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可不会同情钱六筒那个人渣一点。
她之所以喊出傅景川的名字,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 ...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难动弹一下。
现在好了。
现在是莫名开始感到燥热,心尖儿上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那种磨人的滋味儿让她根本没有余裕思考了,只能凭着对傅景川下意识的依赖,软着嗓子拼尽全力地喊:“傅,傅景川... ...”
姜绾浑身都在打颤,淡樱色的唇色都变得鲜艳了几分。
她的异常很快被傅景川发现了。
傅景川迈开大步立时冲过去,等蹲到姜绾面前小心翼翼地攥着她的下巴看了两眼后,狭长凤眸中却倏然迸发出一抹炙热烈火,野肆而狠戾地燃烧着,就像是想将钱六筒剥皮抽筋,或是撕成碎片似的,紧咬牙关骂到:“钱六筒,”
“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
“你竟然敢对我媳妇儿用脏药是么?”
言罢,他直接单臂捆在姜绾腰后头往上一提,将她娇娇软软的一团打横抱在怀里。
深眸冷冽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儿,而后声音暗哑却坚定决绝地道:“今天你们都在场,也都听好了。”
“刚才陈队不是说了么,说我打钱六筒替我媳妇儿报仇就是不顾及这身皮子。”
“我也说了,那既然如此,这身皮子我就不要了。”
“你们回去也跟领导说,要是当兵就得这么窝囊,连替自己的女人出口恶气都不能,那这破兵老子不稀罕当!同着谁的面儿我也能把这话再重复个百八十回!”
“但我告诉你们,钱六筒手上可是有人命的。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
“我要是知道有人收了谁好处,或者是看在什么关系的份儿上给这孙子减刑了... ...你们就等着吧。”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好过!我傅景川今儿就把这话撂这儿了!”
话说完了,傅景川再也没有停留半秒。
他像是座巍峨的山,将娇小虚弱的小女人如若珍宝似的抱在怀里,而后长腿一迈便走出人群。
临走之前,他站在门口短暂停下。
隐隐回头看了钱六筒一眼。
银白的月色像是将他漆黑的瞳仁照透了,那股令人骨血生寒浑身颤抖的肃杀嗜血之气令钱六筒浑身猛然打了个哆嗦,迅速低下头魂儿都吓没了。
陈队又扯着脖子喊了傅景川几遍,跟着他来的下属们却个个儿涨红着脸没一个痛快的。
“我觉得傅营长说的没错儿!谁受得了自家媳妇儿受这样的委屈?格老子的,当个兵咋还这么憋屈?踩这狗日的两脚都不行?”
“我想好了,要是上面真打算为了这事儿处理营长,我也不当兵了!什么玩意儿啊!这他娘的也叫公道?”
一个新兵怒气冲冲地朝着地上啐了口痰,旁边的战友们也立即附和道:“对!对!”
“咱们营长从前立了那么多功,还挨过枪子儿呢,怎么给嫂子报个仇打这孙子几下儿都不行了?他要是不干了,那我也不干了!”
“走,同志们,咱们回队里集体给上面写报告!”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个公道了!!”
“... ...”
陈队脑瓜子嗡嗡的,满脸难色。
待到部队跟着傅景川的军人们也都离开了,抬起手来照着自己嘴上就抽了两下:“我他娘的让你嘴贱!!我让你瞎说话!”
这俩下儿近乎自残的举动给旁边的徒弟都给看呆了!
“诶呀妈呀师父!您这是咋... ...”
“甭说话!赶紧带着那渣子回所儿里,给拘起来!哦对... ...还有那个唐欣欣,派人去抓了吗?”
“这俩狼狈为奸不知羞臊的主儿,赶紧抓完也是为村儿里除了祸害!”
“哎... ...我真是... ...”
陈队耷拉着脑瓜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真上了岁数了,啥事儿都记不清了。”
“人家傅景川上面可还有个傅老爷子嘞!”
“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干!!”
-
傅景川抱着姜绾开着车就回了家,路上油门踩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他生怕姜绾出什么意外,想带她先去医院。
怎料,路上刚开到一半儿,在一个僻静无声的小林子里,躺在后车厢的姜绾就遭不住了。
她从头到脚甚至是指尖儿都是痒的,嗓子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那团火顺着嗓子一路向下,钻进腹中又绕了一圈儿,而后又窜向四肢百骸,让她理智粉碎只能黏着嗓子哼哼着:“傅,傅景川... ...”
“你快帮帮我... ...我难受... ...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呜呜呜... ...原来那些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啊,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春丨药啊... ...不是... ...嘶... ...那不都是古代才有的吗?现在不是八零年代吗??难道老年代也... ...也有这种东西... ...吗... ...”
姜绾在药效的影响下,眼皮子都打着颤。
漆黑浓密的长睫扑烁着,眯着眼睛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似的。
她的声音细软而甜腻,一个劲儿地往傅景川耳朵里钻,可他却听着听着逐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
什么叫古代?什么叫80年代?... ...老年代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有新年代吗?
“啊!!!傅景川!!我真要死了!!”
姜绾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还是彻底被身体中陌生又剧烈的情欲之火控制住了。
她竟然拼命挣扎着坐起来,扒着傅景川身后的座椅伸手就顺着他耳根子往下摸!
“唔... ...你,你身上怎么也... ...怎么也这么热呀!”
姜绾一双莹润涟漪的杏眸,像是盛满了湿软水雾。
眯着眼,笑得娇媚勾人像朵儿软甜绮丽的杏花似的,软趴趴地挂在车座上,小手儿却还是不听话地划过他赤裸的麦色肌肤——
“啊呀!胸... ...胸大肌!”
“吱呀——”