有点重要。”
“作为你的法定丈夫,如果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像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